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瑤:“……”女瑤摸下巴:斬教教徒,魔門教眾,是不是太崇拜她了點?什麼叫只要她在,就沒問題?他們眼睛瞎了,沒看到自己現在臉色蒼白麼?這種毫無理由的崇拜……真讓人煩惱。只是這麼一想的功夫,一行人已經騎馬到了跟前,十來個人全身溼漉漉,戴著草帽,嘩嘩譁給女瑤跪了一地。為首的淚水縱橫,拱手仰頭,激動道:“教主,請教主救命啊!”沒有見過面的下屬這麼悽慘地求救,女瑤心中火起,頓時一凜:“怎麼了?你們和正道的人發生衝突了?在哪裡?我們現在就過去!”教眾們茫然,然後趕緊制止怒氣沖天的教主:“不不不不是,是我們大人要生產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找不到大夫。多虧見到了教主!教主快救救我們大人吧,感覺她要難產死了!”說了半天,女瑤才知道他們的首領,是之前燒船時間中,那個挺著大肚子的秦霜河。秦霜河是十二影之一,之前名器大會,秦霜河不顧快要足月的身孕,硬是跟著聖女白落櫻衝刺。秦霜河沒有在名器大會上發生意外,她逃命路上,卻是發動了。女瑤:“……”女瑤指著自己鼻子,震驚無比:“要生產了,你找我幹什麼?我看上去像是會的樣子麼?”她連做飯都不會啊!她也沒有生產過啊!她都沒見過人生孩子啊!一行人又給她跪下了:“求教主救命,求程少俠救命!我們大人就靠教主了嗚嗚嗚!”女瑤和程勿:“……”二人懵懵地看著他們。女瑤看眼旁邊的程勿,程勿比她更加茫然。女瑤手蓋臉:艹,我幹什麼看程勿?我指望程小勿什麼呢?他一個連女人都沒碰過的人,他知道個屁!這、這……生孩子和她與程勿有什麼關係啊!半晌,女瑤硬著頭皮道:“程勿,我們去看看吧。”程勿迷茫地應:“好。” 密林被雨環繞, 周圍黑魆魆, 偶聽到野獸壓低聲音的吼叫。硬實土地溼水後變得泥沼一樣, 踩在水窪中, 腳步時輕時重。落葉、黃花鋪地,蒼苔滿山, 尚有散不去的大霧籠在風中、雨中。晚風斜雨馳騁的林中, 頭頂雷聲電光霹靂半邊天, 地面上傳來一陣急促迅疾的馬蹄聲——“教主這邊!”“教主跟我們來!”十來個魔教人士讓出了一匹馬, 給程少俠和女瑤用。女瑤身體不適,理所當然地要求程勿抱她上馬,照顧她。程少俠在眾目睽睽下雙目發紅,面頰滾燙, 有些不好意思。但程勿悄悄看那十來個魔教人士的表情,發現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淡定,只有他最窘——大家都覺得正常:教主的愛寵嘛,抱一抱教主怎麼了!稱勿:“……”程少俠忽然想起來自己當初被秦霜河抓到,秦霜河便說整個魔門都在好奇他, 都想見一見教主的愛寵什麼樣。恐怕程少俠在魔門中大名鼎鼎,比他在正道中的聲望高多了。程勿一陣亂想間,他內力過強, 已經聽到了密林深處女子的呼痛聲——“媽的艹,疼死老孃了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啊啊啊——!”“討債的混蛋你倒是出來啊, 有本事和老孃當面打啊, 躲在老孃肚子裡踹老孃算什麼好漢嘶……嘶……啊……行行行你贏了, 大夫救命啊!”初聽之時,女子的慘叫聲中氣十足,罵罵咧咧,罵街般的氣勢不枉多讓;但距離越近,聽到的聲音越清晰,女子痛得只剩下含糊的嗚嗚咽咽生、聲了。幾個魔教人士手足無措地圍著秦霜河發愁:“怎麼辦怎麼辦,大夫怎麼還不來?老大看著快不行了啊……”突一陣激動聲破開:“讓開,救星來了!我們教主來了!”馬蹄聲忽的被勒,馬短促一聲嗚鳴後,十來個急匆匆的人闖了過來。他們身後緊跟著腳步很猶豫的女瑤,與女瑤的跟班程勿。幾人戴著草帽,只女瑤與程勿周身溼漉漉,闖入他們視線中。秦霜河挺著大肚子,之前攻打名器大會時白落櫻也沒敢讓她上山,只讓秦霜河留在山下作佈置。名器大會結束後,聖女的人和夜神一起走了,始終沒聯絡,秦霜河查探一番追下山的朝劍門弟子水平後,也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即溜之大吉。千算萬算沒算到,她也不曾如何累著自己,孩子卻是要提前到了。秦霜河一下子慌亂:“救命……救命嗚嗚嗚……”荒郊野外條件不足,下屬們用衣物拼湊,罩了一頂兩人大小的布篷,搭在上方樹葉叢木間,將秦霜河放置其中。之後,十來個大男人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女瑤漠著臉出現。她下了馬,瞥一眼滴答滴答往外大滴大滴落雨的布篷,也就勉強能為秦霜河擋個雨。她到布篷下,看到躺在灌木叢後、地上同樣鋪著布衣的大肚子女人。秦霜河的手指蜷縮,緊扣著身下的布,她疼得臉色慘白,手下劃出了一道道血痕。這會兒,只剩下“嗚嗚”的勁兒。女瑤鎮定問:“她這樣多久了?”聽到熟悉的女聲,秦霜河努力睜開眼,當即看到她敬愛的教主大人在側。教主跪坐到了她邊上,教主身後,跟隨著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