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兩聲慘叫之後,蒙天佑與司馬勒齊齊墜向萬丈深淵,爬上去的七寂,禁不住回頭張望,正好對上司馬勒那雙怨毒但又包含著千言萬語的眸子,禁不住楞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似乎也不是很高興。“七寂,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司馬勒那淒厲陰狠的話無端打了一個冷顫,司馬勒身影越來越小,淒厲的聲音消失,七寂還是呆呆的。“你是不是也想我掉下去?”漠風氣急敗壞的聲音,讓七寂整個人驚醒過來,她猛地撲過去,將漠風拉上來,然後躺在地上喘粗氣。“累死了。”漠風一爬上來,毫不客氣壓在了七寂的身上。“你幹什麼?”七寂惱怒地推開他,本來就累了,還要承受這樣的大山,最重要下面可全是石頭,弄得背脊生痛。“石頭又冷又硬,躺著不舒服,還是你的身體軟一點,要不換一下位置。”漠風笑著翻了一個身,他就躺在下面,七寂就匍匐在他的身上,劫後餘生,兩人一起沐浴著晚霞的餘光,雖然一句話都不想說,但眼睛都溼潤了,因為此刻還可以擁抱著彼此。轉眼間又是一年,逐月樓後面的桃花朵朵盛開,灼灼其華,一陣風吹過,花香、酒香撲鼻,實在是醉人。漠風與天寐命人將桌椅搬到寢室後面的桃花林,兩人舉杯共飲,好不暢快。“真的不來幫我?”天寐又在引誘漠風出山輔助他。“你現在不是做的很好嗎?僅僅一年,淵國已經穩定下來,百姓雖然還不算富足,但起碼能安居樂業了,相信不出三年,淵國會一派繁榮,不過得小心蒙國,洛川剛登位,其野心不比他父皇小。”天寐看漠風無心在官場打滾,也不便勉強,因為他知道,只要淵國或者他有危難,漠風絕對不會袖手旁觀。“這小子還有沒有來煩你?”天寐抿了一口酒,然後將頭微微抬起。“嗯,死心不息,自己的後宮都已經有一後五妃了,還好意思來跟我搶女人。”漠風的聲音帶著氣憤,聽得天寐直想笑。“夜長夢多,你怎麼還不下手?這麼多年都不碰一個女人,你還真行?要不我偷偷送幾個女人給你,到我皇宮解決一下需要,要不憋得不行怎麼辦?”天寐的笑容一點都不純潔。“你以為我不想下手呀,都跟她說了好幾次要成親,但她說娘剛死,不能辦喜事,如果我再開口,說不定在她心目中,我就成了品行卑劣的人了,我都憋壞了,但她不肯,我又什麼辦法?你的好意心領了,我要解決需要,哪個地方不行?何必跑去你的皇宮?”兩人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勸你還是趁早下手好,要不哪天人被洛川騙走了,你哭都沒眼淚。”兩人一年後再聚首,有說不完的話,喝不完的酒,從白天一直喝到深夜,天寐醉得軟倒在地,漠風也俊臉緋紅,更顯得俊美不凡。“咚——咚——”敲門的聲音將已經睡著的七寂吵醒,這個時候敢來敲她門的人除了漠風還有誰?他今晚不是與天寐喝酒嗎?七寂睡眼惺忪地將門開啟。“小寂——”門開啟,漠風一臉緋紅地出現在她眼前,估計是喝得太多了,連那好看的眸子都盛滿了醉意,他一進門就直接得倒在那張還有七寂體溫的床上。“喝那麼醉,連門都走錯了。”七寂低聲嘟囔著。“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一臉醉意的漠風突然坐了起來,背脊挺得直直的,這樣正經的他,反倒嚇了七寂一跳。“你怎麼了?”七寂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一切正常,沒有發燒,但臉為什麼那麼紅,估計真是喝多了。“天氣漸漸涼了,我覺得被子總不夠暖,你什麼時候搬過來?我們一起睡暖點。”七寂一時愣住了,現在正是陽春三月,天氣不是很暖嗎?還有他要多少床被子沒有?怎會不夠冷?但慢慢反應過來,臉上浮上了淡淡的紅暈。“說什麼呀?”七寂粉臉含春瞪了漠風一眼,但漠風卻以為她又準備拒絕他,心撥涼撥涼的。“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也不小了,換其他人早是幾個孩子的娘,司馬勒死了,洛川都好幾個妃子了,就連你那個心心念唸的王郎也已經娶妻,你不為自己打算一下?到時沒人肯要你怎麼辦?”漠風說著這樣的話,卻用這樣一本正經的語氣,氣得七寂夠嗆,他這話什麼意思?是嫌她老了?但用得著這樣損她嗎?“不用你費心,我早有打算,我已經找到一戶好人家,明天我就下山去嫁人,這你總可以放心了吧。”七寂臉色微慍,但卻說得一本正經,本來有幾分醉意的漠風整個人嚇醒過來,什麼?她要去嫁人?那他怎麼辦?“羅伊,你不是說真的吧?”漠風騰一下站了起來,雙眼噴火地逼視著七寂,恨不得一口將她吞進肚子裡。“本來我還想嫁給你的,只不過前些日子下山偶遇一男子,十分投緣,我覺得很好,他也不嫌棄我老,他也尚未娶妻,所以明天我就會離開,你不用再擔心我嫁不出去。”七寂說完竟然真的去收拾衣服。“羅伊,你不是說真的吧?我們這麼多年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