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張家女,張氏自然是期盼堂姐好,當然現在考慮這些為時過早,一切都只能等太子順利承繼皇位之後再來考慮下一任太子的事情,否則張家和紀家不能對上,在太子順利承繼皇位之前,他們都是同盟,是太子的親信。回到榮國府,約莫半個時辰之後,賈赦回來了,夫妻倆提起東宮之事,賈赦沒有提起無雙郡主其他事情,夫妻倆討論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靈芸,這下你該放心了吧?”笑鬧過後,賈赦看向妻子,滿臉笑吟吟道。張氏閨名靈芸,現在喚她名字的也就只有她的父母和丈夫賈赦,聞言,她嗔了丈夫一眼,說道:“夫君,我知你和殿下情同手足,殿下還稱呼我爹一聲老師,我如何不盼望殿下好呢?我這一顆心還真是糾結萬分。”從這兩種關係來說,她自然是盼望太子能獲得嫡子,以增加在朝臣和陛下心目中的籌碼。但從她個人私人情感而言,她又不希望太子獲得嫡子,畢竟有了嫡子就會影響外甥姬楊的地位,還真是一顆心要掰成兩半。“不過郡主已出生,已成定局,再想也無益。”張氏這般說,賈赦也點了點頭,夫妻倆隨即說起兒子賈瑚的事情。賈赦現在膝下只有嫡子賈瑚一個兒子,賈瑚可謂是整個榮國府的寶貝,但讓夫妻倆操心的是兒子身體天生體弱,太醫也說了,仔細調養二十年,未嘗不能調養好,但這都是太醫的說辭,能不能調養好,還是一個未知數。五歲的賈瑚還不能跑,不能跳,而且每逢氣候變化,他都會生病,從小吃的藥比吃的米鹽還多,這樣炎熱的天氣,賈瑚一般都呆在屋子裡看書習字,因為身體的原因,小小男童臉色蒼白,時常不見太陽,整個人比比他更年長的表兄更沉穩、安靜。張氏和賈赦閒談這一會,整個榮國府的僕從都知道無雙郡主天生神力的事情,而且正在往外輻射。同時榮國公夫人賈氏的心腹丫鬟和二太太王氏的心腹丫鬟在每一天向主子彙報府中事務的信件上面,也寫了她們才知道的這件神奇的事情,約莫明日景山行宮的一眾誥命夫人們都會收到各自心腹的信件,知道今天東宮洗三的事情。當然這些誥命夫人、太太心腹的傳信速度再快,也比不過景元帝有專程的送信渠道。皇宮發生的任何事情,一草一木、一牆一瓦的變化,景元帝在下午基本上就能知道上午的事情,所以洗三之後,一個時辰之後,景元帝就知道洗三儀式上發生的事情了。聽完內侍太監的彙報,景元帝拍著腿開懷大笑,他笑道:“孫同方,你說無雙這麼厲害,以後誰能制止得了她?”孫同方微微傾身,笑眯眯道:“陛下是郡主的爺爺,郡主再怎麼厲害,也會對陛下孝順有加。”景元帝笑得渾身出汗,聽了孫同方的話,很是得意道:“那是,朕是天子,有一百種辦法制住她。”雖說一力降十會,但不懂得計謀,不過是莽夫罷了,如何算計得過人心?他有千萬種辦法耍得莽夫團團轉。傍晚時分,天邊的火燒雲燃遍了整個天際,有道是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人們看著這火紅的晚霞,頓時都嘆了口氣。明天只怕又是大太陽,教人如何出得了門?日頭漸漸消下去,溫度慢慢降下來,姬七紫睡了一個囫圇覺,在腹中飢餓時,醒了過來。她正吃奶,紀氏託著她的小身板,看她吃相那麼兇殘的樣子,不禁撲哧一笑,她女兒吃奶都這麼豪邁,加上她天生神力,以後豈不是會成為京城小霸王?“春香,殿下那裡可看過太醫?太醫怎麼說?沒有受內傷吧?”如果只是皮肉之傷,紀氏自然不擔心,怕就是太子身嬌體貴,被女兒砸出了內傷,那就不好了。春香笑眯眯道:“主子,黃太醫為殿下診斷過了,殿下只是胸口淤青了,抹上藥油,過兩天就消了,並沒有內傷。”姬七紫支著耳朵,心中想著,不知道傻爹幹什麼去了呢?但說曹操曹操到,外間立即想起了一片給太子殿下請安的聲音,轉瞬間太子姬淮已經來到了外間。姬淮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上午那一身紅色錦衣被他閨女的洗三湯浴毀了,現在一身月白色常服,顯得格外的清爽。“郡主可醒了?”姬淮詢問打門簾子的宮女,小宮女垂頭緊張道:“回稟殿下,郡主正在吃奶。”紀氏的聲音及時響起:“殿下,你身子沒事吧?”宮女們立即往後縮了一步,主子們談話時,她們是萬萬不能插嘴的。“孤沒事,小七能有多重?”姬淮往身後一坐,整個身子就透露出一股閒適的氣息,目光望向裡間,雙眼是濃濃的遺憾。紀氏抿唇一笑,就連春香她們都埋著頭偷笑不已,太子殿下這是打腫臉充胖子吧?姬七紫耳朵動了動,太子爹還真是會睜眼說瞎話呢!紀氏掠過這個話題,說道:“殿下又想把小七抱走?”姬淮眉宇間盪漾著慈父的愛意,說道:“自然,等父皇回京,孤哪能這麼清閒?”父皇回京的車駕每年都是在八月初,所以父皇趕得上小七的滿月宴,那按照父皇的秉性,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