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遲疑,墨白跳上夜星的後背,長嘶一聲,四蹄揚沙,一人一馬消失在人流稀少的街道上。越走越偏僻,墨白沒有驚慌,反而冷靜的觀察四周的景物,綠色盡褪,入眼的是一片銀白世界,周圍寒冷的空氣充斥在墨白只著單衣的身體周圍,可以肯定他沒有來過這裡,而夜星卻彷彿輕車熟路,寒冷過後春風拂面,眼前的景色讓墨白瞠目。映入眼簾的是春意盎然的景色,綠樹小溪,靜謐和諧,低矮的樹叢裡,一道白色的身影靜靜的坐在樹枝上,純白的衣袂隨風飄舞,狹長的明眸平靜依然。夜星緩慢的跑到主子停留的樹下,不斷的哼哼。“星,你越來越調皮了。”寵溺的聲音溫和低輕,眼睛卻始終看著闖入這片天地的人。墨白眷戀的捨不得移開視線,心底的情緒是那麼清楚,他,再也逃避不了自己的真心。當回憶和思念與現實重疊,活生生的出現在視野中,內心的強烈衝擊,讓一切都避無可避。愛,就在眼前,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你還好嗎?”喉頭滾動,久久的,墨白才吐出聲音。北冥獨尊靜靜的望著地上的人,眼裡的平靜漸漸閃去,眸色變得越來越濃,聽見墨白的話,關闔的嘴角漸漸上揚,一抹笑綻放在白皙的面頰上。“要不要上來坐”笑容明亮,北冥獨尊向墨白伸出手,雙腳借力,墨白飛身而起,瞬間坐到北冥獨尊的身旁。“這裡好美”柳暗花明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捨不得閉上眼睛,想盡情的擁抱這美好的鬼斧神工的自然風光。北冥獨尊沒有說話,只是安逸的閉上眼睛,身體自然的靠向墨白,墨白及時伸臂圈住墨白的肩膀,穩住他的身體,完全忘記了北冥獨尊擁有無上武功修為。掛在嘴邊的笑容,滿足安詳,北冥獨尊將頭枕在墨白肩頭,“如果可以這樣一輩子該多好”低輕的聲音,深深的嚮往,竟讓墨白一顆心揪起。“明天就離開這裡吧”如果不離開,雙方必定避免一戰。“離開…已經來不及”聲音很輕,夾雜著疲憊,一向顯少表露情緒的北冥獨尊,今天有了情緒波動。“他們暫時還有估計,不會行動,他們的目的只是要得到東西,只要你帶著玉離開,他們就會撤回。”墨白語氣急切,北冥獨尊緩緩睜開眼,對上一雙焦慮的眸子,眼光更加柔和,吐出堅定的話語,“我不會離開”“你…”對於北冥獨尊平靜又頑固的態度,墨白寬厚的面容變得緊繃,“冥王城精英雖多卻敵不過各派人馬的勢重力強,只會螳臂當車無濟於事。”含笑的看著快要暴跳如雷的墨白,北冥獨尊一派氣定神閒,彷彿處在弱勢的根本不是自己。看著北冥獨尊這副模樣,墨白覺得他似乎已經胸有成竹,自己的擔心好象很多餘。“看來是我瞎操心了”收回胳膊,放開北冥獨尊,墨白利落的跳下樹,氣惱北冥獨尊,但更惱的卻是自己,竟然會這樣擔心他。“我不會有事,謝謝你的關心”低輕的聲音從身後飄進耳朵,墨白沒有回頭看樹上的人,怕自己會捨不得離開。“人都走遠了,還留戀啊”戲謔的聲音,一條身影利落的跳上樹,坐到北冥獨尊身旁。“事情查得怎麼樣?”看了眼殘陽,北冥獨尊等他回答。“各派總共有三萬一千人,都是由各派掌門率領門下功力高深的弟子,看來他們是下決心要得到蟠龍玉,幾乎傾巢而出。”殘陽語氣不屑,並不把各派人馬放在眼裡。“那邊有什麼舉動?”“目前還沒有。”殘陽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搭在北冥獨尊身上,繼續說,“我會派人繼續盯著那邊的動靜兒。”“恩”修長的身體,飄逸的落到地面,殘陽忍不住怪叫,“說好不准你用武功的,你居然給我施展輕功。”殘陽嘮叨著落到北冥獨尊身旁,仔細的檢查他的情況,見北冥獨尊一切正常,才將提起的心臟放回位置。[]回到客棧,墨白一進門,就見三月直直的定著自己,半晌,才給出評語,“你今天好象很高興”“有嗎?”不答反問,外加送出一抹笑容。“有什麼好事嗎?”三月難得的好奇。“沒有”搶過三月的酒壺,大口的灌了幾下,引來三月快速的反擊搶奪。“我的酒是很寶貴的”搶下酒壺,握在手裡,一臉的心疼。“你不是一直找我喝酒嗎,怎麼我才喝了點兒,你就心疼成這樣?”墨白打趣兒的說,隨便的在三月身邊坐下。“芷走了,以後沒有人釀酒給我喝了。”遺憾的語氣,好象失去了至寶。“芷兒不是搶著說要來的嗎?怎麼又回去了”墨白的話換來三月埋怨的一瞥。“不是回去,是被搶走了”“搶走”墨白聽得一頭霧水。“被裘嵛給搶走了。”對上墨白困惑的目光,三月繼續解釋,“裘嵛一見芷兒就像狗熊看見蜂蜜,不管芷兒怎麼粗魯,他就是口口聲聲叫娘子,弄得客棧人仰馬翻,最後,還把芷兒點穴帶走了。”聽見三月的解釋,墨白沒想到裘嵛居然認識芷兒,“難道他要找的人就是芷兒?”“他是這麼說的?”三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