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們都以為我該明白,可是我真的明白嗎?你們什麼不說,什麼都要我猜,猜對了如何,猜錯了,誤會了,卻走得決絕,你們誰為我想過,我猜得好累,我也會被疲憊。”有氣無力的聲音,彷彿低低的悲鳴。“白…”留香喚著陷入自己情緒裡的墨白。“我真的累了,原諒我的懦弱,我沒有辦法再負擔一份愛,也給不了你要的愛,留香,不要把心放到我身上,我已經沒有了愛人的力量。”拉下留香環在腰上的手臂,墨白頭也不回,離開房間。蕭瑟秋風,沒有安撫墨白抑鬱的心,反而更加讓他的心更加沉悶。石燈在風中忽明忽暗的搖曳著,就像墨白的心,在靜夜中孤寂的彷徨。從來沒想過,一個人會對自己那麼重要,當他在眼前消失時,像被撕裂的痛貫穿四肢百骸,那樣的刻骨銘心。如果沒有父親在懸崖邊捨命的拽住自己的手臂,那麼,此刻,他會在哪裡?~~~~~~~~~~~“墨白”蒼勁的聲音喚著矗立在院子裡人。“爹,您怎麼下床了?”墨白越過迴廊,接替下人,攙扶住墨南風。“聽堡里人說,你最近睡得不好,天天夜裡一個人出來吹風。”墨南風任由墨白扶著自己往回走,關心的語氣裡有著濃郁的擔心。“有些受天氣變化的影響,爹別擔心,過幾天就沒事了。”說得風輕雲淡,墨白卻始終不看墨南風的眼睛。重重的嘆口氣,“你還是忘不了他”墨南風怎麼會不瞭解墨白的心思。“他是為了就我,才…”墨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南風打斷。“人死萬事空,你就不要再直念著什麼,他殺了墨青卻救了你,從此恩怨一筆勾銷,我們與他互不相欠。”互不相欠,怎麼能互不相欠,他欠他一份情,欠他一條命,這是一筆永遠無法償還的債,而利息就是他日夜的想念、心底抹不掉的愧疚。“爹,他不是害大哥的人。”雖知道徒勞無功,墨白還是忍不住辯解。“你大哥就是被《六音絕曲》所害,你怎麼還為他說話。”聲音揚高,氣息紊亂的墨南風眼睛裡的恨卻依舊明顯。“當日你也看見了他的殺人手法,你居然還為他說話,枉我當初還那樣欣賞他,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墨白,你心裡清楚,他對你是有所圖才…”氣息不順,墨南風不由得猛力呼吸。連命都可以失去,他圖的是什麼?生命都沒有了,他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