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寧可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他就對誰都不需要掙扎。他問,“大姊,我能陪你一起烹飪嗎?我想跟你一起學。”劉泠沒有回應他。她專心地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掌著廚,誓要把自己的興趣全放在膳食上。廣平王妃在上午時來看了看,蓋是廚娘們告知,她覺得不尋常,來看劉泠在搗鼓什麼。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小廚房裡熬的煮的食物有些什麼價值。她與劉泠說話,劉泠也不理她。廣平王妃神情也不好,容顏盡顯疲色。她夜夜失眠,每天都頭痛,劉泠認為是報應。她看了看到現在還纏著劉泠的劉潤平,嘆氣,“這麼冷的天,你呆在這裡幹什麼?玩一會兒就回去,還得上學。”劉潤平答,“今天下雪,先生生了病,不用去上學。”廣平王妃語氣嚴厲些,“那也得去讀書!整天知道玩像什麼樣子……”劉泠一聲冷笑,廣平王妃話被打斷,臉色有些窘迫。她繼續往下說,氣勢卻被攪得亂了,“讀書好了,以後才能像你爹爹一樣……”“男=盜=女=娼。”劉泠站起來,看向門口的王妃,“讓開。”廣平王妃被“男=盜=女=娼”那幾個輕飄飄不著地的字給晃得漲紅臉,耳根熱辣辣的,感覺好像周圍的下人雖不敢說,卻用眼神竊竊私語。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些日子來的壓力全爆發,讓她頭一陣暈眩。這暈眩的功夫,她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在劉泠身後,一晃而過。那清晰又模糊的眉眼、那熟悉低垂的笑容……“啊!”她一聲尖叫,抱著頭往後摔去,“有鬼!這裡有鬼!”廣平王妃在劉泠的院落中暈倒過去,引得眾人恐慌,亂糟糟一片。而劉泠依然心無旁騖地做著她的膳食,恨不得把她的所學,全都用上。她於烹飪的天分實在是低,她也不樂衷於此,如果不是沈宴需要,她也不想總暴露自己的短板。她洋洋得意自己的所學時,沈宴便會笑她,“烹飪?你真是高看自己。你會嗎?”“……”劉泠踢他。她在街上買東西,他站在她後面,擔憂道,“你、你知道買東西需要掏銀子吧?”“……”劉泠咬牙,不就買個東西嘛,誰不會啊!連她說自己要給他做衣服做鞋子,沈宴也說,“你真的會女紅?明天不要到我跟前來哭啊。”“……”劉泠踹他。在沈宴眼中,劉泠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她有一堆侍女伺候,她什麼都不會。但她雖然什麼都不會,雖然做的飯菜燒焦煮焦,雖然買東西時對價錢糊塗得不得了被騙也不知道,雖然給他繡個荷包也要繡半年、成果還未必好看,但沈宴仍全盤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