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狐狸精,梅兒如何與她和和氣氣相處,我怕靠得近也惹得自己一身騷,興許她娘這種狐狸精才不會嫌她騷,我豈能高攀與她做姐妹?”“與我做姐妹,你的確是高攀了,因為你不配。”“你——”她惱羞成怒,衝過來朝我就是一掌,上次的教訓她興許忘了,她的武功哪是我的對手,結果她沒有打著我,卻被我再次扇了兩巴,她罵我是狐狸精我可以忍,但唯獨不可以罵我娘。她哭著去找銀奕去了,但還沒有跑遠,我看到銀奕挺拔的身影朝我們走來,要是以前我也許會畏懼,但如今不會了。“皇上,樂妃自恃你對她的寵愛,目中無人,居然連臣妾的臉都打腫了,不說不將皇上放在眼裡,想打誰就打誰,何況我還是一個失寵的妃子。”梅妃可憐兮兮地向銀奕哭訴,將我有多壞說得多壞,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這女人顛倒是非黑白的本領可真夠大。“此話當真?”銀奕問得風輕雲淡。“當然,蓮妃也可以替臣妾做證。”她看著我,淚眼朦朧,楚楚可憐,我將頭扭去別處看風景,等著銀奕的指責和唾罵。“樂兒的性格朕很清楚,梅妃,朕給最後一次機會給你,把這件事的始末告訴我,不許有半句隱瞞,如果你敢對朕說謊,朕今日就打你入冷宮。”銀奕的聲音寒氣滲人,讓人打了一個顫抖,梅妃更是被嚇得臉色慘白,全身哆嗦。“皇上——”“說——”銀奕冷冷地看著她,梅妃忌憚他,不得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傳朕旨意,梅妃嫉妒成性,在宮中生事,今日後打入冷宮,如有再犯,打入冷宮。”銀奕的聲音沒有半絲感情,眸子一掃如刀刃,他這樣做,讓我頗為意外。“皇上,梅兒知錯了,梅兒知錯了,千萬別將我打入冷宮,千萬——”梅妃的哀求沒有讓銀奕的心軟上半分,看到梅妃這樣子,我沒有可憐她。“蓮妃你也退下吧。”“是皇上——”蓮妃的聲音依然平表妹而柔婉,就是那離去的背影也十分動人,銀奕看著她的背影微微出神,在他出神的瞬間,我已經揚長而去。“不跟自己夫君打一聲招呼就走,你不覺得很沒禮貌嗎?”他追了上來,臉上如沐春風,看到他這樣的笑容,我憤恨,那夫君兩個字更是讓我如芒在背,十分不舒服。“不許自稱是我的夫君,我們沒有半點關係。”我惱怒地說完,加快腳步離開,這個男人我實在不願意與他多呆一刻,但他卻含笑追了上來,不氣也不惱。“我帶你見一個人。”他走過來拽過我的手,親熱而自然,似乎我的手就該他牽起一般,我討厭他這樣,我狠命地掙開他的手。“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他定定地看著我,目光灼灼,似乎想在我的身上打上他的烙印。“我不要與你做夫妻,你那麼多女人,為什麼還要扯上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扯上你,我就想要將你留在身邊。”他目光的執拗。“我覺得在你十三歲那年,已經是屬於我的了,我等著你長大。”在我十三歲那年,我愛上了楚歌,我也等著我長大,如今他離我太遙遠了,遙遠得如一個夢,遙遠得如在兩個世界上的人,從來就沒有相見過。而眼前這個男子卻突然成了我的夫,突然得讓我接受不過來。“樂兒,當年你跺那腳很痛。”“樂兒,你當年那麼小,竟然吃了十五個包子。”“樂兒,原諒我那晚的粗暴,慢慢愛上我好不好?”他的聲音柔和得如天邊縷雲,眼神熾熱得如天邊絢爛的紅霞,他寬大的手牽起我的手,我曾幻想過有一天在晚霞下,楚歌牽起我的手,兩人相依相偎地走在楚府的林蔭道上,但如今是我心目中的晚霞,但牽起我的人卻不是他,心中黯然而又神傷。“我會讓你一點一點地忘記他,從此心裡只有我銀奕一個。”他的眼神帶著些許受傷,也帶著不甘與執著。“銀奕,放我走,我就不再恨你。”他握住我的手僵了一僵。“那我寧願你恨我。”他的手用了用力,加快腳步往前走,一路上我們再也不說話。“進去吧——”到了寢宮門前,銀奕叫我推門進去,眼裡盡是溫柔的笑,就在這時,寢宮的門被開啟,我看見了一臉激動的娘。“娘——”娘正想向銀奕下跪,但銀奕已經搶先將娘扶了起來。“樂兒的娘,就是銀奕的娘,一家人不需要見外。”他舉止溫文,態度關切而自然,沒有半絲看不起皇上的架子,似乎就是一家人閒話家常而已,讓娘繃緊的臉鬆弛了下來。他與娘在一旁說話,他哄女人果然有一套,一會說娘聲音好聽,一會說我娘與我長得像一對姐妹,駐顏有術,哄得我娘笑顏如花,粉臉緋紅。不多久又送來一些名貴的珠釵首飾,上好的胭脂水粉任娘挑選,雖然楚家有錢,但一直不奢華,如此名貴的珠釵,如此上等的胭脂水粉,讓娘喜笑顏開,他還很有經驗的告訴娘哪種胭脂的顏色最好,哪個珠釵配那種髮型最能讓人眼前一亮,娘聽得入迷,他說得興致勃勃。兩人相談甚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