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扯住我的髮絲,再次霸道而肆意地吻了上來,比我還狂熱,比我還瘋狂,似乎在宣告他才是最終的操控者,而我只是他手中的木偶,我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忘記了呼吸,腦海中只有那一抹森冷的寒光。“多才多藝?溫柔賢淑?我的側妃,我怎麼感覺這些都不曾在你身上體現呢?”他用舌尖挑逗著我,輕輕咬住,然後一點點地加大力度,突然一陣刺痛,嘴裡湧上一陣腥味,我的舌頭竟然被他咬破了,血一點一點地滲出來。我狠狠地咬了咬唇,唇破了,讓我的紅唇更是豔美,他猛地將我推開,帶著嫌惡,然後站立起來,冷冷地看著我,邪魅而俊美的臉在燈光中明明不定。“起來,幫我穿衣服。”他的聲音如來自地獄,讓房中的寒氣不斷地蔓延,一陣風大聲從窗邊刮來,吹翻了我重重的喜袍,吹亂了他的髮絲,吹熄了即將燃盡的紅燭。我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走到他的跟前,然後溫柔地幫他將喜袍脫掉,當他赤身裸體地立在我的面前,當面對他健碩的胸膛,修長的腿,我竟然沒有絲毫感覺,臉不紅,心不跳,是我看了太多男人的身體嗎?是我將他們的身體摸得太多嗎?我默默地轉身拿一套準備好的衣衫幫他換上,動作輕柔,臉上帶著高雅的笑容,這樣的我還不夠溫柔賢淑嗎?這樣的我還不夠隱忍嗎?被他深深刺傷的手,還淌著血,一滴滴落在他紫色的長袍上,他殘酷地看著我那滴落的血笑,如一匹嗜血的狼,瘋狂而殘忍。他突然勾起我的臉,俊美而邪魅的臉綻放絢爛的笑容,但這樣的笑容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如掉進冰窟的人感受不到一絲太陽的溫暖。“沒有人告訴你,看到一個男人裸著身體的時候,要臉紅嗎?我真的很懷疑我的新娶的妃子是否完璧?”他最後一個字變得又狠又有力。“夫君要知道自己的新娘子是否完璧,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你今晚就可以檢驗一番,現在也可以,我隨時準備著。”我嫵媚地朝著他笑,他俯下身子,輕吻我的唇,我溫柔地攬著他的腰,滿臉的陶醉,他的唇很冰涼,帶著初冬的氣息,讓熊熊烈火在冰塊中熄滅,讓冰塊在烈火中消融。“嗯,味道還不錯。”他抬眸看我,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那一吻,但話音剛落,他用力拂拂衣袖,離我而去,走得快速而絕然,似乎我是毒蛇一般,他再稍作停留就會毒發身亡。不久有丫鬟進來換被褥,她看到那床上的紅梅,臉紅耳赤,看到她粉色的臉,看到那刺眼的紅,我的手臂終於開始覺得痛,其實我的衣袖全溼了,只是沒有人知道,因為我的喜袍比我的血還要紅,還要豔。他果然不近女色嗎?我失敗了嗎?新婚之夜,他並沒有要我,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但只要一想到娘,我的心又變得沉重起來,似乎有大石壓著胸口,喘不過氣來一樣,我究竟要怎麼辦?我是濯傲的第四個妃子,他目前還沒有正妃,估計是目前的妃子還沒有一個能讓他傾心,他這些妃子一直無所出,不知道她們的遭遇是否如我一樣?按照規矩,她們入門在先,我在後,她們為大,我為小,我新婦入門,是應該奉茶給她們。丫鬟幫我挑選了一套極為華麗的服飾,然後還要刻意幫我梳一個高貴的髮式,我阻止了,何必惹人妒忌到處樹敵?雖然以我的武功,我可以讓她們隨時在這個世界消失,但我必須要清醒地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最終的目的是要成為他的女人,只一晚的女人,而不是與她們爭男人。我成功之日,我就可以離開了,但目前這個男人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成功遙遙無期,我根本猜不透他心裡想什麼?之前關於他的所有資訊,一點用都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他想什麼?下一步準備做什麼?就如他那突然其來的一刀,快速而讓人意外。我有時希望立刻成為他的女人,這樣我就可以將娘從那個陰森恐怖的地獄中救出來,但只要我一想到要與他有肌膚之親,有夫妻之實,我的心就抗拒,原來我的心還未能容納另一個人,我的身體也還是。我在丫鬟的帶領下去了大堂,他最早入門的側妃是濯國大將軍董敬的女兒董依舞,大將軍威風八面,武功蓋世,我以為他的女兒即使不武功蓋世,起碼也比尋常女子多幾分英氣,但事實剛好相反,他的女人裡面就數她最為柔弱,那雙眼睛如清泉一般,清透的不惹一絲塵埃,她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笑起來的時候顯得天真純淨。但當她看向我的時候,與她們一樣帶著酸意,自己的夫君又多了一個女人,怎能不酸?但酸意最濃,恨意最深的卻是左丞相陸鷹的女兒陸無雙,她年齡比我稍大,冷冷地坐在大堂上,儼然正妃那樣,端是大架子。當我朝她遞上茶水的時候,她的手一抖,一杯滾燙的茶水全流瀉在我的手上,我沒有縮手,火辣辣的痛,我大叫了一聲,其他人都佯裝擔心的樣子,但此時她們每一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