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男人的事情由男人來解決,抓著一個弱女子,算什麼好漢?” 郡主門外響起一陣激掌聲, 眾人於百忙中循聲望去,見一男子邪魅笑著立在門口,手裡把玩著一支玉笛, 一撇嘴角, 道:“好好好,只要你們四人束手就擒, 我馬上放了她,也免去了我不少事。”人群裡一個頭戴黑色鬥蓬的漢子道:“不可!萬萬不可啊!”此人正是曾禕, 只聽他解釋道, “此人叫吳省庸, 是個名副其實毫無信用之人,即便束手就擒,他照樣不會放了與他為敵的人, 他行事曆來都是如此!”“哦?你這麼瞭解我?”吳省庸眯了眯眼道。“不止是瞭解你,就連你爹的作為都有所耳聞。”曾禕道。“那又如何?”吳省庸將手中玉笛轉了一轉,道,“你們沒得選擇了!”“你們不要管我, 江湖上能惹得起我爹孃的人還不多。”紫燕兒道。但說完這句話,她的嘴就被身後那個糙漢子堵住了。高楚玉一行正猶豫不決,紫燕兒又奮力掙脫了束縛, 道:“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受人要挾?我也不是好欺負的膿包,他們要動手便動手,大夥兒不必管我, 更不能因為而誤了他的事。”這個“他”,高楚玉當然曉得是皓天銘。若非為了他,紫燕兒又怎能跑這兒來趟這渾水?單辰逸點點頭道:“妹妹說得很對,兄弟們,我們上!”高楚玉道:“紫燕兒怎麼辦?”單辰逸小聲道:“我量他們也不會拿一個弱女子開刀的。”卻聽一邊曾禕朗聲道:“吳省庸,你受了何人指使而來?”吳省庸將玉笛在手心敲了敲,昂然道:“我這是奉命辦事,上頭不允許透露分毫,不過彆著急,只要我今晚將事情辦成了,你們也很快就會知道的。”說罷,吳省庸冷笑兩聲,四下裡望了望那些弓箭手,見個個神情戒備,張張弓漲如月,躊躇滿志地點點頭。高楚玉一行人放眼瞧去,四面的強弩皆朝向自己這方,已然成了眾矢之的。單辰逸忽然拉住高楚玉手,道:“昔日你我同袍疆場,敵人聞之散膽見之落荒,望今日將軍再展雄風,我們依然是共進退的好兄弟。”卓戊卿與周辛也一起表示:“我們既然是拜過把子的兄弟,無論如何,都應當同生共死,全力以赴!”曾禕、方永騏亦擠上前來,異口同聲道:“算我一個!”吳省庸激了幾下掌,道:“夠義氣!倘若今天我某不是我,你們也不是你們,或許大家還能成為好兄弟,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扭頭看看執拗不願意就範的紫燕兒,忽然側首而笑,詭異嘀咕道:“呵呵,這女子不錯,帶回去送給帶頭老大,卻也使得。”抬頭朗聲道:“我本來鑑於弟兄幾個的義氣,想放了她,但現在嘛,我又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