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玉裝作漫不經心道:“隨你的便!”內心卻惶恐不安,只想用如此激將法,讓那中年男子把紫燕兒就此放了。紫燕兒不知高楚玉用意,頓時心裡一涼,看他的眼神又凌厲了幾分。高楚玉新知觸了對方軟肋,連忙跑過去道:“紫燕兒,快別哭啦,等我們鬥過這夥人,會想辦法救你的。”吳省庸笑道:“有情有義,好男兒!只可惜呀,我不能成你之美!實話說了吧,這姑娘我是決計要帶走的,而且要讓她今晚就去伺候我們老大,讓她體驗男女之事。”紫燕兒聽得吳省庸說什麼男女之事,頓時臉色發紅,羞澀地低下頭去……恍然間,一個棗紅身形掠過,傳來一辨識不出男女的聲音:“快放了我師妹,我跟你們走就是。”高楚玉一瞧,頓時明白了幾分,此人正是紫燕兒的師兄蘇綺昊,不過現下男扮女裝,梳著精緻的髮髻,化著淡淡的妝,雖不夠秀氣,但也還入得眼。若非高楚玉先前見過此人,定然能給他矇騙過去。“師……師姐,你怎麼來了?”紫燕兒雀躍道。“呃,師姐剛好路過,見你給這些臭男人抓了,所以就來了。”蘇綺昊道。吳省庸拿環目上下打量蘇綺昊,顯是沒瞧出破綻來,笑道:“喲,不錯!不錯!誰說女子不如男?”蘇綺昊見自己臨時弄的女裝扮相未穿幫,稍稍得意了幾分,卻聽吳省庸繼續道:“臭男人固然很臭,這小妞兒想必更臭吧?”說罷,抬方步跺到吳省庸身旁站定,聞了聞他臉上的胭脂味,忽而搖頭喃喃道:“還是那位紫衣姑娘生得好些。”“呸,”蘇綺昊啐了一口,扭了扭臀,道,“臭男人,真不識貨!”吳省庸又踱回來,掐了一把蘇綺昊的臀,笑道:“手感不錯,有料!而且看樣子是久旱不沾雨露的,看到男人心癢得緊,不如今晚留著伺候本少爺吧!”蘇綺昊拋了個媚眼,道:“你若把我師妹放了,小女子自然會服侍得你妥妥貼貼,讓你美到天上去,哪怕一夜七次,小女子都不皺一下眉頭。”聽得這話,紫燕兒一張臉是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她真是沒有想到,師兄竟然會為了救她,不要自己的節操了。吳省庸思慮一陣,衝蘇綺昊道:“行,你留下來陪我,我暫且放了她。”“好好好!”在蘇綺昊一疊聲說“好”的時候,縛住紫燕兒的兩男子手稍微一鬆,紫燕兒乘勢掙脫了出來,穿好鞋,便飛身而起,踩著眾人的腦袋幾個起縱,遠遠地落到了對面的圍牆上。“好了美人兒,一邊等著我,”吳省庸衝蘇綺昊說罷,又發號施令道,“眾位,務必給我將人拿下!”“是!”那些弓箭手答應一聲,便拉弓待發。卓戊卿等人早已準備好迎敵,隨著一聲大喝:“上!”,一眾人便操傢伙的操傢伙,空手的則摩拳擦掌,皆蓄勢待發。此時,人群裡湧上來一匹盾牌手,青一色的頭戴黑色鬥蓬,正是曾禕事先帶來的一批人。這批人分兩撥,後邊與持長矛的打得烏煙瘴氣,血撒塵土,前邊對方的弓箭手輪番上陣,曾禕的盾牌手擺陣抵禦,情勢生死一線。忽然,百來個火把從四面牆頭紛紛墜下,闖進來一夥裝扮奇特的人,男男女女武器怪異,為首的是個刀疤臉漢子。這時,眾人方才弄清楚,原來圍牆外那火光是這些人手裡燃著的火把。刀疤臉進得院來,一言不發,男男女女也都默不作聲,在火光照耀下,一張張蒼白的臉蛋煞是猙獰,但各人都在為了性命而奮戰,誰也無暇顧及他們的長相與行動。這一干人也便事不關己地呆立在幾丈開外,靜觀惡戰。緊接著,混戰中傳來了奇怪的“哎呀”、“撲通”之聲,有人在陸續倒下,似乎是中了毒。只聽屋頂上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吳省庸,本郡主找你晦氣來了!”吳省庸臉色一慌,打躬作揖道:“郡主,你來做什麼?”看吳省庸那副模樣,似乎很畏懼屋頂上那個說話的郡主。郡主的聲音又道:“我說過,你要再給他找女人,我就打斷你的兩條腿!哦不,是三條!”句中的這個“他”,指的是吳省庸的帶頭老大。這郡主看來是帶頭老大的女人。眾人聽郡主要打斷吳省庸三條腿,都忍不住大笑。吳省庸正要辯解說女人沒有找成,忽然雙腿一軟,弱弱道:“你……你放毒?”郡主格格地笑了兩聲,道:“所謂兵不厭詐,只要能將事情辦成,至於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方法嘛,這個似乎並不重要。這一席話,也是我跟你學來的,哈哈!”吳省庸氣極,臉色鐵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高楚玉一行心知情況不妙,當即閉氣封,卻還是遲了,個個骨節已然癱軟,此時想要掙扎著直起身子,也是不能。絕望之中抬眼看去,見對方那些弓箭手均手腳無力,連弓都拉不開了,只聽得“撲通”、“轟隆”之聲不絕於耳,顯是有人連同攜帶的武器倒地時傳出的聲響。原來,刀疤臉一干人在火把中點了特製的迷香,這迷香無色無味,遇風即散,若是給人畜吸入肺腑,待得一陣子,便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