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都察院乾淨得很,裡面全是父皇的人,一個人都插不進去,每當有哪個官員看似被收買了,鐵定不久就會被調職。但都察院只有監督權,沒有實行權,只有大理寺和刑部有查案、審案的權利。姬淮雖然這樣說,但面上並不著急。傻爹,豬隊友一定要踢出去,千萬不要捨不得!→→姬七紫張嘴啊啊啊叫著。姬淮又捏了捏女兒的臉頰,說道:“那個小女孩確實就比小七大一點,這樣小的孩子該在爹孃的呵護下無憂無慮的成長。”姬七紫眨眨眼,拍掉傻爹的手,臉蛋都被捏大了,豈有此理。 美男冬天的雨就是這麼纏纏綿綿,一直下了將近十天,就連姬七紫的百日宴都是在大雨天度過的,直到十月二十日,天氣終於放晴了。被關了這麼久,姬七紫迫不及待地跑出去放風,她先是去貓狗房探望滾滾,雖然好幾天沒來了,但滾滾還是記得她,一人一熊說著誰都不懂的語言交流了半個時辰,姬七紫才依依不捨的離去。薔薇抱著她,她回頭看了最後一眼,滾滾大口大口嚼著竹葉,那個飼養它的小太監很明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在御花園逛了一圈,禍害了不少花草,最後姬七紫手上捧著好幾朵漂亮的菊花,菊花現在開始敗了,但枝頭依舊開著非常漂亮的花朵,她逮著最漂亮的摘,花園的總管眼皮都不抬一下,習慣了就好。天氣雖然放晴了,但地上還是溼潤的,姬七紫也不想去宮學禍害先生和兄長們,她捧著菊花看了半天,果斷往御書房而去。冬天來臨,最害怕什麼?就是氣候寒冷,大雪封天,許多百姓熬不過這樣寒冷的氣候,每年朝廷都要做一些預防和準備,但沒法完全杜絕,每年冬天都有人被凍死。景元帝頒佈了許多指令,幾個議事的大臣離去,孫大同就正好彙報事情。“陛下,原本只是一件小案子,但在眾多勢力的關注之下,這件小案子就變成了大案子。”孫大同說起的就正好是十天前在太子的指示之下,牛張氏去大理寺擊鼓鳴冤的案子。當然在這之前,太子已經把事情查了個清清楚楚,江州首富王家王公子在江州本地的名聲確實不好,牛家不是第一個,只是之前死的都是婦人,而不是男子,之前那些寧死不從的婦人死後,王家就拿錢擺平了婦人的孃家和夫家,沒有鬧到官府,全私底下解決了。但王家有一個在京城當大官的靠山,那人就是刑部左侍郎崔榮,王老爺的嫡親妹妹被崔榮納為貴妾,看在王家支援的銀錢的份上,這個王氏可是備受恩寵,就連她的兒女在崔家地位都不比嫡子嫡女低。知道這件案子牽扯到崔榮,姬淮既驚訝又不驚訝,驚訝的是被牽扯的人竟然是崔榮,不驚訝的是他早預料到會牽扯到自己人。景元帝眯著眼,冷笑一聲:“一件小案子滿京城人關注?”沉吟片刻,景元帝吩咐道:“把邊牧叫來。”邊牧,玄衣衛統領,他年齡並不大,只比太子大兩歲,卻已經是玄衣衛統領,一直備受景元帝器重和信任。一刻鐘後,一個眉眼堅硬的黑衣男子走進了御書房,孫大同在門外候著,景元帝從邊牧這裡瞭解了這樁案子的前前後後的關聯。姬七紫被薔薇抱著來到御書房,看到孫大同候在御書房外,就知道御書房裡應該有人,薔薇和錢同和不敢再靠近,她自個挑乾淨的路段爬進了御書房,對於門檻上突然多出一個奶娃的小腦袋,景元帝並不吃驚。姬七紫一手扒著門檻,一手舉著菊花,手不夠大,不能完全拿穩菊花,幾朵菊花和花瓣紛紛揚揚落下。再抬頭朝皇爺爺望去,姬七紫瞬間犯花痴了,這個人是誰?太帥了,和傻爹他身邊的美男子完全不是同一種型別的,大概就是電視劇裡演的那種冷酷無情殺手類的美男子。景元帝看到孫女,挑了挑眉,而邊牧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不過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小郡主。姬七紫快速翻過門檻,地上的菊花也不撿了,只拿著手上僅有的那一朵紅菊,快速朝美男子爬去。她爬到邊牧身邊,舉著手上的菊花大獻殷勤:“啊啊啊啊啊啊!”帥哥送你花啊!邊牧瞬間呆愣住了,景元帝嘴角抽了抽,他若是沒有看錯,他孫女好像是送花給邊牧?這要不是她現在是個奶娃娃,她這行為就是活脫脫的登徒子啊!邊牧用眼角餘光偷偷看了一下陛下的反應,這才木著臉接過小郡主的花,還一板一眼道:“多謝郡主賜花。”姬七紫咧嘴笑,她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擦了擦自己嘴角,人好看做什麼動作都好看。景元帝咳嗽一聲,繼續道:“你繼續說。”邊牧掃視了一眼小奶娃,垂頭道:“這件案子背後的推手眾多,肅王殿下、晉王殿下、楚王殿下和燕王殿下每一個人都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最初在客棧挑起有關太子殿下話題的人卻找不到。”客棧掌櫃只是好心想幫一幫牛張氏,但後來她聽到的所有關於太子的討論很明顯是有人特意安排的,讓她放心去找太子攔車喊冤。景元帝手指頭在自己膝蓋上跳來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