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風機會難得,你真的不要一兩個,正所謂千金易得,美人難求。”面對天寐的引誘,漠風笑著搖頭,只顧著低頭喝酒,似乎美酒比美人更誘人。“你這幾個美人我還看不上,看的時候覺得不錯,但現在一個都想不起是什麼模樣了,哪天你真發現有什麼天姿國色的女子,再送給我也不遲,到時我一定來者不拒。”漠風眸子微睞,笑得頗有風情,天寐發現男子長成他這個樣子實在不容易,怪不得連冰山一樣的七寂也甘願為他披嫁衣,只是——“心有所屬,就是九天仙女下凡,你也還是看不上,我還是留幾壺美酒給你好了,世間難得一見的絕色,只是給你捶捶背,捏捏腿,那也太暴殄天物。”兩人談笑之間又喝了不少酒。“有事?”漠風見天寐沒有微皺,似有憂色,禁不住出口相問。“嗯,的確是有事煩著,可能要你幫忙。”天寐突然神色一斂,說起正經事他一般都很嚴肅。“你別說得一本正經的,看著怪嚇人。”漠風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姿勢舒適自然,臉上依然掛著一抹懶懶的笑。“現在的淵國被祁英弄得內外交困,百姓貧困交迫,前些日子蕪城、笠城發生水災,而鳴城、署城卻因為乾旱,顆粒無收,百姓餓屍千里,但淵國國庫已經虧空,我就是想撥款去救百姓也無能為力,所以想請你動用逐月樓的銀庫救一下急,他日等淵國強大了,再加倍奉還。”天寐把酒杯放下來,說得認真,因為思慮到淵國現在的困境,眉頭深深皺起。“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淵國的情況我不是不知道,我已經叫阿紫他們送過來了,現在正在途中,估計後天就會到達皇宮,雖然我是樓主,但逐月樓的財富是你我一起打拼下來,你要就拿去,能救淵國百姓,這批金銀也用得其所,日後多蒐集幾壺美酒給我就好了。”“還有有她的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漠風頓了頓再次提到了七寂,只是每次說到她,他眸子總回黯淡幾分,那絲絲痛楚總能讓人跟著揪心。“你足足找了三年,一點線索都沒有嗎?”“沒有,她就像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一般,一個人如果有心要避你,要找到她太難了,尤其像她警惕性那麼高的人,要找到她無疑難於登天,如果她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幸福生活,那也就罷了,我就是怕她落入司馬勒的手。”漠風低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但眸子盡是憂慮。“洛川那邊怎樣了?會不會已經回到他的身邊。”“他之前以為小寂在我手中,試圖要奪回去,來鬧了很多次,後來發現人真的不在這裡,也跟我一樣滿世界地瘋找,但可惜都找不到,如果在他那裡,我還放心點,起碼洛川是真心待她。”天寐有時真恨不得狠狠打漠風一頓,明明關心小寂,又不肯娶她,真是沒有比這個更讓他氣堵的事情了。“會不會已經落在司馬勒的手裡?”天寐問得遲疑,似乎是害怕刺痛漠風那本來就已經繃緊的神經。“不會,我一直留意他,他這個老狐狸也還沒有死心,這三年一直派人暗中去找,只希望我能找點找到她,你現在一定要小心司馬勒,祁英的死就是一個警醒,司馬勒就是看準淵國皇室人丁單薄,祁英多年無所出,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皇兒,也是一個痴兒,我猜這裡司馬勒動了手腳。”“他應該是想殺了祁英,然後扶痴兒上位,時機一到就將整個淵國吞了,只是沒想到你這個失蹤的皇子還活著,如果不是你回來扛起淵國這壁江山,淵國早已經沒了。”“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淵國就如一根蛀空的朽木,稍稍一碰就倒塌粉碎了,要朽木逢春,並不容易,不說我南宮世家與淵國皇室世代交情,就說你我這些年的出生入死,你有危險要及時通知我,還有你平時的飲食也要萬分小心,我可不想下次來要拜祭你了。”兩人一邊說一邊碰了一下杯子,即使不多言,但多年的默契已經能做到心意相通。“嗯,我會小心,你也要小心這老狐狸,是你將小寂從司馬勒的手中搶過來,他一定記恨在心,不會輕易地放過你。”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但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低了下去,因為這畢竟不是逐月樓。“你南宮家的大仇想怎麼報,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儘管說。”這句話戳到漠風心底的陳年傷疤,想起南宮世家一夜滅門,父親的慘死,漠風雖然臉上看不到情緒的波動,但他握住酒杯的手微微發白。“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只是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西漠和蒙國日益壯大,而我們淵國卻一日比一日衰敗,如果淵國守不住,逐月樓再是強大,也敵不過兩國的千軍萬馬,現在淵國局勢不好,我也有兔死狐悲之感,現在我會盡最大力量助你扭轉局勢,暫時就讓蒙帝這狗賊活多幾天,等你站穩腳,我再準備動手,這三年他的身邊,我已經悄悄插人進去了。”“不過暫時你可以與洛川合作,助他登上帝位,雖然他現在看似對皇權不爭不奪,但實際已經籌備了多時,他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