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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陽長公主心中摧金斷玉如喝水般輕鬆的俠客式人物,在短短數年後,變成了一個路見不平跪地求饒的孬種青年。時光到底在中間,改變了些什麼呢?一路跌跌撞撞,若非江唯言相護,不知要吃多少苦頭。李皎是不在意的,但江唯言和明珠自然不會讓她受苦。明珠一路對劫匪罵罵咧咧,但沒有公主的許可,她硬是管住嘴,沒有說出他們的身份來徒惹麻煩。江唯言沉默地積攢著力氣。李皎走著神。她不叫不吵,不驚不怕,讓劫匪們省了不少麻煩。只在到目的地前,有風吹過,差點將李皎面上的紗帽吹走,李皎陡然回神。她上前兩步,幾乎是撲過去,將自己的紗帽飛起的邊緣扒住,好擋住自己的臉。身前的劫匪走得慢了點,女郎撲向前,全心全意地去將飛起的紗放下。她撞上前面的人,被絆倒,紗帽掉落,她跪在地上抱住。紗帽往前飛一寸,飛向劫匪的腳底。劫匪一腳踩下去,就看到兩隻潔白的手衝到了自己腳邊,執著無比地捧住了紗帽。劫匪踩上了李皎的手,嚇了一跳。李皎卻不肯鬆開手,緊緊抱住紗帽。跪在地上的女郎,眼睛被布擋著看不見,然她臉上決然無比的表情,還有她被踩痛也不放的發白指骨,都讓寒夜中的劫匪驚了一下。指骨被踩,李皎一聲哼都沒發出來。旁邊站著的青年也被擋住了眼,他耳朵動了動,偏頭“看”向那個跪在地上的陌生女郎。江唯言隨後也發現了異常,不顧散失的武功,飛快摸索,跪地摸到李皎的手。他大怒,手臂往上一挑,將那個踩著公主手的劫匪給撞倒。江唯言面色冷下,目呲欲裂:“膽敢碰我家娘子?!”李皎將紗帽重新覆面,站了起來,刻意改變了下聲音,說:“江郎,冷靜。”圍觀這段插曲的眼能視物的劫匪們怔怔然:“……”那幾個被綁的看不見,他們這些人站在雨中,卻能清晰看到女郎的樣子。身上淋雨,身處絕境,她絲毫不亂。寬袖長裙,女郎立在雨中,亭亭之姿,如竹之昂然。非麗色動人,乃魄力逼人。耳邊盡是滂沱雨聲,李皎問:“不走了嗎?”劫匪們回神:“走走走!”他們漸有壓力,覺得他們劫到了一個可怕的女郎。當晚,當李皎再能視物的時候,她與明珠被關到一起。四面徒壁,沒有器具,空空蕩蕩的只有兩張扔在塵土中的骯髒毯子。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拍門不應。因為李皎的固執,那些人把她們推進來時,沒敢拿走李皎的面紗。不過坐於暗室,身邊並無他人,李皎放心地卸下了面紗,整理著自己的儀容。明珠在屋子裡轉悠,試探著有沒有其他人被關在這裡。明珠敲著牆壁,聽到隔壁有細微柔弱的女聲回應:“是新來的嗎?”明珠大喜:“正是!這位娘子,你也被關起來了?敢問這裡……”“莫要大聲喧譁!”門口傳來男人可怖的吼聲。明珠再敲牆壁,這次卻是無人敢回應她了。她心中焦急,卻也只能無奈接受現狀。接受現狀後,明珠看向一邊安靜的李皎。李皎跪坐在牆根,抱著紗帽,垂著眼。公主一貫冷冷淡淡,明珠並未多想。安撫一番公主後,明珠試圖入睡。長夜漫長,她聽到李皎反覆翻身的聲音。輾轉反側,難以成眠。明珠揉著惺忪睡眼,爬起來,看到毯子堆在牆角,李皎又坐了起來,低垂著眼睛抱著紗帽。她坐在黑暗中,幽幽冷冷的,如鬼影般。寂靜而清涼,清涼中,還帶著幾抹微弱的孤寂感。就如他們還在長安時一樣。李皎總是獨自把自己關起來發呆。明珠心中驟然一酸:她家公主是個孤獨的人。明珠走過去,攏住公主的肩頭。她柔聲問李皎:“娘子在想什麼?娘子今日行為有異,奴是看得出來的。娘子若有心事,奴便是不能為娘子解憂,也能分憂。”李皎側頭,看了明珠一眼。李皎有些心煩,心不在焉地勾著手中紗帽上的玉珠子:“今晚進客舍的那個郎君,你不識的,我卻識的。他叫鬱明,武功其實非常的高。”明珠愕然:“……”李皎淡聲:“鬱明其人,曾為吾的舊日扈從,並情郎。”明珠:“……”作者有話要說:女主小名叫“皎皎”,好想聽男主在某些時候叫皎皎~~☆、 王石頭鬱明這個名字,明珠從未聽過。但若她再早來信陽長公主身邊兩年,她便會偶爾聽到這個人名了。就如擔任公主貼身扈從職務的江唯言一般。長達四年的時間,公主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一個扈從的去留,不值得在意。信陽長公主在長安宅中時,並不與時下女郎多交際。她整日待於府上,習字,看書,餵魚;再偶爾進宮與皇兄說話。明珠從不知道“鬱明”這個名字,也沒有從公主的平日言行中看出絲毫端倪。卻偶有一日,被歹徒關於惡室中,信陽長公主夜不能寐,心浮氣躁,只因同被關起來的人,名叫“鬱明”。四年前,鬱明曾做過李皎的扈從。四年前,信陽長公主,還只是信陽公主……四年前,新朝初定!明珠心頭一跳,忽有什麼猜測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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