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很差、很差,還沒有江湖經驗。說第一句話就能露底。謝掌門也忍俊不禁,連忙起身讓程少主不要行禮了,他可擔不住。謝望看著自己的弟弟點了下頭:“了不起。還以為你會把女瑤拐回來,嚇得我把山中陣法全開,就怕女瑤要滅我滿門;沒想到你居然把程少主給帶回來了。”謝微被揶揄得一窘:這個,我也是沒辦法。總不能看著這種大型殺戮武器滿江湖亂跑吧?謝微神色一正,跟兄長說:“說起這個,這次名器大會讓我感觸極多。我有些關於正邪兩派的想法,想和兄長商量下。兄長胸襟寬廣,應該會允許不同的聲音出現吧?”謝掌門看他半晌,謝微堅定地望著他,想來心中之執著。謝望眸子一閃,“嗯”了一聲,對謝夫人道:“夫人幫忙招待一下程少主,我和阿微談些事。”兄弟二人丟下大眼瞪小眼的程淮和謝夫人,轉身走了。程淮不滿,怒道:“怎麼回事?我不是客人麼?就把我丟下不管了?我……”他抬手要推倒棋盤,謝夫人被嚇一跳,捂住胸口道:“程少主莫胡來!妾不通武藝,還犯有心疾,見不得這種事!”程淮:“呃……”他瞪直眼,僵硬地與花容失色、蒼白著臉的謝夫人對望。謝夫人肯定無比地點了點頭,程淮訕訕地放過棋盤,望天:艹,我不欺負女人……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我就當給謝微面子了。……謝微與兄長據理力爭自己的新想法,女瑤那邊卻不如他們想得那般緊急。女瑤收到洛陽來的一封信,與她一直試圖建立聯絡的那位朝廷大人物近期被捲入了一樁麻煩事中,抽不開身,想等他閒了再和魔教教主女瑤見面不遲。清晨時分,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女瑤咳嗽了兩聲後,支起下巴:哦,看來對方目前還在猶豫,還尚徘徊在四大門派和斬教之間難以抉擇。名器大會的籌碼,看起來還是不夠。女瑤思索一二後,發了封信給遙遠的、不知在哪裡、也不知在忙什麼的金使龍閉月:查一下朝廷最近在忙什麼,奪嫡事件是否越演越烈,幾位重要人物都在其中抽不開身。看我們能做什麼來加重籌碼。發完信,女瑤再沉吟一會兒。想如今四大門派都在休養生息,斬教已離開落雁山、分散四處,他們想打,這也打不起來。而一旦魔教和朝廷聯絡上,魔教被朝廷所承認……四大門派,呵呵,等著她玩殘他們吧。拍了拍手,心情不錯下,女瑤出了門。此時眾人帶著一個剛生產完、身體虛弱無比的秦霜河下了山,雨停後,他們在山下租了一處院子住。小玉樓的師徒四人纏著程勿不肯放。女瑤想了下,覺得小玉樓身上的秘密還很多,把人放在眼皮下看著也好。如此女瑤一出門,隨意晃了晃,就晃去了一個小院,掀開門簾,見程少俠蹲在搖籃前看嬰兒,床上坐著生子後面容溫柔很多的婦人,秦霜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