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你呀,天天想那事。”漠風很不自然地推開天寐的手,但心中的不安與罪惡越來越濃厚,他昨晚竟然一整晚都夢到與七寂在一起,有摟在一起的,有吻到一塊,甚至還有在床上,他還無恥到脫了她的衣服,而她不但不拒絕,還情意濃濃地說想他,這讓他如何控制得了?“臉紅成這個樣子還說不是在發春夢?如果有鏡子真想讓你看看你那陶醉的樣子,就差沒流口水,還要陶醉無比地輕吟,不過我真想知道,你夢中那個是男還是女?”天寐的聲音帶著調侃。“你去死——”漠風朝天寐地肚子一腳賜去,好在天寐早料到他由此一著,早已經躲得遠遠的。“那可怨不得我,逐月樓那麼多女人,你一個都看不上,就連顧櫻你也趕得遠遠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好男色,不過千萬別打我的主意,我現在可是名花有主了,如果你碰我一下,我的小寂說不定找你拼命。”天寐笑著說,那笑容幸福得讓漠風的眼睛一陣刺痛。“她有多少斤兩我不知道?對付你倒綽綽有餘,對付我她還沒這個膽,看來我真的需要一個女人了,免得被人誤會好男色,哪天看到好點的,送一兩個過來瞧瞧。”漠風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昨晚輾轉難眠,到現在竟然有點頭暈。“你不是把我清風居的女人都要走了嗎?裡面個個都善解人意,要不就顧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頭一直喜歡著你。”天寐白己倒了一杯茶提一下神。“顧櫻不行,做妹妹還行,做妻子她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漠風說到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淡淡的笑,眸子卻深邃得不見底。“顧櫻都說不介意做不做你的妻子,如果——”天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社漠風打斷了。“但我介意,如果我爹不是納妾,我娘就不會死,我就不會戰為一個孤兒,我還記得我娘死時,爹那痛入骨髓的眼神,既荒涼又絕望,我還記得他那撕心裂肺的衰嚎,讓整座山莊無人安寧,爹這麼愛娘,為什麼還要娶多一個?這個問題我想了十幾年都想不明白。”漠風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悲涼,也帶著刺骨的孤獨。“我這生只娶我想娶的人,我若娶她,此生定不二色。”漠風這句話音量不大,但卻異常堅韌執著,有著撼人靈魂的力量,讓天寐的心神也為之一震。“但估計我殺戮太多,此生不會等到這一個人出現,漠風淡淡一笑,但卻笑得異常悲涼悽嗆,他的笑將天寐帶會了昔日陰暗的房間,恐懼的童年,就連睡夢也聞到濃濃血腥味的日子。“胡說,我雙手不一樣沾滿鮮血,但現在上天不還給了一個小仙女給我,”天寐笑著說,但笑容卻顯得格外蒼白,對這個女人實在想空氣,摸不著,看不到,總是那樣飄渺而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