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接受一個人才能忘記一個人,楚歌早已經心有所繫,不要對他在抱有幻想,樂兒你一直很聰明,你應該知道,如果他是想要娶你,當日就阻止你進宮了,與其想著他讓你自己心裡難受 ,倒不如好好與皇上過日子?”“娘不希望你攀龍附鳳,大富大貴,只希望皇上真的會珍惜我的樂兒,如今看到皇上如此待你娘放心了,就是你爹也從未如此對娘。”娘輕輕撫摩著我的臉頰,滿眼疼惜,孃的手永遠那麼溫柔 。我好想倒在孃的懷中,大哭一場,那個銀奕哪有她看到的那麼好?他是裝的,好幾次張嘴想將他的惡行說出來,但始終開不了口。這一晚我與娘一直聊到天亮,娘也說了一晚銀奕的好話,他真的有娘說的那麼好嗎?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嗎?我該如娘說的那樣慢慢去接受他,愛上他,然後忘記楚歌嗎?我不知道,對自己的將來我很是茫然。娘離開的時候,銀奕牽著我的手親自送娘至宮門之外,晚霞當中孃的笑臉是那樣動人,而我們的手扣得是那麼牢,相依相偎的身體是那樣的親暱。當看到孃的馬車消失在眼前,我大力甩開了他的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打完齋不要和尚?這是很沒品的事情。”他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戲謔的笑。我快步走開,但還沒走幾步,就被他大手一拽跌落在他的懷中,並且肆無忌憚地從後背將我摟住,根本不在意四周的侍衛宮人,這男人怎麼就那麼厚顏無恥?他可是一國之君呀。“你娘也很喜歡我,你怎麼對我就不動心呢?你在瞧仔細一點,哪一點不討你喜歡?鼻子不夠挺?身材不夠好?不夠情趣?”“你哪一點都不討我喜歡,你虛偽自大,你無恥下流,最離譜的就是我能吃十五個包子,你只能吃三個,沒見過那麼差勁的男人。我討厭你,從十三歲我就討厭你,因為第一次見面你就扯開我的頭髮叫我人妖,因為——”我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臂,趁他吃痛鬆手的時候,施展輕功離開。“原來你都記得,原來你沒有忘記。”他在我身後開心的大笑,笑聲在風中飄蕩,傳得很遠很遠,我有點惱自己為什麼這些話衝口而出。“樂兒,你真能裝,害得我傷心了一整天,你要補償我。”聲音雖然已經有點遠,但我依然能聽到他抑制不住的喜悅,還敢要我補償他?是我能裝,還是他能裝?晚上無聊,我與宮人在做刺繡,記得那時為了向楚歌表明心意,我沒日每日地繡,有時是繡晚霞當中兩棵相依相偎的樹,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有時是繡鴛鴦戲水,情意綿綿,有時是繡直白的情詩,繡了很多很多,繡到手麻都不覺得困,心中充滿了甜蜜與幸福,覺得不漂亮又重新來過,力求完美,如今卻不知道為誰而繡?因為心不在焉刺到手,鮮血剛好滴在那還沒有繡好的畫上,一點點散開,嫣紅一片。“樂妃,沒事吧。”我朝小翠搖搖頭,以往的記憶在腦海浮現,心還是很痛,就在這時傳來公公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銀奕他又來了,他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心一跳,手中的針又刺了一下手,我低頭繼續繡著,當沒聽到,宮人卻忙跪了一地,小翠還焦急地叫我跪地迎接。“在銀魄國不用跪我的,除了我的父皇就只有我的皇后,樂兒你是不是暗示朕,你想做我的皇后?如果你以後不跪我,我就當你承認是我的妻子我的皇后,我就當你預設愛上了我。”“皇上吉祥——”聽到他這樣說,我冷著臉跪在他身下。“愛妃平身。”他伸手扶起我,但卻忍不住惡作劇般地笑了,我狠狠瞪他一眼,他笑得更歡。“明明可以不跪,你偏要跪,宮中各個女人都想著有朝一日成為朕的皇后,百般討好朕,你卻偏偏棄如蔽履,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吃包子吃傻了?”他邊說邊笑,無視我眼裡即將噴出來的大火 。他肆無忌憚地坐在我的身旁,然後拿起我繡好的錦帕看了又看,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我繡了四幅,第一幅晚霞當中,一顆小樹在山風中孤零零地招展,無依無靠,第二幅碧波盪漾,只有一隻水鴨在水中張望,不成鴛鴦,孤獨而寂寞。第三幅是天空中獨自飛翔的鳥兒,茫然而無措,如此時的我。第四幅是開得豔麗的花兒,孤芳自賞,可惜沒繡完,但花兒那抹嫣紅卻十分顯眼。“樂兒,我做靠在你身旁的那棵樹好不好?我做欣賞你的那個男人好不好?”他拉起我的手,含住那被我刺破的手指,輕輕地吮吸讓我的身體一陣酥麻,對上他柔情得有點痴迷的目光,我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跳起來。我猛地將手縮了回來。“我不習慣你靠得那麼近,我又不是沒人欣賞,我又不是沒有依靠?你如果精力過剩,好好應付你宮中那群女人,做你後宮那些女人的依靠,免得她們來煩我。”我推開他。“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你已經是我的女人,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他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我就想起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