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夜將小姐的畫像畫好,我這些年學畫畫,不想還真有一天派上了大用途,第二天我將畫像交給軒兒,讓他秘密去查,等待的日子充滿煎熬,但又充滿期待。訊息很快傳來,畫中的女子與北國北醉樓和羅夫人酒坊的老闆娘很相似。羅夫人酒坊?聽到這個招牌,我握茶杯的手抖了,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興奮。“軒兒,這羅夫人來北國多久了?”因為興奮,我的聲音都有點抖。“兩年多了。”“一定是小姐,一定是小姐。”我的血沸騰了,那天喊小葉的一定是小姐,小姐居然在北國,居然離我這麼近,我歡喜得無法用言語形容。“軒兒,我想知道這羅夫人在北國的情況,越詳細越好,還有我想品嚐一下她酒坊的酒,想辦法給我送進宮來。”“好。”軒兒走了好久,我都沉浸在這種喜悅的情緒裡,原來小姐離我竟然是那麼近,如果真是小姐,無論如何,我都要出宮一趟,我甚至感覺留在宮中一刻都是一種煎熬。我一整晚都睡不著,那種亢奮,那種焦急,比能出宮看火把節更甚,除此之外,我懸著的心頭大石終於落了下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只要小姐還活著就行,活著就是希望,所以日後無論多絕望,無論多艱難,我都要活下去,起碼為那些關心自己的人活下去。軒兒沒有讓我失望,關於小姐在北國的情況,很快已經查清楚,雖然內容不多,但卻聽得我心驚肉跳,心情起起伏伏。“她孤身一人來北國,來得時候身懷六甲,不久產下一男嬰。”我的手抓住裙襬,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衣服被我抓得皺巴巴不成樣子,小姐竟然有了孩子,這孩子的爹是誰?是因為小姐有了別人的孩子,所以冷凌風才不要小姐?但涼州城,我也沒見哪個男人,小姐看得上眼啊,莫非是錢長鳴?我吸了一口冷氣,我離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生的時候難產血崩,當時的產婆還有府中的丫鬟都以為她活不過來了,但她卻奇蹟般活了下來,但聽說孩子滿月尚不了床。”聽到小姐難產,聽到她血崩,我腦子轟的一下,幾乎喘不過氣來,我差點就見不著小姐了。“姐,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那麼蒼白?”“軒兒,姐姐沒事,你繼續說。”“因為身體虛弱,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恢復過來,後來開了北醉樓,因為佈置清雅有格調,菜式的味道不錯,剛開始生意很好,但北國其它酒樓為了打壓她,多次派人去搗亂,聽說她親自去青樓高價買下了一個花魁,送給兵部侍郎張德馨,並且還暗中送了不少銀兩,有人撐腰,她漸漸在北國站穩腳跟,因為經營有法,生意越做越好,但她沒有趁機擴大規模,反而開了一間羅夫人酒坊。”我咧嘴笑了,笑得頗為自豪,這就是我家小姐的手段,這就是我家小姐,無論遇到什麼挫折,無論在哪裡,都能活得好好的。“那孩子長得什麼模樣?”我心情大好地問,已經沒有之前的緊張與擔憂。“昨天我已經命畫師根據她們鄰居的描述,把孩子的樣貌也畫了出來。”李軒遞一幅畫卷給我,我發現軒兒現在辦事越來越穩妥周到。我迫不及待展開畫像,但看到畫像中的小人兒之後,我氣得臉都綠了,這臉,這眉眼,怎麼那麼像冷凌風?這小鬼雖然隱約還能看得出小姐一點神韻,但如果不是瞎子都知道這是誰的是這孩子的爹?小姐懷了他的孩子,他還娶青煙,他還跟她有一個孩子,真是豈有此理,我一怒之下,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雖然很堅固,但也抵擋不了我盛怒之下的一擊,頓時裂開了一條大的裂痕。“姐姐,你沒事吧。”估計我這臉太黑了,嚇著軒兒。“沒事,沒事。,你繼續說。”我趕緊擠出點笑容。“不知道因為何事?前些日子,她們母子似乎離開了北國。”“什麼?去了哪裡?”我又激動了,雖然剛剛我告誡自己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但我發現涉及小姐的事情,我就冷靜不下來。“不要太擔心,她的宅子沒賣掉,生意也沒有結束,丫環奶孃也還在,估計短期就會回來,具體去了哪裡?我問過她宅子的僕人,都說不清楚,只是說前些日子,孩子的親爹來了。”“孩子的爹來了?長得什麼模樣?”我氣鼓鼓地問,雖然冷凌風萬里尋妻來了,但一想到他已經娶妻,我還是氣難平。“長得很俊美,喜歡穿白衣,丫環說那雙桃花眼能勾魂,還有……”軒兒很認真地把打探來的話,一一說給我聽,但他說的怎麼那麼像公孫宇?“孩子的親爹姓什麼?”“丫環說那羅夫人一般直呼其名,沒記錯叫公孫宇。”什麼?真的是公孫宇?他是孩子的親爹?但孩子那臉很明顯是冷大少爺的,這是怎麼回事?我發現我真的是凌亂了。“軒兒,這位羅夫人對姐姐很重要,從今天開始,你派人去打探她去了哪裡?近況怎樣?如果她有困難又或者遇到危險,要不惜代價地幫她。”“還有剛剛你嘴裡說的公孫宇,曾經是西凌丞相公孫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