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帝的馬兒越走越遠,漠風與司馬勒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兩人都清楚意識到,現在腳下的是蒙國的土地,到處都是蒙國的人,如果馬兒在走過這處荒涼石路,很快就到了熱鬧之地,那他們就危險了。“你這樣對我,我娘就是泉下有知,也會恨你。”聽到七寂的話,蒙帝的臉很快陰沉下來。“別給我提那賤人,竟然敢背叛我?”蒙帝雖然嘴裡罵著賤人,那痛楚之色再次籠罩在他的臉上,整個人就會變得有點恍惚。“娘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跟我爹團聚。”七寂發現一提起她娘,蒙帝的精神就會渙散,所以故意跟他說著自己的娘,想不到這一招果然有效,蒙帝一聽梨妃跟羅絡團聚,那臉就變得異常難看。“休想,就是下到陰曹地府,她也還是我的,我們已經做了十幾年夫妻,她生是我蒙天佑的人,死也走屬於我的,誰也別想奪了去。”蒙帚的眼神噴火一般,因為激動,手就微微顫抖,劍又磨著七寂脖子的傷口,那一點點割著不僅僅痛,更重要的是讓人恐懼。“其實我娘心裡還是有你的,她說——”七寂欲言又止。“她說什麼?”蒙天佑一聽七寂這樣說就急了,恨不得撬開她的嘴巴,他這生這般討好她,到頭來卻得到不到她一個善意的笑,如今一聽七寂這樣一提,他集中所有在想梨妃的心裡話,根本忘記要要挾七寂。七寂一看機會來了,身子一側,然後一下子滑到馬肚子下面,但馬蹄滾滾,稍不留意就會被踏死,但此時已經在山路上,到處都是突起的尖石,如此快的速度,如果跳下去,不頭破血流而死,也全身摔碎,七寂不敢嘗試,更何況她也不想試,她知道蒙天佑如果逃脫,她和漠風也不可能活著離開蒙國。蒙天佑一看七寂脫離他的桎梏,怒喝一聲之後,一手拉韁繩,一手拿著劍瘋地去砍七寂,七寂武功雖然不弱,但手無寸鐵,被他這一輪瘋砍,險象環生,看得漠風心頭提到喉嚨上了,只得拼命得往前趕。一聲輕微的痛哼,七寂的手臂被砍了一刀,鮮血噴湧,砍了一刀七寂,蒙天佑還不滿足,那劍瘋一樣往七寂身上扎,兩人馬上下打了起來,馬兒受到驚嚇,引頸長嘶,不擇方向瘋一樣跑了起來。“小寂,跳馬——小寂——”漠風在身後看到兩人搏鬥的情景,急得額頭冒冷汗,蒙天佑看見漠風與司馬勒也追越近,心中開始慌,開始猛踢七寂,希望一腳將七寂踢下馬,然後迅速逃走,但七寂就是被他踢了幾腳,但死也不鬆手,非得要將蒙帝拽下馬。兩人糾纏間,七寂的大腿被砍了一刀,蒙帝也被拍了一掌,蒙帝是口吐鮮血,七寂則是大腿湧血,凌厲的劍光,霍霍掌風嚇著馬兒,馬兒拼了命扯開四蹄,漠風眼看就要追上,沒想到這馬兒一路瘋跑,距離又拉開了。“啊——”突然馬嘶人喊,馬兒後腳還在岩石上,前腳已經踏空,正在打鬥的蒙帝與七寂根本沒察覺,已經到了懸崖邊,待他們發現之時,已經很遲了,馬兒直直墜下去,七寂長袖一甩,手中白綾剛好纏住岩石邊的一棵松樹,但身體還是一沉,腳竟然被蒙天佑的手死死箍住。七寂那指令碼來被蒙天佑砍了一刀,現在被他這樣扯著,更是痛得呲牙裂齒,她猛地甩著腳,希望將蒙天佑甩下深淵。“要死我們一起死,有你黃泉作伴,我就不信你娘不回到我的身邊。”無論七寂多用力,但就是甩不掉蒙天佑。“咔——”的一聲,小松樹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竟然斷裂。“啊——”身體直直往下墜,看到那無底深淵,七寂嚇得驚叫出聲。“小寂——”漠風顧不得地上尖石嶙峋,從馬上猛地撲下來,在千鈞一髮之際扯住了小松樹,然後顧不得身體的疼痛,馬上拽住了白綾,而這個時候,司馬勒也剛好趕到,他見漠風毫無防備地扯著白綾,手中的長劍,不偏不綺地朝漠風背部刺去,聽到身後有聲音,漠風猛地翻身,躲過這致命一劍。白綾下面的七寂激烈地晃動著,可見上面大斗有多澈烈。“漠風,別管我。”七寂喊著,以前漠風沒有拉她一把,她恨了他十幾年,如今她卻想他鬆手了。“抓緊,別說話,我是不會鬆手的。”七寂看不到上面的情景,但聽到漠風的聲音,喉嚨有點發熱,怕影響漠風,七寂不敢再用力甩開蒙天佑。“我就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漠風一手扯著白綾,一邊對抗著司馬勒,本來兩人的武功就旗鼓相當,漠風剛經歷一場惡鬥,此刻心中有了牽掛,注意力就沒那麼集中,一隻手又必須扯著白綾,兩相一比,很快就落了下風。司馬勒十分歹毒,劍直插他牽著白綾的手,漠風為了躲閃,總會露出破綻,司馬勒就趁機痛下下手,漠風的手、肩膀、大腿都不同程度受了傷,但為了不讓七寂擔心,他死忍著一聲不吭。兩人在上面搏鬥著,明明看到他精疲力竭,但卻死死頑抗著,司馬勒的眉頭深深皺起。因為上面騰挪轉動得厲害,七寂的身體時而凌空而出,時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