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翎問,“那兩個女人,你把她們怎麼了?”“我已經把她們關去了柴房,之後會請宮中嬤嬤教導她們規矩。翎妹妹,你放心,之後她們再不敢欺負你了!”陸銘山保證。嶽翎猛坐起,掐住他的手,不敢相信,“就這樣?!她們害我流產,你就這樣而已?!”“……她們……”陸銘山聲音艱澀。門口傳來一個女聲,溫柔款款,“我問過了,那兩個姨娘並不是故意的,她們也沒想到你懷了孕。你呀,真是的,都懷了孕,怎麼自己不當心些?你肚子裡的可是陸家的骨肉,你可得小心點啊。”嶽翎看去,門口是一個容顏秀氣的姑娘。她只知道她姓陳,是陸家為陸銘山選的未婚妻。從頭到尾,陳姑娘都把嶽翎當成敵人,明裡暗裡,給嶽翎穿了不少小鞋。陸銘山卻不能為嶽翎做主,他跟她說:陸家的境況不好,他的境況更糟糕。在陸家,他幾乎沒有發言權了。這個陳姑娘,也許是他最後的機會,他不能放棄。彼時,陸銘山攬著嶽翎的肩,低問,“翎妹妹,你會一直陪著我,陪我一起走下去嗎?”嶽翎回答他,“當然。”但是小打小鬧,對上陳姑娘這種出身大家的人,根本不夠看。也許嶽翎心機比較多,但在絕對的權勢面前,陳姑娘根本不用做什麼,下人們都會看眼色。不久前,為了她,陸銘山甚至跟安和公主退婚。那時他可真了不起!但時過境遷,現在,一個陳姑娘,就讓陸銘山沒有底氣。他也許心裡已經後悔了吧?他最大的錯,就是放棄了公主。之後種種,都是放棄公主的後遺症。公主同樣沒做什麼,可是有人察言觀色,幫公主對付他們陸家啊。現在,陸家終於要完了,嶽翎覺得……她覺得,真是何等暢快!只是陸家完了,有什麼用呢?她流產了,陸銘山卻只會對她說“對不起”。她有多愛他,就有多恨他。恨得,恨不能殺了他!但是嶽翎垂下眼,噙著淚寬容道,“銘哥,不怪你,你也不知情。我知道,你也很期待我們的孩子的。”“翎妹妹,你真好……”嶽翎看到,那位陳姑娘鐵青著臉,被氣走了。嶽翎被陸銘山抱在懷中,她的眼神卻很冷,前所未有的冷。再說劉泠的婚後生活,實在很愜意。成親 徐姑娘的真愛劉泠沒有跟隨進宮。她坐在家中後院的梨樹下,拿起先前沈大人放下的圖紙,繼續修改。卻心不在焉,一晚上都想著徐時錦的事。她有些記不清小時候與徐時錦的相處片段,模糊而不愉快。最不可能成為朋友的人,恰恰成了朋友。從小到大,她就記得徐時錦臉上的笑容了。那是個好脾氣的姑娘,不跟任何人發火,笑意真摯。不能算是善良,卻也稱不上惡毒。這樣一個機關百算的姑娘,怎麼可能把自己弄成現在這樣的險況?這真不像是徐時錦的風格。半夜後,沈宴從宮中回來,告訴了劉泠答案,“沒什麼不可能,如果大家都在想她死,她也只能死。”“死?這麼嚴重?”劉泠震驚站起,沒想到會是這樣,“就算她被算計……可是……雖然謀害皇子是死罪,但是……但如果那個人是太子,他和小錦以前那麼好,他應該……應該會網開一面……怎麼就會死呢?”沈宴坐在梨樹下,半晌不開口。他看劉泠一眼,有些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他以前不習慣把公務說給家人聽,但這件事,劉泠作為皇親國戚,就算他不說,她明天也會知道。況且依劉泠和徐時錦的關係,沈宴認為應該讓她提前有個準備,“徐姑娘謀害的那個皇子,不是太子。且是真的把人害死。不說皇子的身份,就算是普通百姓家,這也是死罪了。”“你是說,這件事和太子無關?”“表面上看,似乎是這樣。”沈宴說。劉泠蹲在他面前,阻止他喝茶。她手拉著他,懇切問,“那你私心怎麼認為呢?沈宴,我是你的妻子,我絕對不會把你的判斷說出去。你能不能給我一句你的想法?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