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種武功,你有所不知。”墨南風的話,挑起了墨白的興趣。“是什麼武功”居然這麼厲害。“練就這門武功的人不多,而且能夠練到殺人無形的程度更難,所以世上人,幾乎都忽略它的存在,把它當成了不可能。”“這門武功跟冥王城有關?”墨白問的很輕,心中惴惴不安。墨南風點了點頭,“冥王城《六音絕曲》的最高重,無需武器,抬手間便可取人性。”墨白聽得心驚肉跳,腦海中有一幕不斷浮現,無需兵器便可取人性命,心中不想相信,可是事實卻讓他找不到相信北冥獨尊的理由。北冥獨尊曾使用過這門武功,就在他被北冥毒王暗算的那次,為什麼他要殺墨青,他有什麼理由殺墨青?墨白想不明白,可是他卻不敢去問清楚,心裡害怕看見北冥獨尊點頭的一幕,他才對他敞開心房,為什麼又讓他們之間豎起血海深仇的高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他該如何對他?殺他,他下不了手。放他,何以慰藉大哥的在天之靈?“盟主,不好了”驚呼的叫喊聲,打斷了墨白的思緒,起身同墨南風一起走出房門。空曠的天井,站滿了拔刀警覺的各派人馬,層層包圍讓墨白看不清裡面的情況。“發生了什麼事?”墨南風看著戒備的各派人馬,連各派掌門的臉上都是一片緊繃謹慎,不由得望向中央。“盟主”眾人見墨南風到來,臉上的表情更是怪異,沉默的讓開一條路,讓趕來的墨家父子看清被圍的人。墨白臉色平靜,眼中的驚訝沒有逃出眾人的視線。墨南風感覺出氣氛的沉悶,沉穩的聲音帶著些許疑惑,“各位為何劍拔弩張的對待訪客?”“看來盟主還被矇在鼓裡。”悟我禪師唸了聲法號,看了眼墨白,對上墨南風疑惑的視線,“把人帶來”一個奄奄一息、遍體鱗傷的男子被人抬了出來,悟我禪師先替傷者號脈,然後指著場中那白衣飄搖的人,輕聲問身受重傷的人,“告訴墨盟主,那人是誰?”傷者迷眼費力的看向那人,微弱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但墨南風的功力還是讓他清楚聽見了那人的話。“墨白,是嗎?”轉身問站在身後的兒子,卻半天沒有得到答案。墨南風又看向一旁的留香,“留香,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留香看了眼被人包圍,卻依舊神情平靜的人,再看向默默不語的墨白,突然跪了下來,“他對我有恩,留香這條命是他所救,請盟主放過他吧。”聽見這樣的回答,墨南風又看向場中的北冥獨尊,他的眼神平靜,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墨南風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欣賞青睞,甚至要為我所用的人,竟然是冥王城的主人。一時間,縱使歷經世事滄桑的墨南風,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盟主”悟我禪師輕聲喚醒墨南風的理智,墨南風知道自己必須表明立場,可是……“名門正派居然以多欺少,也不怕說出去讓人笑話。”戲謔的嘲諷慢悠悠的飄進眾人耳中,頎長的身體翩然落在北冥獨尊身邊,不屑的眼神藐視嚴整以待的眾人。“你是什麼人?”崆峒掌門見來人氣質不凡,開口詢問。“老頭,憑你不佩問我的名號。”視線掃過眾人,眼裡盡是譏諷的笑,“今天終於讓我見識到正派的作風,也不過如此而已。”眾人的表情沒變,氣勢卻明顯轉弱,他們的確是想借這次機會合力捉住北冥獨尊,逼他交出蟠龍玉,畢竟闖進冥王城不是明智之舉,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恐怕再難找到如此有利的機會。“不要聽他羅嗦,大家一起上,一定要將這個大魔頭捉住。”人群中不知誰喊了句,打破了僵持的局面。眾人提起已亮出的兵器,欲發動攻擊。“小人行徑兒”不惶不忙的吹了聲口哨,就見房簷上飛出數十條人影,黑衣勁裝,煞氣凜冽。“主上,總使大人”影護衛總領單膝跪地向面無表情的北冥獨尊和一臉邪魅的殘陽行禮,根本沒有將四周蠢蠢欲動的眾人放在眼中。一直沒有動靜兒的北冥獨尊看了眼身邊躍躍欲試的殘陽,淡淡的說,“我們走”低輕的聲音,換來殘陽不敢置信的瞪視,“就這麼走?”揚高聲音,滿心的不甘在北冥獨尊平靜的眼神下,漸漸消退,殘陽環視一週,最後深深看了眼默不吭聲的墨白,朗聲道,“影護衛保護主上回城。”“遵命”整齊劃一的排列兩旁,隔在北冥獨尊與眾人之間,北冥獨尊縱身飛上屋簷,雪白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房頂。眾人見北冥獨尊離開,年輕氣盛,自認武功不錯的各派弟子,不甘心的提氣欲追,哪想到身子才飛上屋簷就被無聲無息的影護衛打落,狼狽的跌落在地面上。眾人終於相信了冥王城影護衛厲害無比的傳言,墨白的話並無虛言誇大。“不自量力”殘陽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個人聽得一清二楚,面子掛不住的人,雖不甘心,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著殘陽率領影護衛消失在自己面前。“我們被騙了”崆峒掌門一臉懊惱,“剛剛大家一起上,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