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妹妹見狀,忽然雙頰飛出兩抹紅霞,衝郡主點點頭:“這個也不錯,一道綁走吧,我們那兒還缺幾個幹體力活的下人。”郡主用食指敲了敲她妹妹的頭,道:“小鬼頭,這眼光也真是……算了,既然你看著順眼,那就把他帶上吧!”“姐姐別取笑我,我這不按照你的意思來的嘛!”郡主妹妹低聲道。“行!凡屬長相還可以、又有些力氣的,比如他、他、他,全部綁走!”郡主一頓亂指,手下人又朝卓戊卿和單辰逸走去。高楚玉心道:“不知這郡主什麼意思,但看她妹妹眼神天真爛漫,實在不像什麼壞人,或許她是在救我們呢。”於是不再抗拒,把解藥替下去給了卓戊卿和單辰逸,同時對二人連使眼色。對方會意,也都無所謂地由刀疤臉綁了帶去,解藥又經由他們傳給了曾禕等人。做完這些,郡主四下裡望望,暗自點了點頭,這才從懷中掏出兩個青花小瓷瓶,一個丟給高楚玉一干人,一個讓妹妹丟給吳省庸那方,道:“這是解藥,湊到瓶口聞一聞,毒就解了,但要徹底恢復,還需十天半月的。”扭頭朝刀疤臉吩咐,“就這樣了,咱們走!”見吳省庸半信半疑地盯著青花小瓷瓶看了又看,一副奇怪的樣子,郡主卻不知他是在留戀上邊某人留下的體溫,有些不耐煩道:“你還在看什麼?”吳省庸恍然回過神來:“沒……沒什麼?”即而將小瓷瓶往懷裡一揣,邪邪笑著對郡主的妹妹道,“你剛才說湊到瓶口聞一聞?可你還沒說要怎麼樣聞呢!我怎麼知道要怎麼聞?!”郡主的妹妹白了一眼,道:“用鼻子!笨蛋!”郡主笑了笑,補充道:“別人是用鼻子,你嘛?你是用你的豬鼻子!這樣夠清楚了吧?”若在平時,眾人一定大笑,但此時皆中毒已深,感覺笑得很吃力,也就勉強幹笑了兩聲作罷。只見刀疤臉蒲扇樣的大手一揮,粗著嗓子道:“走!”郡主回頭衝吳省庸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吳省……無信用,後會有期……哦,不!後會無期了!”一干人手舉火把,押了幾個人,大搖大擺地從酒樓的前門走將出去……門外停著一列車馬,將郡主一行人接了過去。高楚玉等四人也被抓著上了馬車。他們聞過解藥,此時身體狀況都好了很多。“郡主,你這是要把我們弄哪去?”高楚玉問。“你們要去哪?”郡主道。“我們……呃……我們……”高楚玉看了看身側卓戊卿,不敢隨意暴露要去的地點。卓戊卿不屑地笑笑,道:“不瞞郡主說,我們要去平南王府。”“好吧,把你們送到半路,自己去!”郡主打了個哈欠,帶著她妹妹和兩個紅衣少女上了車。上車拉車簾的當兒,又伸出腦袋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睡覺啊!”高楚玉一指紫燕兒:“這位姑娘怎麼辦?也跟我們一起下車嗎?”“當然,你以為我很缺下人嗎?留在身邊豈不是個危機?”郡主道,“之所以把她也綁來,就是想混淆視聽而已,本郡主要救的,還不是你們四個臭男人!”到了一處燈火闌珊的小鎮,郡主便將高楚玉一行連同紫燕兒解了綁,丟下了馬車,向北揚長而去。紫燕兒一眼見到高楚玉,便揪著他衣領道:“喂,他在哪兒?你現在就帶我去找他吧!”“你就這麼想見他?”高楚玉將衣領抽回,道,“痴女處處有,你是最痴!竟然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來尋他,你不要命了嗎?”“我不管,我只要找到他,我的心都已經跟他走了,沒了心,我也是不能活!”紫燕兒道。“那他知不知道你心意?他怎麼說?”高楚玉道。“他還不知道!所以我更要找到他,告訴他!”紫燕兒執著道。“好,我答應帶你去,但是,我最最害怕女人的眼淚了,如果這一切只是你一廂情願,請不要在我面前哭!”高楚玉道。一旁周辛聽得一愣一愣的,問道:“你們到底在說誰呢?他是誰?”“我的夢中情人啊……”紫燕兒花痴樣的將地雙手合十倚在頰邊,做了個甜蜜依偎的動作。此時單辰逸在道中攔到一輛馬車,衝高楚玉道:“馬車來啦,咱們走!”此地本來可以輕易找到住宿的地兒,單辰逸之所以這麼做,是擔心有人跟蹤,想再換兩輛馬車跑一陣,甩了跟蹤者。紫燕兒心知他們是去皓天銘那裡,也知道皓天銘是他們的頭兒,連連道:“我也去!”未待有人答應,紫燕兒已然動作麻利地跳上了馬車。四個大男人同一女子擠在一輛馬車上,確實不是個輕鬆事兒,明明不該有空隙,卻偏偏要讓出空隙來給紫燕兒,結果就導致了周辛疊羅漢疊到了高楚玉身上。高楚玉表情痛苦,周辛卻心裡樂開了花。相當辛苦地擠了一段路,高楚玉拉簾子望了一眼窗外,道:“不如我們分開住宿吧,這樣會沒那麼吸引跟蹤者的眼球,也可以混淆一下他們的路線。”說罷,高楚玉未待馬車伕停車,就自行飛身跳下了車。周辛同紫燕兒見狀,也跟著跳了下來。路旁就有一個客棧,門前一杆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