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類的身體並不像喪屍一樣適合它們生存,但那總比生活在喪屍死後逐漸乾涸的黑血中要好很多。”“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生物總是在向符合自身利益的方向進化。”“這些寄生蟲一直生活在喪屍的血液中,身上自然也就攜帶了喪屍病毒,只是能離開黑血成功寄生在人類身上的寄生蟲很少,加上病毒又沒有異變,所以人類才沒有發現這些‘病毒攜帶者’的存在。”這事的確太過匪夷所思,放在過去,就算有普通人無緣無故地變成了喪屍,大部分人也只會以為是對方隱瞞下了自己被咬的事實,直到戰鬥力強大的異能者也開始慢慢出現青斑後,才有人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和喪屍病毒一樣,這種寄生蟲也是從z城研究院裡流出來的東西,一群最接近源頭並且會變異的病原體、小白鼠和傳染源,如果你是當權者,你會怎麼做?”在末日中的社會秩序逐漸穩定後,他們這些倖存的z城人,就成了會帶來災難和失控的異類。被排斥在人類和喪屍外的、“可我們要離開z城,”林琳還算鎮定地提出了自己的訴求,為了表明自己並非玩笑,她還特意加重語氣重複道,“必須離開。”“我還是堅持最開始的看法,z城資源有限,活人也沒幾個,如果繼續留在這裡,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出去也不見得有生路,”男人起身,“出城主要的路口都有清道夫們把守,如果你們好好呆在z城,說不定還能活的久點。”“反正都要變成喪屍,出不出去又有什麼分別,”見林琳表情堅持,男人頗有興趣地挑了挑眉頭,“還是說,你們以為外面的基地會有治癒喪屍病毒的藥劑?”林琳考慮的當然不是藥劑,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送張兵離開,無論z城外有多少人在此刻成了他們的敵人,她都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完成這個任務。只是她現在摸不準張兵的態度,依照對方的性格來看,張兵很有可能會選擇留在z城不去冒險,如果事情真的這樣發展,那麼他們完成任務的阻礙就又多了一重。“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還住在離檢查站這麼近的地方?”齊知樂張口詢問,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自己與男人的距離。在沒辦法鑑定npc背景的情況下,鬼知道對方對他們而言是敵是友、又到底是哪邊的人。“有清道夫在獵殺喪屍,忽略其他條件,z城沒有比這裡安全的地方了,”摸著男孩握成一小團的拳頭,男人無甚誠意地建議,“這裡的空房子很多,我不介意和你們做個鄰居。”這群人不缺水源,而水源對他和東東還有植物異能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必需品,如果能和這群人達成交易,他和東東在徹底失去理智前的日子就能過得舒服不少。這才是他願意耗費口舌為這些人解釋半天的主要原因。“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說到這裡,男人的聲音頓了頓,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籠子裡的男孩,似乎在對方身上尋找某些熟悉的影子,“東東的媽媽是研究院負責那個專案的一員,只可惜,她沒能熬過病毒異變的那個晚上。”僅僅在病毒異變後的幾個小時,東東的媽媽就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而沒有異能傍身的她,終於沒能捱過第二次喪屍化的高|潮。也許這就是研究出不可控病毒的報應吧,男人閉了閉眼,但好在他保下了自己的兒子,沒讓對方也變成萬事不知在外遊蕩的喪屍。“你給他吃了什麼?”桌上裝著白色糊糊的小碗已經見了底,白棠單手按住方瑩不安分的肩膀,“喪屍也能被人類馴養?”這個男孩的精神力並不強大,如果說金玲玲和方瑩的清醒還有跡可循,那眼前幼獸一般脆弱卻還能不失控的東東就堪稱是一個奇蹟。“沒什麼,只要讓他吃飽就好了。”斜眼看向白棠,男人語氣平淡道,“人肉粥,你們的同伴也需要一點嗎?”冷漠的表情配上森然的語句,男人此刻的樣子說不出的嚇人,籠子中的男孩配合地露出一對尖尖的犬齒,驚得眾人脊背一寒。“嚇你們的也信,”哈哈一笑化解房間內凝固的氣氛,張兵拍了拍白棠的肩膀,“要是碗裡真的是人肉,那方瑩還能表現得這麼平靜?”話雖如此,白棠卻不覺得男人是在開玩笑,方瑩連撕咬活人的慾望都能壓下,被燒熟的人肉又怎麼能引起她的失控?不過他也沒必要在此時亂了玩家的軍心,避開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白棠側過頭,喪屍化還在繼續,現在他要做的是儘快將張兵送出z城。檢查站外有全副武裝的清道夫守著,單憑他們幾個玩家的能力,很難安全地完成系統所佈置的任務。除非他們能匯聚z城倖存者的力量,或者在一個防守相對鬆懈的路口、派出一個明顯與眾不同的玩家做誘餌吸引視線。前者勞心勞力,後者卻正巧有一位現成的人選,白棠眯了眯眼,果然發現其餘幾人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了方瑩。這的確是目前成功率最高也最輕鬆的辦法,不過如果他是方瑩,他恐怕並不會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