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住在青樓女子的閨房裡,莫非是那些青樓女子的恩客?但全身的湧上來的熱浪不容我想太多。出到外面,涼風吹襲,人精神了多,但身上灼熱卻不減半分,這讓我更是焦慮。以防我發瘋侵犯他,我們一人騎一匹馬,現在已經夜深,路上行人稀少,我跟著他,在黝黑的夜中疾馳,馬也不辨路,只顧著往前飛奔,那速度可以說得上追光掠影。“想不到你還可以追得上我?”他的聲音帶著讚賞。“別說話,快,你要帶我去哪?我就快不行了。”身上的熱量正在膨脹,我感覺我整個人就快要炸開了,此時我連一句話都不想多講,只想什麼時候才到他要去的地方。在這一路上,我又用劍刺了自己兩下,一隻手的血還沒有凝固,另一隻手又已經開始鮮血淋漓。血一滴滴地灑落,明早肯定有一些花開得特別嬌豔,但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灑落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但沒辦法,只有這樣我才會清醒,雖然血沿著手臂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但起碼讓我感覺我還能控制我自己,我還是我。“到了----”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轉了多少條街,越過多少座山,淌過多少條河流?但這聲“到了”讓我的心寬慰了很多。我環顧一下四周,月色下,芳草萋萋,零星野花,最吸引我的是前方那一池碧水,池水湛藍湛藍的,水上還籠著煙霧,但只是稍走近我已經能感受到一絲寒意。“你跳下去吧,如果這個寒冰潭都不能化解你身上的媚藥,你就別上來,死在下面算了,上來只會害人害己,看得揪心。”“我才沒那麼容易死,就算是死也拉你下來。”“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還有,你記住,我是不會做你的解藥的,行不行看你造化,但看你----”他還沒有講完,我已經跳了下去,我已經不能再等,因為速度極快,不但發出一聲巨響,還激起千層浪,但卻身心愉悅。冷,刺骨的冷,暢快,無比的暢快,暢快到淋漓盡致冷到瑟瑟發抖。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要將這冰冷吸入心肺,我要將這些寒氣吸進去,將身上的灼熱全吹走。“謝謝你,你可以先走了。”我現在就是這樣跳下來,呆會如果他還在這裡,看見我溼漉漉上來,總是不好。“你莫非以為我會看上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懂無憂曲,我們有點淵源的份上,我才不會三更半夜陪你跑來這裡?自以為是的女人。”他鄙夷地說。“淵源?你與無憂曲有什麼淵源?”因為與娘有關,我倒想知道。“既然你與教你彈琴的女子只是萍水相逢,就沒有必要知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這潭水甚寒,不要冷到手腳僵硬才想著爬上來,否則下一個水鬼就會是你。”雖然聲音帶著嘲弄,但我總能在裡面找到一絲絲溫暖。萍水相逢能做到這點已經實屬難得。他騎著馬飄然而去,背影竟是那樣灑脫,我感激地目送他,今晚如果他趁人之危,那後果----他離開後,我整個人鬆弛下來,似乎整個世界就剩我一個,是那樣的自由自在。月光下,花香中,我一個人享受著這遲來的冰冷,手因自己劃了幾道傷口,現在冰水又滲進去,痛得徹骨,但這種痛卻讓我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自己能操縱自己的感覺是如此美好。這寒冰潭真不是一般的冰,冷得不行,我爬了上去,當身體的熱量再上來的時候,我再一次跳下去,如此折騰幾次,發現自己的體溫終於慢慢降了下去,身體中隱藏著的熊熊烈火也差不多要熄滅了,我終於可以長長舒了一口氣。但折騰得太厲害,頭髮亂了,原本綁頭髮的帶子已經不知道沉落到潭中哪個角落?因為裹胸裹得自己太難受,我索性脫了,反正這裡就我一個人,但在享受這潭水冰涼的時候,那裹胸已經不知道飄到何處,放眼看去,原來已經飄得有點遠,可能它也想休息一下吧。衣服微微敞開,我往裡一看,裡面竟然已經挺拔圓潤,看來這段時間無論我如何壓制,它還是豐滿起來,即使是自己的軀體,看著依然會臉紅,但我又禁不住看多幾眼。在軍營,每天耍刀弄劍,只是想著如何能將自己的胸綁得緊一些,平一些,現在在滄天涵手裡,每天都被他折磨得夠嗆,更不要說照鏡子,一年過去,都不清楚自己長成怎樣?那臉還是那麼稚氣嗎?看著自己胸前的渾圓,我不由得想起一年前滄天涵對我的嘲笑,不由得想起滄祁看我那平坦胸部時的目光。現在不平坦了,但卻更令我苦惱,越來越大,綁得越來越緊,我就快憋死了。“你是什麼女人?自戀狂?自己的身體還要看那麼久吧?”聲音柔媚,但卻帶著嘲弄。“是你----”我趕緊將衣服攏上,但胸前的小片春光還是落入他的眼中。“想不到身材還是蠻好呀!怎麼剛才顯得那麼平?”“你----”我怒目而視,之前對他的好感一掃而空,這傢伙怎麼突然折回來,他的馬在哪了呢?我怎麼聽不到馬蹄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