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死皮賴臉的人,墨白沒有像以往那樣拒絕尊的靠近,手腳並用一聲不吭的往前遊。攀附在墨白身上,尊一臉奸計得逞的邪笑。“你的體力不錯啊”看著一旁生火的人,尊很不吝嗇的讚美。墨白沒有吭聲,繼續手裡的添材動作。“喂,墨大木頭,你就不能開口說句話嗎?”不死心的問著,回答他的卻是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他就是這副模樣,恐怕是改不了了。”來人的眼睛盯著架子上汁油不斷外流、美味飄散的鮮魚。“你是誰?”起身擋住來人的視線,尊保護欲十足的護住自己辛苦抓來的晚餐。“你又是誰?”視線被擋,來人收回一臉垂涎的目光,語氣充滿敵意。那魚一定很可口。“裘嵛不要吵了。”墨白冷冷的聲音讓毛都豎立起來,打算鬥上一場的公雞頓時熄滅的鬥志。“墨白大哥,你不是不讓人跟隨嗎?”一屁股坐到墨白身邊,裘嵛眼睛裡充滿好奇。“你來只是同我說這個嗎?”墨白瞥了眼裘嵛,突然發現了自己能夠容忍尊的原因,看了眼小心翼翼翻動烤魚的人,再看看一臉稚氣的裘嵛,從某種方面講,他們的性格很想象。裘嵛讓他不自覺的負擔起哥哥的責任,而對於尊,他似乎也看成了一種責任,但裡面還攙雜著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墨白大哥,你的脾氣越來越陰陽怪氣的,真是越來越像…”玩笑的口氣突然打住,裘嵛不想再去揭開墨白心裡的傷疤,那疤還沒有痊癒,他怎麼能夠再去讓他傷上加傷,血流不止呢。“像什麼?”尊好奇的轉頭看向裘嵛,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像妖怪唄”裘嵛說著跳到尊的身旁,好奇的打量他的面具,“純金打造的,應該值不少錢。”市儈的口氣,讓尊的嘴角微微上揚。“我還沒有落魄到賣它的地步,等我什麼時候想賣了,]瞄了下還在地上打滾的人,尊將視線調向對面面無表情的人,四目相對,尊微微勾起嘴角,俏皮的猛對墨白擠眉弄眼,可惜表演的半天,對方還是一號表情,樂夠了的裘嵛從地上坐起,身有同感的拍了拍尊的肩膀。“要想讓他打破那張棺材臉,除非天上現在能出太陽。”尊仰頭看了看滿天星斗,在看看墨白的一號表情,嘴角微微揚起。“我能夠讓他笑起來,你信不信?”尊笑得自信滿滿,裘嵛卻連連搖頭。“不可能,他這樣的表情已經長達一年有餘,估計已經定型嘍,更何況…”沒有繼續下去,裘嵛連連表示不信。“那你看著”說著,尊起身剛要靠近墨白,墨白姿勢不變的退後一丈遠,“嘿嘿,你跑也沒有用的”笑聲好不得意,墨白臉色一整,眼神嚴厲的瞪著尊,“解藥”聲音冷冷的,連一旁看戲的裘嵛都不禁被墨白的怒氣嚇到。還從來沒有見過墨白對誰這麼兇過呢。“沒有”尊一點兒也沒受影響,自顧自的翻動架子上的魚,看也不看墨白。“拿來”聲音明顯顫抖,墨白手捏劍柄的手,指尖兒泛白。“你不用忍耐抵抗,因為那些都是徒勞的,這叫‘三聲笑’,你笑三聲,毒自然就解了?”“有這麼奇妙的東西?”裘嵛一臉的好奇,居然碰上了個用毒高手,眼前這個帶面具的傢伙看來很有來頭呢。“要不你也試試?”聲音溫和,一口貝齒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看得裘嵛汗毛直立。“不用了”裘嵛連忙跳開,連垂涎半天的魚也打消了念頭,誰知道那魚上有沒有毒。看了眼墨白,裘嵛發現他的眼睛越發明亮了,不知道是因為怒火在胸,還是被毒折磨的原因,更可能是兩者都有吧。“還真是個大木頭”似嘆息的聲音讓裘嵛眼光停駐在尊身上,尊轉頭看了眼一丈外的直立身影,緩步走過去,“總是繃著臉,你不覺得很累嗎?想幫你放鬆一下,幹嘛不領情呀。”埋怨的語氣,聽得裘嵛直翻白眼。頭一回聽說,下毒還有治療的功效,看來他真是孤陋寡聞了,不過…深思的看著站在墨白麵前的人,為什麼他總覺得這身影很眼熟?裘嵛的目光上移對上墨白幽暗的瞳孔,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迷惑,靈光乍現,裘嵛一臉激動的看著墨白,而墨白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夜深人靜,夜鶯輕啼,蒼勁的樹林裡,兩條身影一前一後急速飛躥,潺潺水聲入耳,兩人同時落到溪水旁巨大的岩石上,月光柔美的倒映在水面,隨著水流影兒若隱若現。“他叫什麼名字?”“尊”低沉的聲音,平靜醇厚。“是他嗎?”裘嵛不禁有些激動,雖然他不喜歡那個傢伙,但絕對不會希望他消失。“不知道”聲音裡充滿了不確定,打破了原有的沉靜,變得暗啞。“不知道”咀嚼著這三個字,裘嵛到時有些能夠理解墨白的心情。畢竟是性格孑然相反的兩個人嘛。“你怎麼沒有仔細打探一下?”話才出口,對上墨白複雜的眼神,裘嵛了悟,枯萎的心再也經不起希望與失望的天地之差。“對他,我偶爾會有熟悉的感覺”但他不敢去求證,墨白突然發現自己是這樣的懦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