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謝喬用的力氣較大,又或者女孩現在的身體真的很差,反正在這一拉一扯間,對方就一個趔趄坐在地上,還惹來聞音趕來的明月的調笑。“這又是哪惹來的情債?”明月的視線準確地落在女孩身上,他看似放鬆,右手卻早已握緊了手裡的劍尺。“不是情債,”冷哼一聲,謝喬眼神不善地盯緊了坐在地面上的女孩,“就是我媳婦揹著我多了個女兒。”情債?媳婦?聽到這些關鍵詞的關方釋不贊同地皺了皺眉,最後還是礙於白棠和謝喬的實力把話吞了回去。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沒完,坐在地面上的女孩卻只是直勾勾地看著白棠,她收斂了表情,跌到地上也沒什麼表示,唯獨一雙眼睛裡充滿了孺慕之情。孺慕之情,準確剖析出女孩心理的白棠暗暗打了個哆嗦,若是除開在副本世界中流逝的時間,他本人也不過是個剛成年沒多久的孩子,對於突然給人當媽的這種事,他真的沒有任何準備。“我不是你的母神,”拍了拍某人環在他腰間越來越緊的手,才和女孩說了一句話的白棠不由回頭失笑道,“好大的酸味。”然而白棠的否定並沒能改變女孩的想法,她小心翼翼向前蹭了兩下,再一次像小動物一樣抱住了白棠的腿。“父神,”極有眼色地改口,女孩委屈巴巴道,“不要丟下莉亞,莉亞一個人真的很害怕。”虧得女孩瘦小而白棠又有著一雙大長腿,這個動作才沒有造成什麼尷尬的情況,眼前的莉亞對自己的確沒什麼威脅,以白棠恪守的教養,他還真做不出一腳將女孩踢翻在地這樣粗魯的舉動。好嘛,這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多了一個便宜女兒,而且只要動動腦子想想,肯定有許多人能猜出生命神格此刻就在自己身上。財不外露,更何況是神格這麼大一塊香餑餑,儘管得知了真相的玩家們一定都在怨恨眾神,但如果真的有一塊神格放在他們面前,白棠可不相信會沒有人心動。他可不想出了副本後同時面對眾神和玩家兩波敵人,白棠頭痛地瞥了眼腳邊的女孩,心想若是對方沒什麼用處,他就直接把人打暈帶走就是。像是察覺了白棠的心思,一抹小巧的暗紅色刀芒打著旋兒接近了女孩緊抱白棠的手,本以為這招威脅也不會有什麼大用,誰成想女孩卻怕極了似的撒了手。“不能隨便流血,會讓父神生氣的!”抱著膝蓋做出一副防備的姿態,女孩不悅地看向謝喬這個明顯與自己父神關係密切的男人。趕來此處之前,誰也未曾料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明月和白棠面面相覷,倒是謝喬和關方釋給出了一個統一的回答。“沒什麼用就宰了吧,帶著也是拖累,”用手術刀在手上挽了個刀花,關方釋一臉無趣地建議,“我們得快點去找下一個。”“可不是,”難得地贊成了別人的想法,謝喬眯了眯血色的鳳眸,“趁著眾神還沒下決心降臨,我們能宰一個是一個。”這話他說得大大方方,完全不在意副本外監視的眾神會怎麼想,活得越久就越畏懼死亡,這句話用在眾神身上再適合不過,只要盟約中不能親自抹殺副本中玩家的條款還在,他們就會如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副本外等著白棠主動出現。這個最終副本就彷彿是一個倒扣著的狹小玻璃罩,白棠無法將它從內部打破,眾神也不敢把自己龐大的身軀放入其中受限,雙方隔著玻璃觀察試探,各自等待著一個打破牢籠或者困死叛逆者的時機。似乎是意識到情況不妙,又似乎是感覺到了謝喬動了真格的殺氣,女孩立時從地面上站了起來:“莉亞不是沒用的人,莉亞可以幫助父神找到其他的玩家。”意外之喜?謝喬衝白棠挑了挑眉,換來對方一個無奈的白眼。“找到其他玩家?”察覺到屋內仿若凝成實質的死氣,唯一一個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明月主動承擔了和對方打交道的任務,“你的力量沒有被壓制?”與面對白棠時的活潑纏人不同,對於明月的問話,女孩連回一句話的欲|望都欠奉,直到白棠衝她點了點頭,女孩才開口出聲解釋道:“莉亞一開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莉亞在使用力量時,身體會很疼。”“後來莉亞找到了一本筆記,上面寫著莉亞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死靈法師,所以莉亞就試著讓這些骨頭從地下爬上來陪莉亞,可是它們和父神手下的寶貝不一樣,它們根本就不會動。”說著說著就又變成了撒嬌,白棠幾人對此頗為無語,不知道生命神為什麼選了這樣一個孩子作為賭局的籌碼,聯想到上個副本中生命神和光明神爭最後一個籌碼的出格舉動,白棠覺得自己大概也能理解了生命神的貪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這個“父神”在對方才變得嬌氣,白棠輕輕捏了捏謝喬的手指,示意對方再放一道刀氣嚇嚇對方。別的不說,妖刀謝喬倒真是不負他傳說中小兒止哭的威名。暗紅色的刀氣流轉,被自己的“後媽”這麼殺意滿滿的一嚇,女孩立刻止住話頭扯起衣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