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忍忍,還有一天,過了這一天你就健康了,過了這一天我就帶你離開這裡,你就可以過一些平靜舒心的日子。”他這一晚在池邊陪著我一整晚,直到我的身體慢慢熱上來,直到我的唇由紫色變成紅色的時候,他才長長鬆了一口氣,看得出他也很緊張,興許今天也折磨得他很慘。但冷熱交替,不但讓我整個人心煩意亂,身體還變得軟綿而無力,我不斷地告訴自己,還只有一天,還只有一天我就徹底與這種蠱分離,我就不會受任何要挾,我就能自由自在地生活,但隨著身體溫度升高,身體裡面似乎有無數把火在燃燒烘烤,這又讓我難受到極點。我實在忍受不了,爬了上來,但結果又被銀狼拋了下去,現在我發現,即使我脫離那池水,我的身體還是滾燙的很,興許我真的已經燃燒起來,就連這池水也已經被我點燃了。“太醫說了,是可以上來,但不能上的次數太多,時間過長,你今天已經有很多次了,還差一點點,不能功虧一簣,過了今天,你要怎麼打我都可以,但現在要聽話。”我現在看著那池水,簡直覺得是滾滾溶漿一般,我實在沒有勇氣跳下去。我畏懼地看著銀狼,不是我受不了苦,只是這種滋味太難熬,但他還是狠狠地將我扔了下去,我就知道他從來不會手軟,他狠心起來,那心就如石頭一樣硬,跌落池中,我覺得我整個人就快要焚燬撕裂。他抓住我的手興奮地對我說:“丫頭,你看,只剩下一條紅線,並且顏色已經淡了。”我看了一下,真的是如此,剩下那條的顏色已經很淡很淡了,心中一陣輕鬆,看來受的苦也是有回報的。“太醫是不是說紅線消失,我就可以上去?”我興奮地問他,我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我感覺美好的生活就在朝我招手。“嗯,快了,再堅持一會。”我看著他笑了,我重新浸了下去,很快了,很快我就能脫離苦海了。但心中的興奮總被身體的折磨消耗殆盡,身體的滾讓發熱就如一塊快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身上,我全身都灼傷了,痛苦地喊了一次又一次。銀狼一直站在旁邊看我,眼神似乎比我還痛苦,不時抓過我的手來看,似乎恨不得受折磨的是他,恨不得這紅線馬上消失,而我整個人變得混混沌沌的,就在我就快沒有意識的時候,我聽到了銀狼的高聲的歡叫,帶著無盡的喜悅,只是離我有點遠,不夠真實。“丫頭,紅線沒有了。”當我聽到銀狼開心的驚呼時,他將我抱起來,但我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全身似乎已經一點力氣都用不上。當我醒來的時候,是一個深夜,銀狼、師傅、太醫他們都看著我,我睜開眼睛的瞬間,師傅他們放心地笑了,而銀狼卻狠狠打了一下我的手心,似乎他已經打上癮了。“死丫頭,睡得不想醒來,該打。”師傅他們笑了,然後悉數退了出去,當中又剩下我倆大眼瞪小眼。“好疼,我剛醒你就打我,早知就不要那麼快醒了。”“再不醒,我就再扔你到池中泡過。”他狠狠地說。“我知道你不會的。”我握住了他的手,虛弱地說,但卻滿心歡喜。“丫頭,你連續昏迷了兩天,嚇壞師兄了,但這兩天你斷斷續續喊的都是我的名字,我很開心。”他朝我吻了下來,雖然輕但很是滾燙。我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兩天他顯得有點憔悴了,只是雙眼依然閃亮。“你兩天沒睡了?”“是七天沒睡了,第一天過來這裡,知道第二天能見到丫頭,我整晚在這裡踱來踱去未能入睡,興奮得睡不著,第二天晚上與丫頭同榻而眠,心潮澎湃,睡不著,老是胡思亂想,接著你在池中泡了三天,你一會熱一會冷,折磨得我夠嗆,剛折騰完,你又昏迷了兩天,更是睡不著,現在好睏了,困得站起來也能睡著。”說完間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我朝他伸出了手,他似乎能感應到,笑笑在我身邊倒下,看來他真的已經累極,只消那麼一會他就已經熟睡,我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別樣溫暖,這樣的感覺真好。第二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起床,他總是睡得很少。“丫頭,今天是第八天了,不能再留在這裡了,否則就逃不掉了,你馬上換上這套衣服,我跟你扮作是胡太醫的藥童,呆會以上山採藥為由離開,接應的人已經在外面守候,車馬也已經備好,只要能躲過侍衛的耳目。”“嗯”我應答好立刻換衣服,不敢再耽擱時間,只是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身體有幾股氣流在猛竄,身體一陣劇痛,我以為是藥效還沒有過,也不留意,忙穿好衣服,將頭髮束好。當他靠近我,想將我的眉弄粗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像被電擊了一下,然後全身各種氣流亂竄,激烈地碰撞,身體一陣發熱,但又說不出的疼痛,似乎是萬蟲吞噬著我每一寸肌膚一樣,奇癢又奇痛。“啊――”我實在受不了,大叫一聲,推開了銀狼,然後撓自己的身體,但這種癢和痛似乎來自身體的深處,用力地撓,一時的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