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這些人,也訐這個傳說未必是假的,起碼真的有一條隧道通往外面,要不這些人不會從天而降,估計是在爭奪寶物的過程中自相殘殺。”聽到漠風的話,七寂心中振奮,她對寶庫不感興趣,但對能讓他們重返塵世的那條隧道充滿了遐想。這個密林潮溼多霧,雜草枯枝都多,所以兩人走得並不快,竟然天黑下來還走不出這片密林,兩人身上沒有火摺子,那技葉有茂密得很,月光根本透不過來,隨著太陽將它的光芒一點點收回去,這裡就變得暗無天日,伸手不見無指,即使他們兩人都目力過人,但四周還是籠罩在黑暗之中。�晚上風大,那嗚嗚的風聲像極冤鬼的嗚咽,地上潮溼沒有乾爽的地方,腳下滿是森森白骨,偶爾腳一動就會踏入一個骷髏頭裡面,發出咔嚓一聲,讓人心驚,夜越晚,風就越裂,整個村林的鬼魂似乎開始一起出來遊晃一般,偶爾有風或襯枝刮過七寂的臉,七寂覺得像一隻只鬼在撫摸著她的臉頰,嚇得魂飛魄散。“漠風,你在哪?”七寂的聲音帶著驚慌與彷徨,顫抖得厲害,但該死的漠風卻不應她,他一定是故意的。“漠風,你在哪?”七寂的聲音更慌,多了幾分淒厲,喊叫聲中,傳了幾聲鴉叫,正片密林更加陰森恐怖。“在這裡。”漠風甕聲甕氣地說,早上還兇巴巴地罵他是膽小鬼,現在知道害怕了?他還以為她膽大包天呢?七寂一聽到漠風的聲音,像撿到救命稻莘,顧不得地下的骸骨,猛地朝他掠去,不但緊緊靠在他身旁,還用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袖,可惜她用力太大,一聲嘶裂聲之後,漠風那本來就破爛的袖子被她扯成兩截,七寂拿著那半截袖子微微發愣。“你對我不滿意,衝我就行,幹嘛扯斷我的衣袖,還有你這雙摸了那麼多骨頭的手,別碰我,髒死了。”漠風的聲音帶著埋怨,但嘴角卻微微上揚。“你這衣袖本來就破爛不堪,就算我不碰,也會被村枝扯斷,你嚷什麼?”七寂心中抱歉,但嘴裡卻不肯服軟。做錯事還不承認?漠風眉頭一皺,用力地將七寂的手甩開,然後走到一邊去了,漠風一離開,七寂又覺得四周寒氣逼人,村影重重,好像一個個鬼魂正張牙舞爪地朝她走來,那呼呼的風聲越來越淒厲,越來越像冤鬼在招魂,七寂嚇得心膽俱寒,顧不得臉面扯開喉嚨大喊:“漠風,你在哪?漠風——”七寂的聲音越來越抖,但漠風不知道走到哪了,居然連呼吸都聽不到,七寂又點慌亂地走,走得快,地下的骨頭噼啪斷裂,橫斜出的枝條刮在她的臉上,七寂怕到極點,連聲音都微微有哭腔,要死就給一個痛快,這樣的折磨實在讓人崩潰。“漠風——漠風——”七寂的聲音如被人遺棄的孩子,彷徨無依,恐懼驚慌,那一聲聲帶著哭腔的喊聲,讓漠風的心如堅冰破碎,再也硬不起來。“嚷什麼嚷?那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漠風故意冷了聲音道,但嘴角已經再次扯起,她還只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若是其他人,見到那麼多白骨,早已經嚇瘋了。“你要睡覺呀,怎麼不早說,今晚輪到我守著你了,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你安心睡去吧,不用怕。”七寂說完朝漠風撲了過去,再次緊緊拽住他另一隻袖子,漠風能感受到她指尖的顫抖,明明怕得要死,但卻不肯說自己害怕。還在裝?口是心非的女人,漠風的眉頭再次皺起。“我不需要你守著,你在這裡我睡不著,一邊睡去。”漠風說完,手上用力,再次甩開七寂的手,準備一走了之,七寂剛才已經嚇怕了,看見漠風要走,心一慌,猛地將漠風環腰抱住,那手如村藤那樣纏繞著漠風的腰。這個時候七寂已經不把漠風當做一個人,而是把他當作茫茫大海中的一根浮木,只有發狠地抓住他,她才不會被溺死。呼吸她溫熱的氣息,感受她胸前的柔軟,漠風的身體僵硬得可怕,理智告訴他,這樣抱著是不好的,要推開她,但情感上,他實在不捨得這軟軟的身軀,她愛極這種感覺,心矛盾而掙扎。“放手,一邊去。”漠風最後終於將心狠下來,冷冷地說道。“別走,我怕,我怕。”七寂的聲音顫抖,那句我怕自然流露,再也有半分掩飾,那手卻死死箍住謨風,似乎他是她生存的唯一救命稻草,謨風的唇大大勾起,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這女人終於肯承認她怕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喊他膽小鬼?“不是說不怕嗎?”漠風的聲音帶著調侃與諷刺。“此一時彼一時。”七寂聽出漠風聲音的諷刺,不無尷尬地說。“鬆手吧,你這樣站著不累?”聽到漠風那不失嘲諷的聲音,七寂臉微微發燙,她不好意思地鬆開環在漠風腰間的手,就改換成拽住他的衣角。“我這衣服本來就沒剩多少塊布,你再這裡拉扯,我連這幾塊布都保不住了,還不快鬆手?你還真想扯得我一絲不杜?我可不想被你白看。”漠風的聲音難掩笑意。“誰想看你了?我看地下的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