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招展,甚至連手中的茶水也濺了出來。我那滿腔的怒火和怨恨如烈火焚燬著我,如萬蟲噬咬著我,我恨不得衝過去一刀殺了她,但手卻痠軟無力,我已經沒有了任何武功。她看見我痛苦悲憤的樣子顯得更開心,整個臉顯得容光煥發,這時我想起了冷宮中的那個女人,突然很強烈地想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她與這個歹毒的女人有什麼過節,以致被這個女人弄成這個樣子?其實她比我慘,她斷了一條腿,她沒了舌頭,甚至那臉都滿是刀疤,她能活下來,我依舊能夠。接下來的日子,我成了一個宮奴,專門為她遞茶斟水,看著她與別的男子鬼混,如今成為衛國的太后,她變得更旁若無人,淫蕩放誕,那些淫猥的聲音不分白天黑夜在我耳邊響起,她似乎以此為榮。我一直守候在外面,他們渴了會叫我進去遞水,曾不止一個男子恥笑我醜,而她卻在一旁嬌笑,很是高興,似乎從中得到快樂。他們沉沉睡去的時候,我可以靜靜地獨坐在一角,所以我特別希望黑夜地來臨,甚至希望聽到那淫猥聲音響起,因為她在享樂的時候,也是我好好歇息之時,在這段時間,我會發瘋地想銀狼,想我的小蓮藕,想到心都痛了,不知道銀狼的傷怎樣了?不知道他是否已經脫離了他們的包圍?心無時無刻不牽掛。直到那天我看到董武跪在太后身旁,說有負所託,不能將連敖的人頭送到她的手裡,我才將心頭大石放了下來,這段時間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我高興。我以為這個女人會勃然大怒,但想不到她居然不怒反笑,說她從不需要他跪,她說連敖如果真的死了,反而沒那麼有趣了。有趣?這個女人的心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對自己的兒子毫無感情可言,對妹妹的兒子也沒有絲毫顧惜,如此無情的一個女人真是世間少見。她真正疼愛,應該是與夏程南生的那個兒子吧,但這次在宮中不曾見到他,那個親切叫我姐姐的孩子,其實我並不討厭,希望以後不要沾染了她的惡習。當晚,我竟然發現董武留宿於太后的寢宮,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同時又驚訝莫名,看來這兩個人一早就好上了。 太后與其他男人歡好,其他男人對她都是唯唯諾諾,被她呵斥的多,唯獨在董武的身下,她盡顯女人的柔和,連大聲說話都未曾試過,宛如一個溫婉的小妻子一般。董武這次回來,他們在床榻上纏綿了整整一天,這一天那個高大凶狠的男人,竟然擁著那柔和得讓人咋舌的聲音,對她說著讓人臉紅耳赤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