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認出我?我們也多年不見了。守衛計程車兵滿臉狐疑,但還是幫我去通傳了,許是我眼中的冷傲與孤清讓他不敢多說一句話,不久,我就看到姜將軍急匆匆地跑了出來了,他老多了,臉上的皺紋已經如刀割一般,只是雙眼依然如當年那樣銳利,流轉間精光四射,在看見我的剎那,我看見他老淚縱橫,身體劇烈地顫抖。“公——”他竟然想雙膝向我跪下。“姜將軍,不必多禮,我們進裡面談。”我趕緊扶住他,對他我除了敬重還有別一種難以言說的感情,在沙場征戰中他粗糙的雙手總陪伴著我,他爽朗的笑聲總能給我帶來歡樂。“好,我們進裡面談。”他的聲音依然如當年一樣洪亮,但總感覺帶上了些許蒼涼。士兵們都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我,他們也許都在猜測,這位少年是誰?為什麼他們的大將軍對他如此恭謹,一見面還抑制不住淚眼婆娑呢?到了無人營帳,姜將軍竟真的朝我雙膝跪地。“姜叔叔,你是怎麼了?你從來不跪我的。”我連忙扶著他,但豈料他掙開我的手,直直跪了下去。“公主,真是你來了,看你的書信,老臣還以為是做夢,想不到真的——”他激動德聲音都顫抖起來,我知道他有話說,所以也不再製止。“對你對瀚王我心中有愧也,想過去的幾十年,我與瀚王征戰沙場,出生入死,瀚王待我恩重如山,先不說他是君我是臣,就是那份知遇之恩都足以令我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但他慘死於宮中,我卻無可奈何又無所作為,你娘倆被困冷宮,我也——”“姜叔叔,這不是你的錯,你何需自責?”看著淚眼婆娑的他,心竟異樣的酸楚,過去總總再次浮現眼前。“瀚王就一個兒子,即使我知道他犯下滔天罪行,我也無可奈何,把他殺了,瀚家這唯一血脈,這天下也不知道——”“老臣為難啊!”他飽含滄桑的臉有說不出的苦楚,看的我的心也苦澀起來。“如今烽煙四起,瀚國岌岌可危,如果此城不保,狄國酒會長驅直入,到時國之將——”他說著說著喉嚨發緊,竟說不下去,一臉悽苦。寂靜的營房此刻只剩下他壓抑的飲泣還有起伏的胸膛裡傳來的心跳聲。“姜叔叔你信不信站在你眼前的小御風,信的話從今日開始我就與你並肩作戰,捍衛瀚國每一寸土地,將狄國這些入侵者一個不剩地統統趕回去。”我昂首挺胸,狠狠地說,目露兇光。“好,果然是瀚王的女兒,風采不輸給瀚王當年。”姜鷹寬慰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