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的確是過來偷這邀請涵,但並沒有加害皇上之意,只是想用它來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希望皇上海量,能原諒本宮一次。”“很重要的朋友?重要得讓你堂堂太妃做賊?重要得讓你往顧北國利益,不惜讓北國和西凌交惡?利用朕這張邀請函進入西凌將人搶了,這爛攤子誰收拾?你還敢說並沒有加害朕之意?”北天帆再次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讓本來堅固的桌子終於還是承受不了兩次擊打,轟然破碎,桌子上的奏摺也被震落一地,顯得凌亂不堪。“我——我——”看到他盛怒的眸子,我最終還是心虛地將頭垂了下來,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說什麼都是火上澆油,而在這個深宮,他操控著每一個人的生死,包括我的,殺我,對他來說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你以為朕真的什麼都不知?朕對你一再忍讓,你卻變本加厲,你將朕與北國置於何地?”這傢伙究竟知道多少?我禁不住微微抬頭,卻不期然對上他那噴湧著怒火的目光,我膽怯地移開目光。“不相信?那朕一件一件告訴你,讓你看看朕知道了多少?”“你想救的人是大曆君王冷凌風的皇后,今天的西凌王妃楚合歡是不是?”“是”我很坦白地承認,因為我知道這個時候已經無從抵賴,他清楚我來偷邀請函,想必會猜到我要救什麼人,雖然我暗暗心驚,但卻不是很愕然。“你就是當年跟在她身邊那個狐假虎威,壞事做盡的那個丫頭是不是?你當年的事蹟還真是讓人髮指,怪不得能臭名遠揚,神憎鬼厭,你做的事別以為朕不知道,你要不要朕一件一件地數給你聽?”他連這個都知道?老底被人挖了出來,我的臉刷一下紅了,每次想起西京,我都為自己曾經的無知而汗顏,當年那些小孩,估計現在還在咀咒著我。“皇上英明,當年無知頑劣,才會壞事做盡,現在我已經悔過,不會再做這樣的荒唐事。”我急急地辯解,年少時欺欺霸霸,但現在我真的不會了,看到他臉色有所緩和,我那顆驚慌失措的心才稍稍定了下來,真希望他像那晚那樣,盛怒之下,拂袖而去,但第二天繼續來我那蹭飯,雖然擺著一副臭臉,但卻不跟我計較。但事實很快向證明,我的確是在異想天開。“你以為你說幾句皇上英明,朕就會放過你?你以為你說幾句洗心革面,朕就會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雖然本宮是想偷邀請函,但最終也沒有得手,暫時也沒有損害到皇上的利益,我出生後流落到西凌,養母將我養到五歲,五歲之後養母病死,屋子被霸,他們都說我命不好,剋死養母。”“周圍的鄰居,看見我如看見瘟神一樣,我無家可歸,我成了街頭等別人施捨殘羹冷飯的小乞丐,受盡唾罵,處處被驅趕,晚上像小老鼠一樣在街上覓食,然後一個避風的地方過一晚,但大冬天,我就是躲在破廟裡,還是冷得瑟瑟發抖。”“如果不是當年小姐的娘長公主將我領回楚府,我不是冷死在大街上,就是餓死在小巷裡,小小的屍體,自然成了野狗的午餐,怎會還風風光光活到現在?”“人人都說長公主荒一淫,說大小姐是小淫一娃,是西京小霸王,壞事做盡,但她們對小葉卻是極點好,雖然是丫鬟,但吃好住好,以致被趕出西京的時候,我什麼也不會,比一般的管家小姐還嬌慣。”“這十幾年,我和小姐一起長大,風光時一起吃喝玩樂,欺負小孩,淪落時一起相依為命,小姐不僅僅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親人,如今她有難,我怎能不救,西凌王府,守衛森嚴,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這次是救小姐的唯一機會,所以你能不能——”“這與朕何關?”北天帆的唇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極為冷漠涼薄的笑,他說得沒錯,他根本就不認識小姐,與冷凌風也毫無交情,這與他何關?“你身為北國太妃,手執龍府,你手握北國過半兵馬,應該把捍衛北國為己任,但你將我們北國的兵馬用在什麼地方?”他的臉突然陰沉下來,修長而冰冷的手指鐵鉗一般掐住了我的下巴,掐得我火辣辣的痛。莫非他連我借兵的事情都知曉?我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一點,但還是心慌,因為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西凌與涼州之戰,西凌本穩操勝券,眼看冷凌風就要扛不住了,不料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隊聲勢浩大的山賊,它們侵擾西京,燒官宅商鋪,搶貨擾民,弄得京城雞犬不寧,這山賊與西凌京城的守軍正面衝突,不但沒有被擊退,還越戰越勇,其戰鬥力,破壞力,還有人數,儼然一支強大的軍隊,在他們的侵擾之下,西京大亂,大臣慌亂,急請皇上歸京,秦厲才不得不退兵,你敢說這不是你做的好事?”“你雖執掌龍符,能調動兵馬,但這麼大規模的出兵,你竟然越過朕,你眼裡還有沒朕這個皇上?為了一己之私,你竟然調動了你父親手下的精銳部隊,北國將士的性命就這麼不值錢?萬一這事暴露,被西凌那邊知道,那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