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婦人一時語塞,無言以對。“倒是你,眼見著你家男人昏迷不醒,見死不救,唉,好一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燕曼舒的這番話,戳到了婦人的痛處,她氣得張口結舌,啞口無語圍觀看熱鬧的人,見小丫頭講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紛紛點頭附和。一時間,看客們各個正義心滿滿,擔當起了道德的護衛者,指責著那婦人:“你個老孃們,你家男人都要死了,還不捨得治病花銀子,你還有沒有良心?”“說,你是不是想拿著銀子準備改嫁呢?”抬木板的幾個大漢,臉色越來越陰沉,齊齊望向婦人。在眾人話語的夾擊下,尤其是在那幾個兄弟的注視下,婦人不情不願的從懷中拿出了銀子,數了五十兩扔到了桌子上,咬著牙道:“你要是治不好,非讓你蹲大牢不可!”燕曼舒看也沒看桌上的銀子,有那麼多人幫她數幫她看著呢,她只要展現她精湛的醫術就好。在眾人的注視下,她不慌不忙的在水盆裡洗了洗手,讓那婦人脫了男人的鞋襪,撩開了上衣,待一切準備妥當。只見她拿起銀針,在老伯為她準備的酒精燈上消著毒。白鬚老者睜大了雙眼,想看清楚她施針的手法,見她凝神靜氣,將消好毒的四支短針,一一夾在左手的指縫中。就在老者眨眼的一瞬間,再看她左手的銀針卻不見了,他定睛一看,銀針已經紋絲不動的紮在男子的穴位上。白鬚老者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手法?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穴位上,難道是眼花了?就在他疑惑之時,見小丫頭又拿起了四根長針,在酒精燈上消毒,再次一一夾在左手的指縫中。這次老者說什麼也不敢眨眼了,目不轉睛的盯著長針,看她如何落針。只見她動作快如閃電,右手修長的手指嗖嗖嗖一閃而過,左手的針瞬時就不見了,右手也空蕩蕩的空無一物。老者往男子的身上一看,四處穴位多了四根長針,仔細一看,針尾微微還有些晃動,這?這是什麼奇異手法?白鬚老者暗自訝異,先且耐心等一會,小丫頭手法新奇,不論拿針、落針的方法,還是下針的穴位,都是自己從未見識過的醫術。可是醫者又不是耍雜技的,樣子再好看,最終看的是療效。正文卷 神醫問世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圍觀的眾人屏氣凝神,任他們心隨意動,也沒看清楚那銀針如何飛出,如何落下。只覺在眼花繚亂中,小丫頭住了手,銀針卻在病人的身上挺挺的立著。燕曼舒那精彩絕倫的出場,引來了陣陣喝彩聲,掌聲、叫好聲一片。“怪不得小大夫開口就要五十兩,你看著這一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的神技,簡直出神入化,哪裡是等閒之人?今兒算是長了見識了。”“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的大夫都讓準備後事,這位小大夫卻敢逆流而上,定然有神技在手,真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佩服佩服。”客棧老闆愕然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聽著旁邊的兩個讀書人悄悄議論著,難道她真會看病?這哪裡是施針,分明是表演嘛,六兩笑的四仰八叉的。你懂什麼?我這是在用靈力施針解毒,誰讓你的毒難解呢?再說,與眾不同才會一鳴驚人嘛,好醫術加好包裝,才能讓我們在京城站住腳,燕曼舒對六兩的嘲笑嗤之以鼻。好酒不怕巷子深,你那是譁眾取寵,六兩鄙夷道。燕曼舒懶得和那貨鬥嘴,她定定的看著銀針,按她對自己平日的瞭解,以她的靈力,解六兩一小口的毒,大約需要一炷香的功夫。可是如今一會兒不到,銀針就發生了變化,她目力極好,見針尾逐漸變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靈力又增加了幾分?她尋思了一會,沒找到答案。六兩的聲音響了起來:“別琢磨了,是你在螞蟻洞得了機緣,你身上那黃黃的粘液是至寶,可惜都洗掉了。”“哦,這樣啊?”燕曼舒想起那泡沫反應,急忙問:“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怪不得和酒融合後,會有泡沫反應。”“這個我也不清楚,看來這些病人你一個人應付綽綽有餘,等會你就好好的數銀子吧,吃喝的問題也解決了,這裡一時用不到我,我要閉關幾日,好好整理下神君的記憶。”六兩難得說的一本正經。“等等,記得研究一下適合我的修仙。”燕曼舒著急的囑咐道。“知道了,嗦!”六兩不耐煩道。在燕曼舒耳朵裡,六兩找個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剛閉上眼睛,就要開始修煉,又想起什麼:“二丫,在你納物袋裡,給你放了幾件上好的寶貝,沒有危險的事,不要在世人面前顯露啊。”有寶貝?燕曼舒聽著一喜,將手伸進納物袋中,裡面又是刀又是劍的,大致摸了一下,東西真是不少,不讓在世人面前顯露,難道偷了皇宮裡的寶貝不成?燕曼舒想到這,又問六兩,幾聲過後,六兩再無聲息,好奇心燒的她心癢難耐的,但在大庭廣眾之下,想探究的心思只能作罷。半柱香的功夫,燕曼舒走到了躺著的男子身前,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