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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冷了眼,“有人要殺他。”季章是郡主的人,有人要殺季章,跟要殺郡主有什麼區別?秦景遲疑,“大約不是一人。”“嗯?”“屬下方才探過季章脈象,他體內有兩道外力在衝撞……”他垂了眸,頓半天道,“不過,屬下也不肯定。”他只從習武這方面分析,到底不是醫者。公主抿唇,盯著秦景畫給她的草圖。秦景以為公主在研究,陪她一起默默看了半天。半晌後,公主驚喜道,“秦景,你的畫有進步了哎!”“……”秦景愣一下,繼而無力。他說了那麼多,公主就關心他的畫?她有沒有在想季章的傷勢啊?公主確實沒有。她顧著欣賞秦景的筆跡,哪有心思想別的?“好啦。”公主打個哈欠,摟住他脖頸,溫熱的呼吸如羽毛般輕拂。她軟聲道,“反正阿靜是知道一些的,等明天她好一些,再問她吧。”秦景點頭,看她神色倦怠,就催她去睡。公主整個人縮在他懷裡,搖頭,“我得等季章的訊息,不能睡。”季章的死活關係著小郡主的狀況,公主如何能不上心?“屬下幫公主去看,公主睡吧。”公主以前總是睡不著,在她想睡覺的時候,秦景一向是希望不攪擾她的。公主想撐一撐,可被愛人哄著睡,她又真的很累,最好還是沒撐住,睡了過去。反正有秦景在,公主相信他,勝於相信自己。翌日,公主起床後梳洗時,聽秦景彙報現在的情況,老神醫診了一夜,季章未醒,小郡主在露天站了一夜。公主低聲罵了一句,急急起身去看人,路上意外地遇到了霍青。霍青站得筆直,身形高瘦又憔悴。看到她,他目中微動,卻連點頭問安的心情都沒有。他眼下青黑,睫毛上沾了晨露,想來這一晚,他同樣沒睡好。公主走過他,沒有理會。她現在不喜霍青,是因為小郡主的緣故。等公主見到劉鬱靜時,劉鬱靜已經進了軍帳,在焦急又忐忑地詢問季章的情況。小姑娘形容蕭索,面容慘淡,平日晶亮的目光此時暗淡無比。她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甚至不敢看老神醫的眼睛,怕自己接受不了真相。老神醫道,“盡人事聽天命,季侍衛能不能醒來,得看能不能熬過頭三天,老夫已經盡力了。”“季章肯定能挺過的!”只需要老神醫一句話,小郡主就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樂觀無比。老神醫欲言又止,看小姑娘那把一小點燭光當明火的執拗模樣,不忍多說。等跟公主出去後,老神醫到底說了實話,“老夫並不是真的神仙,下刀子一事,左右與普遍醫術理論相沖突。郡主那時哭得可憐,老夫是被求得厲害,才動了刀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老夫沒多用過這種手段,技術不成熟。季侍衛現在呼吸還在,老夫都覺得是幸運。不過,也就這樣了。”“你是說季章醒不過來嗎?”公主眨眨眼,驚問——那妹妹該多傷心啊。“季侍衛能不能醒來,得看天意。老夫指的,並不是這件事,”老神醫看向秦景,“這方面,秦侍衛應該更清楚。”秦景低聲,“他傷的地方太重要,沒有幾年的休養,別想完全康復。”“那就休養啊。”公主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秦景扯嘴角,平聲靜氣,“怎麼休養?”“該用什麼藥就用什麼,該補什麼就補什麼唄……”說到一半,公主就住了口。她聽明白老神醫和秦景的意思了。季章只是一個侍衛,他哪來的閒錢,去給自己看病治傷?就拿這次說,老神醫肯救人,那也是公主的命令。莊老神醫醫術是高,可他是王爺王妃專門請來看護公主的,並不是為府上上下的人一起看病。季章請不起老神醫出手。再說,治病後,養傷更重要。按照秦景的說法,休養,那就是不要動用武功了。不動用武功,王府是養一個廢人陪著郡主玩嗎?季章醒後,大約也就是他離開的時候了。小郡主從小被王妃保護得太好,沒有自己的勢力,之前連季章的日常調動都沒辦法,現在更加沒辦法了。說到底,還是侍衛的出身限制了季章。公主不由看向秦景,她緊緊拽住秦景的衣袖,目有恐慌。侍衛、侍衛……秦景也是侍衛出身,難怪對季章的遭遇感同身受。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和地方,秦景也受過這麼重的傷,他也時刻面對著被拋棄的命運?他默默承受一切,生死之間來回徘徊,看天意是否成全。秦景正詳細問老神醫季章的身體狀況,問季章受傷的位置,傷勢大小。隨著老神醫的講述,秦景完全能憑藉自己的經驗,在腦海中還原打鬥過程……秦侍衛正思索著,腰部被公主從後抱住。他一下子就僵成木頭了,在老神醫快瞪出來的目光中,秦景面紅似滴血,“怎麼了?”公主認真道,“秦景,就算你失去武功了,不能做侍衛了,我也不會拋棄你。”“……嗯。”迎著老神醫的目光,秦景腦子混亂,不知道說什麼。“是真的!”公主覺得秦景太淡定,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她轉過去,急急跟秦景保證。秦景很尷尬,他看向老神醫:您怎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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