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上行駛了兩天兩夜,我們上了岸,這時她們終於開始說話,但聲音都很小,話依然很少,根本聽不到有用的資訊,再走了半天,她們終於開心地叫了起來。“到了——”一聲大叫,帶著興奮,似乎是很久不到家的孩子,終於見到家裡的炊煙一樣。“既然到了,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可以說了,我一直等著。”我聲音未見一絲慌亂,因為此時的我並不害怕,只是有點茫然,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還有淡雅的清香。“柳雲護法,幸不辱命,人已經帶到。”那個紫壇主恭敬地說,看來這個左護法的權力在她之上。“好,辛苦了,你們退下就是了,她就交給我吧。”“是——”沒有噓寒問暖,沒有任何客套,一切都是那樣井然有序,又冰冷異常。“柳雲護法,你要我來這裡所為何事?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我感覺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巡邏,很久很久,即使蒙上眼睛,我也能感受到眼中的敵意與仇恨,這讓我覺得毛骨悚然。“果然真的是——”她的聲音竟然像咬牙切齒般說出來一樣。“什麼真的?”我語氣不善地問她。“賤種——一看這狐媚的樣子就知道。”她突然聲嘶力竭地說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賤種這兩個字讓我很生氣,似乎她並不是在罵我,而在罵我的父母一樣。雖然我並不知道誰是我父母,雖然我也怨他們將我丟棄,但聽到這句話刺心到極點,誰也沒有資格這樣辱罵我的父母。“你再敢叫我一聲賤種,他日我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我冷笑一聲,聲音如千年寒冰一樣,帶著濁骨的寒意。“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突然臉上一股強風襲來,我一彎身,躲過她朝我臉上拍來的一掌,她居然打我?“如果這是死到臨頭,你就一劍給我一個痛快,如果你不敢下手,就請告訴我究竟捉我來幹什麼?”“不用急,你很快就會知道。”她突然用力扯開我的眼上的黑紗,那麼久沒有見過光,黑紗一揭開的時候,我根本就睜不開眼睛,眼睛被這些光灼的很痛,好一會我才看清楚她的臉,看清楚所處的位置。她是一個極美的女子,但卻顯得孤傲清高,尤其雙眼帶著一抹狠毒,讓她此時顯得有點猙獰,我不喜歡她,從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不喜歡,但她似乎也是如此。轉過身子,看看四周,這裡亭臺樓閣,假山林立,樹木蔥蘢,一眼不到邊,她在前面走,要我跟著,九彎十八拐後,她帶我來到一處石室,石室無門無鎖,似乎一條縫都沒有,她在旁邊用手動了幾動,石室居然露出一扇門。她走了進去,想不到裡邊竟然別有洞天,竟然直接通一個地下室,室門口竟然有人把守,不用下去,只是站在門口我就已經感到一陣陰冷,因為我聽到有毛骨悚然的瘋叫聲,似乎下面是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魔要衝出來一樣,她帶我來這裡究竟是為什麼?有人點著了火把,我跟著走下去,下面簡直是一個人間地獄,陰暗潮溼,裡面竟然用籠子捆著一個又一個女人,女人的手上都有手鐐腳鏈,看見我們進來,有的人神情漠視,有破口大罵,如瘋子一般。那猙獰的臉,那凌亂的長髮,那經過長時間喊叫已經沙啞的讓人恐懼的淒厲喊聲,讓我全身發冷,甚至有人朝我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幾乎想將我拉入地獄一般。突然她在一個鐵籠子裡停了下來,籠子有一個女子,她的手腳也是被鐵鏈鎖著,但她與她們不一樣,她很安靜的坐著,將頭埋在自己的腿彎,長長的發將她的臉完全遮住。她輕輕的哼著歌,歌聲婉轉柔和,聽了想睡覺,這種歌哄小孩睡覺最好,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種聲音,我竟然覺得很溫暖,她就如一縷陽光射在這個黑暗的地獄裡,給人安靜祥和。她不哭不鬧不喊,似乎此時她正在春意盎然的午後曬著太陽一樣,讓人嘴角勾起,心情極好,忘記這裡竟然是一個潮溼恐怖的人間地獄。 “凌寒,你看我帶誰來看你了。”這個柳雲護法此時聲音柔和,但卻帶著一股陰狠,鐵籠中的女子緩緩地抬起頭,當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驚恐地大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呆住了,鐵籠中的女子臉色蒼白,但竟然長著一張幾乎與我一模一樣的臉。010 誰是我爹籠中的女子猛地站了起來,鎖著鐵鏈的手抓住鐵籠,發出一陣難聽的雜音,她的眼光是閃過狂喜,很快又變成恐慌,但只一會她又變得若無其事,眼裡無波,最後她整個人平靜地坐了下去,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只是那麼一瞬間她的神情數變,變化之大之快讓我吃驚。“凌寒,你怎麼不問問這丫頭是誰?”嘲弄的聲音,殘酷的笑臉,讓我極為不舒服,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很邪惡。“她是誰管我什麼事?”軟軟的聲音,但卻帶著冰塊一樣的力度,兩者既是那樣矛盾又是那樣和諧 ,她重新將頭埋進自己的腿彎,似乎一切都再與她無關,但我的心依然波濤洶湧,澎湃起伏,她怎麼與我長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