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同他投緣,跟在他屁股後面跑,整天對著不是發呆就是面無表情的人,他居然能夠相處到現在,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好脾氣。不過尊也納悶,為什麼自己對他就是沒辦法升起戒心,剛剛在墨白的注視下,他差點兒就全盤托出自己的事,還好腦袋多轉了個彎。可是不能否認,自己對他還是打心底裡就有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是什麼感覺,無論他想破腦袋就是抓不住那種情緒。[]“要不要試試飛翔的感覺?”對墨白眨了眨眼,轉眼間飛身飄上桅杆,船老大不禁瞠目結舌,早知道江湖人功夫了得,可是這樣像鴻鵠一樣可以輕鬆就跳上桅杆,他還是的不累嗎?大家都放下武器好好休息一下吧”話才說完,圍住尊的數十武士紛紛放下手中的長劍。“真好。”讚許的點點頭,尊指著沒有參戰的武士頭領,“現在拿起你們的武器,攻擊他”所有武士動作一致,沒有一點兒遲疑的撿起扔到甲板上的長劍,轉身攻擊,招勢欺凌,毫不留情。尊像個欣賞戲劇的觀眾,看得津津有味。“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墨白走到尊的身旁,盯著面具,眼神暗沉。“沒做什麼啊”無辜的看著墨白,尊的嘴角委屈的垮下,“你不出手救我,我只好自立救濟嘍。”“那使什麼毒?”問的聲音很輕,墨白的語氣肯定。“我最新研製的‘神魂顛倒’,是不是很厲害?”一臉炫耀,尊的嘴角咧得大大,笑容很是得意。墨白盯著面具,緩緩移開視線。“再不離開,我們就要餵魚了”除了打鬥正酣的一群東洋人和他們兩個看客,其他人都紛紛轉移到小船離開,尊拉著墨白的手,“你會不會泗水?”視線從相交的雙手上移,對上興奮的眼眸,墨白本能的點點頭。“那就一起跳吧”說是一起跳,尊卻一把將墨白推到江水裡,看著成了落湯雞的墨白,在江面上上下漂浮,尊開懷大笑,“我來嘍”張開雙臂,猶如覓食的翠鳥,一頭扎進水中。`“什麼,全死了?”聲音充滿了不信,坐在椅子裡的身體在聽到手下的稟報後,霍的站起。“是”很肯定的回答,他已經確認過,不會有任何偏差。“怎麼會?他們的武功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可能對付不了他,難道他真的是不能戰勝的嗎?”拳頭握得緊緊,眼睛微微眯起。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從打撈上來的屍體開,他們不是被別人殺害的”“什麼意思?”眼睛驟然睜開,直視跪在地上手下。“從他們身上的傷口形狀可以看出他們都是傷在我們的長劍下,中原人不使用我們的兵器,那麼他們的死因只有是自己砍殺造成的。”聽完手下的稟報,溫怒漸漸平息,他怎麼忘記了他是個使毒行家,派再多的高手又什麼能夠防得住他暗使毒手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要採取行動。”“是”屬下拱手答到,“少主有什麼打算嗎?”“我自有辦法”眼睛深邃的讓人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緒。“尊…”視線掃視波浪跌蕩的江面,墨白忍不住叫喊沒有蹤影的人。做了個漂亮的入水動作,扎進水裡後就不見尊冒出頭來,墨白浮浮沉沉的停在水中,視線不斷的掃視。游到尊入水的地方,墨白潛下去又浮上來,卻一無所獲。面無表情的臉上,面容緊繃,眼神不斷的搜尋,江面平靜,視野中連一艘船都看不見,置身在冰涼的江水裡,墨白感覺自己的身體比江水還冷。宛如芙蓉出水,金絲面具破水而出,閃閃的金光,晶瑩的水珠,狹長的眸子神采飛揚,“猜猜我捉到了什麼?”神秘昔昔的看著墨白,尊將沒於水下的手,舉了起來,“今天晚上有烤魚吃了,又大又肥的魚兒呀。”墨白沉著臉,動手往江邊遊,才遊了兩下,身體便被一隻手臂纏了上來。墨白回頭看了眼貼在身旁的人,對方無辜的眨眨眼,“我一隻手要拿魚,空一隻手沒辦法游水啊,拜託嘍。”說著,便一臉理所當然的攀在墨白身上,嘴裡還一個勁兒催促墨白加快速度,不停的唸叨自己的肚子很餓,要吃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