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玉深深地吸了一口,與周辛席地對坐。高楚玉看著峰下,周辛則看著他。被看得不舒服了,高楚玉道:“周辛你老看我做什麼?”“我……我也不知道。”周辛的臉有些紅,此時摸起來估計很燙手。不會吧,又來了個斷袖?高楚玉真是無語,看來這輩子是跟斷袖脫不了干係了。與周辛就這樣對面坐著,兩個人看了大半天的風景。歸去時夕顏染天。子虛大師正和兩個弟子在繞水高臺上猜謎,見高楚玉同周辛過來,子虛大師顯得有些不悅,當即大手一揮,遠遠地就叫開了:“停!你倆來得正好,先猜上為師一謎,方可走近。”周辛苦笑道:“弟子呆板,還望師父口下留情,來個簡易點兒的?”“一個有趣、又簡易得不算謎的謎。”子虛大師道,“有個小孩,總是太陽爬上他的窗欞就準時起床,可為何人人說他懶?”“因為他的窗欞朝西?”高楚玉隨口一答。“那麼,你倆的窗欞也朝西,對吧?”子虛大師說罷,嘴巴一撇,抬起頭望天。“這山間風景太美,弟子看得入了迷,這才來遲了,對不住師父!”周辛忙道歉。“我們又不在屋裡,窗欞朝東或朝西又如何?況且也是你叫我們熟悉環境的啊。”高楚玉嘟喃道。“其實方才我只想試試你倆的自覺性,結果令我很失望。為了讓你倆老實練功,看來我得封山了。”子虛大師說罷,口中唸唸有詞,雙手一合,只聽“轟隆——”一聲長響,半座山便合攏過來,將青雲洞堵住去路。天光頓時暗了下來。子虛大師命兩個大弟子點了燈,一指周遭蓮花池,接著道:“高楚玉、周辛,等你倆練好‘雁過無痕’的輕功,就可以飛出這個巨大的蓮花陣;接著練就‘五雷沉谷’神拳,就可以開啟將青雲洞與凡間隔開的那道石門;再練就‘乾坤挪移’步法,就可以順利走出這個變幻莫測的洞口了。到那時,你倆的武功便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江湖上的對手也就廖廖無幾了,嘿嘿!”高楚玉反正也無處可去,如此正好,保證了他的安全。周辛道:“多謝師父!弟子不需江湖揚名,只想懲奸除惡,做做普通俠客。”“有志氣!”高楚玉用口型衝周辛道。“高楚玉,也許你還不清楚自己的使命吧?”子虛大師道,“你是個幹大事的人,將來的路曲折多變荊棘叢生,你要經受的苦難遠遠超出你所想象,望你將那顆懸浮的心靜下來,考慮你的將來,苦練神功。”周辛正欲問話,即被子虛大師擺手制止。子虛大師兀自轉身道:“碧月,去拿兩套本派衣物來,讓兩位師弟換上。”又對依風道:“依風,領兩位師弟去沐浴!”未幾,高楚玉和周辛領到衣物來到浴池,周辛時不時看高楚玉,似是個害羞的小媳婦兒,那眼神令他好生害怕。為擺脫尷尬,高楚玉只得加快速度洗了澡更衣走人。待得周辛出來之後,子虛大師道:“高楚玉、周辛、碧月、依風都跟我來,我們去通天塔!”“看來師父是要為師弟們舉行‘洗滌凡塵’儀式吧?”碧月道。子虛大師“嗯”了一聲。通天塔隱在青雲洞外的一座山背後,說是通天塔,實則不高,所以不易讓人覺察。這看起來相隔很遠的路程,卻不知怎的,高楚玉和周辛跟在子虛大師身後,不知不覺,眨眼工夫便到。一干人攀上通天塔塔頂,子虛大師讓高楚玉將夜銘劍出鞘,舉過頭頂,又吩咐碧月取來聖水灑於劍上,聖水竟是“倏”地鑽入寶劍,無絲毫沾溼高楚玉的身。寶劍吸得聖水,瞬時間光芒四射。看得一干人全都目瞪口呆。“從今往後,這劍不再是把普通的劍,它是一把能量無窮、充滿仁慈力量的劍,”子虛大師道,“不過高楚玉,要發揮它全部的威力,還得依據使喚它的主人。”“是,師尊!”高楚玉煞有介事道。先前聽聞子虛大師名號,高楚玉還以為他會教他們什麼高強本領,沒想到幾天過去了,每天就是上午花半個時辰教他們玩一場遊戲樣的陣法排練,隨後就是自由煉氣練劍了。他教與他們那個陣法,其實很像高楚玉兒時那種叫“丟手絹”的遊戲,就是幾個人圍成一圈閉上眼,其中一個一邊唱著歌謠,一邊拿著手絹圍著外圈跑,手絹丟在哪,對應那個人就出來罰表演一個節目,或者罰點兒零錢。而到了子虛大師這裡,也就是把那“丟手絹”的遊戲改一改,他們師徒五人圍成一圈,其中一人手持一個寫有“盤龍”二字的令牌,一面念子虛大師教給他們的口訣一面圍著外圈跑,口訣唸完的時候,外圈那人停在誰身後,誰就出列舞劍一番,然後接過令牌,繼續新一輪練習。 狂魔長歌將軍果然根骨奇佳,大概在青雲洞當了半年多的學徒後,高楚玉的劍術與各項技藝就已小有所成。一日,子虛大師對高楚玉道:“高楚玉,為師給你個機會,你下山去歷練歷練吧,從這兒出了海往西一百里有座山,叫寡婦山,山中盤踞著一個狂魔叫血蜘蛛,是個女子,一直在修煉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