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擦咔一聲極輕的聲音,磚頭鬆動,地下露出一個黑洞。李皎站在那片地上,一動不動,人就瞬間掉進了地裡。磚塊復原,又是之前佈滿土屑的陳舊模樣。室中無聲,只剩下那個混沌睡去的哭泣女郎。她在雨聲中睡得不安,並不知同屋那個奇怪的紗帽女郎,已經不見了。作者有話要說:謝昨天霸王票麼麼:四郎io姑娘手榴彈x2;小口袋gn地雷x1;張面面gn地雷x3;夢迴gn地雷x1;薔薇玫瑰gn地雷x1☆、 故人暗室微火,鬱明雙手抱臂,不耐煩地聽著對面的男人婆婆媽媽,囉裡囉嗦。他今日被和一個男人關在一屋,這個男人當日是與他的妻子一起被抓進來的。妻子的面沒見到,男人卻快被逼仄陰森的環境逼瘋,見到人,就開始絮叨自己如何了不起,必然能把眾人救出去。他拍著胸脯跟鬱明保證:“我家有萬錢!我祖上有人!待我出去後,就把兄弟你也撈出去……”鬱明皺眉。他忍了半個時辰,實在受不了這個人的聒噪。他捏了捏眉心,當機立斷,走上前去。利用說話來給自己壯膽的男人看到高大瘦削的青年眉目壓沉,向他走來。對方陰沉的神色,映著燭火,讓他惶恐。他開始覺得這個青年未必是好人。男人驚恐地往身後的牆面上貼:“你做什麼?!不要過來……”他身子貼著牆瑟瑟發抖,鬱明身形如風,幾步便挪到了他面前。鬱明不理會這個人大驚小怪的叫喚,伸出手指想要點了對方的啞穴。青年的手已經抬到了半空,已經往前湊了一寸,忽然間,男人往後倒去!男人靠著的一面牆,轉了起來!牆壁轉開,貼著牆的男人倒去無盡的黑暗中,另一面牆翻了出來,一個年輕女郎廣袖飄揚。一截紗幔落在鬱明手上,清香拂動。男人未嚎完的話消失,紗帽女郎出現。且由於慣性,鬱明想點啞穴的手往下點去,碰到了女郎的胸部才控制著停住。女郎保持著往前走的動作,她從黑暗中轉入室中時,往前一步,衝入了鬱明的懷中。燭火搖曳剎那,欲滅未滅,火燭重新騰起,女郎烏黑的秀髮落於青年手臂間。年輕男女站在對方面前,緊緊相貼,一武袍,一長裙,他們的姿勢,就好像男人抱著女人一樣。愛人相擁。親暱無間。鬱明:“……”李皎:“……”女郎被埋入青年的懷中,她柔軟的胸脯上,貼著青年的手。因為女郎一頭衝入,以至於兩人之間沒有空隙,唯一的空隙,便是青年被迫夾在中間的手了。鬱明手指微動:多麼軟,多麼柔,多麼……李皎恍惚中,撞入鬱明的懷中。多年不見,青年熟悉的氣息再次籠罩她,健碩緊繃的胸肌硌得她胸疼。在這短暫一瞬間,她僵硬中,身體變得酥麻,肩膀發顫,被青年的氣息罩得鼻尖疼痛。她快速反應過來,如驚弓之鳥般往後彈,貼靠上牆。而鬱明的反應居然不比她慢,她才往後縮,他就迎身上,與她的動作緊緊相跟。鬱明將李皎壓在了牆上,眸子幽黑,子夜中星辰熠熠。鬱明一目不錯。方才那刻,當她撲入他懷中時,他身子發冷,頭部卻像是被猛烈撞擊一般,渾水傾倒,整個人為之清醒。女郎的體香,女郎的氣息,女郎的身體……讓他心臟直抽,讓他從脊椎骨一路麻到頭頂,讓他有窒息般的熟悉感。他壓住李皎,俯下臉。隔著一道面紗,氣息輕浮,若有若無。兩人身體相碰的部位,灼燙髮熱。蕩蕩若清水躍山崗,山崗睡花香。李皎欲反抗,抬起手,兩隻手腕被青年發抖的手按住。空氣中只留加重的呼吸聲。鬱明一字一句道:“你躲什麼?”李皎仰頭,面紗下容貌依然不顯:“你強bao一個女子時,那個女子不躲麼?!”“……!”“摸胸,抱肩,摟腰!面對你這種衣冠禽獸,正常女子都要躲,我當然不例外了。”鬱明眼底有危險光芒跳動。他不受李皎這種轉移話題,他向來行動力強,李皎不配合,他直接出手,伸手去扯李皎面上的紗帽。他臉上沒多餘表情:“我倒要看看你擋住的臉,是什麼樣……”女郎的力氣遠不如他,越是掙扎,在他手下越是無力。李皎抗議無效,被壓在牆頭,紗帽被一把扯掉。鬱明臉上帶著自信的表情,卻在紗帽飛丟出去時,他臉像是被人驟然打腫般頓住。被他壓在牆頭的女郎,掀掉紗帽後,並不是他以為的那張明麗端秀的面容。女郎的臉上疤痕坑坑窪窪,從眼角一路到嘴邊,東一道疤西一塊斑,容貌乃是鬱明生平所見最醜!這乃是李皎與明珠相商後,利用泥水和脂粉給自己化的妝,幾以假亂真。眼下鬱明很驚愕。他不信邪,手捧住她的臉,要仔細去看那些疤痕。李皎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啪一掌甩出去,聲音在室中清脆響亮,鬱明的臉被她的一耳光扇到了一邊。驟然被打巴掌,還打得這麼果決。鬱明硬生生吃了一巴掌,不光臉被打偏發紅,人還往後讓了一步。待他轉過臉來,俊秀無比的左臉上,赫然是一個巴掌手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