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女人已經有疲色,但卻不忘抓住這個時候向北天帆撒嬌,那含珠公主還根據今天的場景隨口吟來幾句詩,才女就是才女,北天帆大讚好詩,含珠公主那美麗的臉頓時綻放一抹桃紅,更添幾分豔麗,周圍的女人,怎會讓她搶了風頭,全都圍著北天帆撒嬌爭寵,一嬌笑聲,撒嬌聲響起,我聽得汗毛直豎。這麼多女人分一個男人有意思嗎?不過公孫宇不也女人無數?這世界總有那麼多人喜歡飛蛾撲火,嘲笑別人的時候,總忘記自己也高明不到哪裡去。回到皇宮,我把宮裡的人聚集在一塊,向她們細細說火把節的沒一個細節,說得繪聲繪色,興奮處手舞足蹈,即使說得口乾舌燥,茶水喝了幾壺,也意猶未盡,他們更是聽得如痴如醉。“皇上——”羅音的一聲驚呼,將這一群如痴如醉的人嚇得不輕,其中包括我。“嗯。”北天帆輕輕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留不是,走也不是,最後小福子低頭彎腰悄悄溜了,其它的也跟著,一會偌大的院子就剩下我跟他相對無言,剛剛熱鬧的院子,頓時變得空曠寂靜,就連空氣也覺得分外凝重,讓人呼吸不暢。他數次張嘴,但卻什麼也不說,我想打破這個尷尬的寂靜,但一時腦子似乎想不到詞,於是也只是愣愣地站著。“皇上,是惦記碧瑤妃子?”我問,但他還是不哼聲。“那要不要四處走走?”我熱情地邀請著,我記得他以前每年年夜都會來這裡呆上好長的一段時間,想孃的孩子是很可憐的,我的母愛又開始氾濫。“不必。”他的聲音突然就冷了下來,轉身就走,他來得很突然,走得很突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我才確信他真的走了,登基三年,他俊朗的臉變得比以前更沉鬱,輪廓也多了一分冷硬的堅毅,就連那背影都是冷的。在過去的一年,我每天都選北天帆早朝之時畫畫,畫的是公孫宇,一年過去,畫中的公孫宇已經形神俱備,只是我每次畫好,我都會將畫像燒燬,偷偷摸摸像做賊一樣,這一年我都不知道焚燒了多少公孫宇的畫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恨不得將他燒成灰,然後來一個挫骨揚灰。但誰也不知道我在畫的過程傾注了多少柔情與思念,我有時會撫摸著畫卷中的臉頰,摸著摸著,我的臉就會發燙,感覺他的人真的站在我面前,那狹長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得看著我。羅音說我像偷人被人抓現場一樣,其實我每次我畫公孫宇之時,感覺就在偷人,因為這男人本來就不應該屬於我的。這次出宮回來,除了繼續畫公孫宇的畫像,我又增添了新的內容,我把火把節當天看到的全畫下來,從出宮門就開始畫,一直畫到結束,不知不覺,那些畫卷已經能堆積起一座小山,我一邊畫,還一邊說得眉飛色舞,導致一段時間過後,碧水宮的宮娥、公公對火把節如數家珍,似乎看了十回八回。不過有好幾次,我都在夢中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聲音帶著急切,帶著驚喜,聲音來自很遠的地方,但卻很熟悉,是小姐的,估計我是太惦記她了,雖然是這樣惦記,但我也沒有想過派人去查探她的情況,因為我認定有冷大少爺在身邊,她一定幸福。公孫宇,我也很是想念他,但知道他性命無憂,知道他能在那場厄運中逃脫,我也安心了,一日離不開這皇宮,一切都是空想,想得太美,想得太多,只徒增傷悲。我雖然身為太妃,手握龍符,站在權力的頂峰,但如果不刻意去查探,這皇宮能聽到就是哪個妃子受寵,皇上翻了誰的牌子?哪個妃子的衣服好看,哪個妃子打扮得妖冶,關於公孫宇與小姐的近況,我一無所知。直到有一天,我從軒兒口中無意中聽到西凌,才知道西凌正攻打著涼州,西凌是一大強國,而涼州雖繁榮,但也只有那麼點地兒,那麼點人,怎麼對抗得了西凌?我擔心那繁華的涼州,在鐵騎硝煙下變成廢墟。我擔心冷老爺子,我擔心冷大少爺,我更擔心我的小姐。我只想到有冷大少爺,小姐就一定幸福,不曾想局勢的動盪,我為自己這種不聞不問的行為深深懊悔。“軒兒,給我派人去打探涼州的情況,還有涼州冷大少爺和他妻子楚合歡的近況,我想知道,但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要被人發現。”“嗯”軒兒點頭,並不多問,但軒兒帶來的訊息,讓我徹底呆了,冷大少爺娶妻了,但妻子並不是我家小姐,他的妻子叫青煙,他們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兒子,而小姐失蹤了,還兩年多杳無音信。玄木之前不是說他們在籌備婚禮嗎?怎會這樣?他怎麼娶了青煙那女人,他們倆怎麼冒出了一個兒子?我家小姐呢?聽到這訊息,我發了狂。085:好日子從軒兒的嘴裡,我知道西凌對涼州發動了幾次猛烈的攻擊,但涼州最後還是扛住了,西凌久攻不下,耗損重大,不得不暫時撤兵,而涼州暫時有了喘息的機會。也是在這一天,我才知道自己對外面一無所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