“北天帆你就繼續裝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百般挑逗我,不就是想用美男計將我迷得神魂顛倒,趁我一個不留神,將整個護龍司吞了嗎?別說得自己真的對我動情一樣,呸,誰相信?就是相信,我也不屑於要。”“我承認我因為一己之私,把護龍司的兵馬外借,造成了一定的死傷,但你以為你高尚到哪裡?你不一樣草菅人命?後宮這群女人,你顧念過你們的夫妻情份?羅蘊肚子的孩子,是你的親骨肉,你不一樣親手扼殺?德妃對你一往情深,但你不一樣狠心誣陷他跟莫楓有私情,打入冷宮?你只不過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罷了。”“我與你不過百步笑五十罷了,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三宮六院,想要哪個女人就翻哪個女人的牌子,覺得不夠了,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廣選秀女,我都不說你骯髒,你憑什麼說我水性楊花,不知廉恥?”“老實告訴你,本宮一點都不稀罕你這條毒蛇,就是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稀罕你,我不畫公孫宇,是因為我初學畫畫,我不捨得將他畫醜,正好拿你來練筆。當日我出宮,也不是想幫你擋一刀,我只不過是救後面那女孩,卻陰差陽錯幾乎做了你的替死鬼,我自己都後悔得要死,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以為我捨身救你,是你一廂情願以為我為了你連命也不要罷了,現在聽清楚了沒?”、我像一個被壓抑了很久的人,一股腦將積壓在心裡的話全搗了出來。“你——你——”抬頭對上的北天帆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竟然猛地一縮,他的目光變得猩紅,竟如一隻受傷的小獸,但渾身散發的氣息,又如一頭憤怒到了極點的豹子。這個時候,我才覺得害怕,我是失去理智了,本來我就理虧,我還要在這個時候激怒他,不是找死?我竟然連這話都說出來,我真是氣糊塗了。“我——我——”我想說點東西挽回,但舌頭像打了結,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滾——你給我滾——”北天帆朝我吼,聲音沙啞而低沉,那天晚上我是奪路而逃,走到門口,裡面嘩啦噼啪響,有花瓶破碎,桌子摔地的聲音,甚至還有什麼轟然倒塌的響聲,嚇得我心跳都幾乎停止了。“大小姐——”我一路狂奔而回,即使羅音在後面叫我,我也充耳不聞,羅音後來回憶說,那天晚上的我,就像一個丟了魂魄人一樣,小婷說我像有鬼追一樣,臉色蒼白,發瘋地跑,但我笑不出來。那天晚上,我在惶惶中度過,害怕盛怒如豹子的北天帆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衝進來將我亂刀砍死,但那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第二天北天帆也沒有出現,但古小柔卻一再問我得手了嗎?我知道再拿不到邀請函,小姐與冷凌風這輩子就這麼錯過了,冷凌風會孤獨終老,小蟲子也會沒了娘。我知道公孫宇、冷凌風一定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但我卻把他這事弄砸了,我不但沒有拿到邀請函,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激怒了北天帆,我怎麼就那麼犟?不說真話又不會死,清醒之後,我後悔得要死,那天晚上,我怎敢對他說這話?我明知他這人受軟不受硬,我那天晚上,怎麼瘋了一樣跟他硬碰?日期一天天逼近,離北天帆去西凌赴約只剩下最後一個晚上,而古小柔說公孫宇他們一切都準備妥當,就等我這邀請函,如果我實在拿不到,她今晚冒險去偷。“不——別去——”我阻止了古小柔,因為我知道如果她去,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死。我再次去了御書房找北天帆,他正在批改奏摺,裡面已經恢復原樣,但走進這裡,我還是心有餘悸。“皇上——”我輕輕地叫了一聲,沒有人理我,燈火下,他那張臉顯得異樣陰沉。“皇上,那天是小葉冒犯。”我撲通一下朝他跪了下去,但他依然還是頭也不抬。“皇上,那張邀請函對小葉真的很重要,小葉求你——”“朕說了,這與朕何關?”冷漠而陰鬱的眼神,充滿涼薄與寡情,那一刻我覺得我就是拿刀子死在他面前,他也面不改容。“當日小葉口不擇言,亂說話,皇上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你心裡有氣,今日我就站在你面前,任你打,任你罵,你想那鞭子抽也可以,小葉絕不躲閃。”“朕不但不會給邀請函你,還會命人快馬加鞭趕去提醒秦厲,讓他小心冷凌風從其它君王手中搶到邀請函,潛入皇宮。”“你——”聽到他的話,我又怒又急。“想罵朕無恥?那你就罵吧,在你心目中朕不就是那麼無恥嗎?在你心目中朕不就是一條帶著劇毒的蛇嗎?朕如你所願。你的小姐這輩子也別想離開西凌。”他一字一頓地對我說,聲音帶著寒霜,帶著決絕。“別——別——求你別這麼做,只要你肯給邀請函,只要你不派人去西凌,你要我做什麼,我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他低聲沉吟,似乎正在考量,而我似乎看到了希望與光明,一下子振奮起來。“是。”“把你的龍符交給朕,你願不願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