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四大國分別是燕國、蒙國、風國、西漠,而前面的三國七寂都熟悉得很,惟獨西漠,她從沒有接觸過,看著那望不到邊的沙漠,她連往哪邊走都不知道,七寂後悔她準備得不充分,茫茫沙漠,起碼還要多帶幾罐水,這可是保命的東西。七寂拉了一下韁繩,趕上了漠風,駱駝脖子上的鈴鐺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讓這個早上,不再寂寥,漠風坐在駱背上,悠閒自如地看著兩邊的風光,似乎這些沙丘、戈壁都是絕美風景,七寂心中暗道沒見過世面。七寂知道沙漠的危險,所以想盡快趕路,可駱駝雖穩健,但卻實在緩慢,即使你用鞭子將它抽打得脫皮,它也永遠不能跟千里馬相比,掃了一眼旁邊的漠風,他就顯得從容淡定多了,他都不急,她急什麼?反正她死,他也別想活,她一定拉他下去作伴。這天風不大,風沙也不會颳得遮天蔽日,傍晚的時候,身後先後來了兩隊商隊,一隊是做香料生意,一隊是做藥材生意,兩大商隊相談甚歡,於是就結伴同行,漠風遇到他們,竟然像天涯遇故知,十分熱情地迎了上去。對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七寂心存戒心,但漠風卻很快跟他們打成一片,天南地北,美食美人,聊得不亦了乎,到了晚上竟然已經發展到稱兄道弟了,莫不成他還想將人發展到逐月樓去?“這片大漠不但時有馬賊出沒,還偶爾會遇到成群出沒的狼群,我們每次經過這裡都膽戰心驚,今日好在與各位兄臺結伴,人多膽壯,小弟我的心塌實多了,出了沙漠,回到帝都,各位如果不趕時間,就到舍下喝杯喜酒,家中來信內子正替我產下一子。”藥材商人馬亮儒雅斯文,氣質不凡,他朝眾人拱了拱手,雙眼晶亮,難掩得子的喜悅,聽到他如此說,眾人忙道喜。“馬亮小弟莫要客氣,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能一起結伴走出這片大漠也是緣分,回到漠我一定去拜訪。”香料商人莫忠長得比較魁梧,說話粗獷,但狹長的眼睛有著一閃而過的肆意兇狠。再走了幾天,天氣越來越怪異,晚上像進入隆冬般寒冷刺骨,但白日偏偏像有幾個火球那般烘烤著大地,汗水從每個人的額頭上冒出來沒一會,就立刻被蒸乾了,大家咽喉生煙,都不再說話,此時所有山珍海味都比不上一碗水來得珍貴。“這些日子天氣怪異,好在我們這次備多了一點水,來你們過來給各位好兄弟送上一碗。”莫忠吩咐手下給每人都端了一碗水,馬亮聽到忙推辭,說自己帶的水省點用還足夠,但說話間他卻的手放在背後,兩指交叉,這個動作隱蔽而迅速,但七寂所在的角度卻剛好能看到。“馬兄弟不用跟大哥我客氣,我們走南闖北,最重要的是義氣,兄弟我是粗人也知道相逢是有緣,區區杯水何足掛齒?”莫忠說完自己端起一碗水,一飲而盡,顯得豪氣干雲。“既然如此,我們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我們謝莫大哥盛情。”馬亮不再推辭,與手下一飲而盡,大漠之上響起了爽朗豪邁的笑聲。“小兄弟,喝水。”一箇中年漢子端了一碗水給七寂過來,因為天氣太熱,他的袖子微微挽起,露出猙獰的刀痕和一個青色圖案,七寂道謝之後一飲而盡,但卻暗暗用內力將水逼了出來。喝了水,大家精神了很多,繼續吆喝前行,七寂跟在漠風身後,沉默不言,做好一個小跟班的本分,而漠風與馬亮趣味相投,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只可惜太陽太毒,喝下的那碗水很快被蒸乾,冒火的咽喉讓他們沒了說話的,七寂也樂得耳根清淨。“砰——”的一聲悶響,前方一個男子突然從駱駝上掉下來,因為大家都不說話,那掉地的聲音就顯得異常清晰。“老五——”人群中有人驚呼,從駱駝下跳下,直衝掉地男子,但他沒有走到他的身邊,就已經倒地,相繼其後,接一連二有人倒了下去,七寂也不驚訝,也跟著倒下去,這女人的演技可真好,聽到身後響聲,漠風露出一個不醫察覺的笑。“小公雞,你怎麼了?”漠風轉過身子,看到七寂倒地,佯裝驚慌地轉身大喊,但剛喊完,他也整個人從駱駝上掉到七寂的身旁,七寂臉朝的眉一皺,這該死的男人剛才叫她什麼?叫她小公雞?漠風心中卻暗笑,想不到他臨時叫的名字卻是如此適合她?她現在一定是氣得抽搐吧,但讓漠風更想不到的就是他倒下來之時,那掌心不偏不倚剛好覆在七寂的胸前,這姿勢實在是——卷一 清歌 040:汗毛直豎“死色狼,放手——”七寂的嘴角不動,但那帶著怒氣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到漠風的耳中。“這種情況,怎麼放手?更何況你那裡跟男人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七寂現在束胸著男裝,那胸部看起來十分平坦,但漠風發現親自觸控與看是完全兩回事,漠風縱是嘴硬,但還是極度緩慢地一點點移動他的手,但這種輕微的摩擦,緩慢的過程,更是曖昧得要命,漠風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些許,七寂怒極,但卻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