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這樣犧牲自己換取勝利的手段。男孩吮著手指,咿咿呀呀地叫著爸爸,男人操縱著藤蔓陪對方玩耍,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他們的離開。“如果你們非走不可,我也不會攔著。”藤蔓齊刷刷地將葉尖指向門外,做足了一副送客的架勢,“大門就在那兒,好走不送。”“只希望你們死在清道夫的槍口下時,不要暴露我和東東的存在。”一番對話連名字都沒說,真不知道這男人的警戒心到底是強是弱,齊知樂在心底默默吐了個槽,那邊張兵已經拍著胸脯保證道:“兄弟放心,我們小隊沒有那樣道德低下的人。”“哦?是嗎?”男人不置可否地發出兩聲含混的音節,他用眼睛一一掃過除了張兵外的所有人,邋遢的外表也難以遮掩他眼中的精光。“希望如此。”就在小隊眾人以為對方要做些什麼時,男人卻忽地放鬆了氣勢,男孩的笑鬧聲“咯咯”地響起,男人最後深深地望了張兵一眼。“你是個好人,你的隊員卻未必單純。”大門被藤蔓無聲地合上,齊知樂有些心虛地嚷嚷道:“說什麼呢這是,我看他就是故意想離間我們的關係。”“這麼做對他沒什麼好處,”張兵搖頭,示意齊知樂不要再繼續說下去,“能冒險提醒我們,他的本心肯定不壞。”“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出了單元門,單寧開口試探著張兵的口風,“想出去會死,留在這裡也會死,張哥,這次我們好像無路可走了。”無路可走,這四個字如同巨石一般壓在了張兵的心頭,他沉默了半響,隨後語速緩慢道:“也許我們就不該離開。”如果沒有離開那間旅館,他們小隊就不會知道這個世界殘酷的真相,更不會落到如今這種進退維谷的境況。變動往往會破壞安穩,只可惜關於這一點,他明白的實在太晚。“季飛書與金玲玲、還有剛剛見過的那對父子,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感情和理智都還在,是人是喪屍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