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秘密實驗室啊,那可是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上的‘好’地方。”女人笑容完美,細細看去卻有幾分說不出的滲人,雖然看不清女人手裡的檔案,但白棠卻知道上面寫了怎樣一個喪心病狂的實驗計劃。就因為他體質特殊,哪怕他是白家的子嗣,也得乖乖被送上手術檯為白家的事業添磚加瓦。“白棠,你要爭氣知道嗎?”一改之前痛恨的模樣,女人極為自然地對搖籃裡的嬰兒換上一副溫柔假面,“只要你能為白家做出貢獻,媽媽就能再次回到主宅裡生活了。”“仰人鼻息的生活固然不好受,但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卻更加難以忍受,白棠,你會理解媽媽的對嗎?”明知年幼的孩子無法聽懂自己話中的含義,蘇好卻還是狀似詢問地對白棠說個沒完,她笑意盈盈語氣輕柔,眼底卻是一片無動於衷的冷漠。這只是她必須走的一個過場,只要走完這個過場,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將兒子變為她上位路上的一塊墊腳石。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在白棠三歲前留下一個美好的母親形象,若白棠大難不死成了白家最後研究成功的“武器”,她也不至於因為今天的選擇和對方徹底離了心。[原來她從這個時候就開始做戲了啊,]從女人出現後便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棠忽地出聲,[我的確想過回到過去,去看看那個記憶裡模糊卻可親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如今看來,那都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可笑幻想而已。][還有那份協議書,就算我重生歸來,也沒能阻止它的出現。]更沒能阻止那個女人作為監護人的同意簽字。[不要入戲太深,]謝喬抬手在白棠眼前晃了晃,[這只是個副本,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零三根據你的記憶模擬出來的。][不是模擬而是複製吧,]白棠冷靜道,[那些早就被我遺忘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室內的裝飾還有女人的言行舉止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若說這只是零三演算後的模擬,白棠打心眼裡便不相信。[白棠!]眼見糰子樣兒的小宿主完全說不通,無法掌控局勢的謝喬少見地提高了音量,[你要破局而不是陷進去,如果解不開副本,你就真的沒辦法脫離了。][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隨你而來的我是真的,你懂嗎?!]作者有話要說:一更送上,二更差不多還是老時間。只有夜裡才有靈感的話話,攤手23333日常筆芯,啾!☆、謝喬恨鐵不成鋼的警告根本進不了蘇好的耳朵,在她眼裡,房間不過是無故起了幾絲風,隨後搖籃裡的白棠便像是困了似的,閉上眼睛打起了哈欠。畢竟只是例行來看望兒子做做樣子,蘇好並沒有真的想陪白棠多呆的意思,這會兒見對方傻乎乎的睡了過去,蘇好褪去臉上的笑容,再次踩著高跟鞋噔噔地走了出去。“你別在這和我裝傻,”碰不到白棠,饒是神通廣大如謝喬也一時沒了辦法,他望了一眼被蘇好關緊的房門,低聲詢問道,“說老實話,你真的想軟弱無力地躺在這裡重蹈覆轍?”[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辦法?]白棠仍舊閉著眼,[一個站都站不起來的小孩子,你還能指望他有什麼作為?]“可你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謝喬不自覺地伸手撫了撫白棠臉上那些泛紅的痕跡,“天賦這種東西與生俱來,只要你還是你,就一定能召喚出屬於你的領域。”“消極怠工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就算心裡有怨有惑,你也該回到現實世界去真正了結一切。”[讓我再想想,]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白棠能感覺到謝喬此時是在真的關心自己,他放軟聲音,安慰對方道,[你放心,在身體條件達標前,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捨得讓我出事的。]所以你就讓我這麼看著你受苦?壓下差點脫口而出的質問,謝喬憤憤地甩了甩袖子,第一次在副本世界中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法術無法作用於這個世界的人類就意味著他同樣無法幫助這個世界的小宿主,假使對方需要治療或者不得不戰鬥,他也只能傻呆呆地站在一邊看著一切發生。傳說中能突破自我的副本果然是被零三下了血本,連他的能力都能壓制,這個世界少說也會有一組對方的本原始碼,或許只有找到這個,他才能為小宿主贏來一絲轉機。[別想著幫我作弊,]就算沒睜眼,白棠也知道沉默的謝喬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自身難保,就別想著再逞英雄。]能力被壓制,如果謝喬還像往日一般任性妄為,搞不好對方什麼時候就會狠狠地栽上一個大跟頭。儘管這把刀又吵又壞,但一段時間相處下來,白棠真心不希望對方會因他而出事。即使不想承認,但白棠不得不說,在經歷失去力量和那個女人帶來的衝擊後,謝喬熟悉的模樣竟成了讓他能穩住心神的定海神針。只要對方還在身邊,他就永遠不會忘記那些在遊戲世界中發生過的事。活了這麼多年並且有事沒事都在琢磨白棠的謝喬當然不會被對方看似嘲諷的話傷到,他虛虛點了點白棠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