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這時的他應該是沒生命危險的了。我靜靜坐在雪地上,把他摟得很緊,像摟著一個無辜又無助的小孩一樣,我靜靜的坐,等待天亮,等待他的醒來。他的唇有點乾裂缺水,也缺少點血色,但依然性感,我輕輕的覆了上去,睡夢中的他,嘴巴居然動了起來,與我唇舌交纏,一開始我以為他醒了,嚇了一跳,但是依然吻得我心蕩神馳,滿臉潮紅。看著他陶醉的臉我又禁不住吻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竟然有點上癮似的,也許是天氣冷了,吻一下會暖點,即使他睡著,即使現在是冰天雪地,但兩人靠著,我覺得一點都不冷。習慣了冰冷的懷抱,現在有一個溫暖的懷抱靠近,原來竟是那麼舒心。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寒夜,心一點點軟化。夜更深了,我努力想睜開眼睛,但還是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突然腳下一動,我驚醒,張開眼睛,原來他只不過是翻了一個身,還是睡得香甜,只可憐我的腿,已經麻痺了。這時天已經微亮,雪也已經停了,雖然已經盡力找有遮擋的地方避,但發上,袍子上都全是雪,但奇怪的是一整晚也沒有發現有追兵,臉馬蹄的聲音都沒有響過。莫非楚庭奕也傷得很重?有一點點的擔心,尤其那可憐的追風,想起追風那安分的眼眸,我總心生憐憫。“這裡是哪?”“你醒了?”我高興地問,終於可以抖動一下腳了,麻痺得難受。“嗯。”他環顧了四周。“沒追兵過來?”“沒有。”“看來楚庭奕傷得很重,你心疼嗎?我沒有回答,關於這一型別的問題,我從來不回答。“你睡在他的寢室裡,你與他什麼關係?”他才剛醒,就問這樣的問題,關係這個問題,多於關心他的傷勢,有時間他應該多去想想如何從這片土地裡逃走,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還是滿腔怒火。“你以為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你——”他一激動,傷口可能又裂開,他悶哼了一聲,我已經發現有血水湧了出來,他真是自討苦吃。“別動!”我命令他。用手輕輕將包紮的布條再重新包紮一次。他安靜地臥在我的懷裡,一動都不動,如一個聽話的孩子。“疼嗎?”我柔聲問。“不疼。”他的眼睛亮晶晶,任憑我處置他。“我不是發夢吧?你真的是回到我身邊了?”他揉了揉眼睛,有點不相信地看著我,但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形,眼睛如流光溢彩般,讓天地為之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