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家熱鬧著,燕曼舒悄悄對九公主道:“我們見好就收,跑吧。”“跑?”九公主一聽又來了興趣,打完架撒丫子跑的事她還沒做過呢,過癮,這丫頭要是自己的親姐妹該多好?她也是雷厲風行之人,站起身拿起凳子就跑,跑了兩步想起了什麼。九公主返身操起凳子,對躺在地上的衙役,就是一頓亂砸,嘴裡嘀咕著:“讓你們囂張跋扈,還敢自稱小爺,看誰打死誰?”正文卷 三尺白綾在衙役們的哭爹喊娘聲中,燕曼舒拎起了桌上裝滿銀子的麻袋。客棧老闆眼睜睜看著那三麻袋銀子被拎起,心裡哀痛不已,他幾次想偷偷帶走,無奈被巡邏官的人盯著,無法下手。燕曼舒二話不說,拿出一百兩分給了那兩個書生,算是幫忙的費用。又迅速扔給客棧老闆一百兩銀子:“勾結衙役,扣你一百兩。”連衙役都敢打的小丫頭,客棧老闆嚇得哪裡敢爭辯,更不敢廢話,乖乖收了銀子。他此時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為了那錠銀子讓這小丫頭住店,以為招了個財神爺,誰知惹來了個掃把星。又給了那白鬚老者一百兩銀子,危難之際有人替她挺身而出,這就已足夠,何必計較他後來的退縮。白鬚老者看著小丫頭推過來的銀子,面有愧色,心裡五味雜陳。想到小神醫已經讓他賺足了藥材銀針錢,想到自己中途想打退堂鼓悄悄溜走,哪裡好意思接,一個愣神間,小神醫早已走遠。此時九公主打完了人,解完了氣,提著凳子快速趕了過來。燕曼舒帶著九公主迅速擠出了人群,二人消失之際,一道響亮的聲音,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今日凡是對我出手幫助過的人,本人銘記在心,他日定當加倍奉還。”話音一落,眾人尋音望去,哪裡還有小神醫的蹤影?這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啊。眾人看著兩個書生高興的抱著銀子出了人群,看著白鬚老者神情訕訕的望著銀子發呆,看著客棧老闆捶胸頓足的流著眼淚。九公主緊跟在燕曼舒的身後,一臉的讚賞,小丫頭的性格她喜歡,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怪不得張文俊喜歡她,九公主正要開口誇獎,燕曼舒突然扔給她一個麻袋:“你也提一個,我們得快點跑。”“我提麻袋?”九公主的嘴張的有核桃大。“別廢話,再不跑就沒機會了,你沒看身後幾波的尾巴嗎?”燕曼舒說著話,腳下一點也不耽擱,拐進了一個衚衕。九公主一手提著凳子,一手提著麻袋,快速的跟上,看看後面的黑影,玩心大起,覺得相當的刺激好玩,抱著銀子奪路而逃,似乎有點俠客大逃亡的感覺。今日先是大鬧法場,如今又是毆打衙役,想到父皇的雷霆震怒,九公主腳下的速度更快了。那些站在遠處的暗探,見二人跑遠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個個也顧不得掩藏身形,齊齊朝二人追去。燕曼舒心想提著兩個麻袋總不是事,對著身後的九公主道:“你稍等。”不等九公主明白,她快速躍到房頂,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九公主看著她比狸貓還快的速度,崇拜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這丫頭也太神了吧,以後跟她學的東西不少呢。也就是九公主愣神的一剎那,燕曼舒已經空手從房頂落在她身旁,接過九公主手裡的物件,解釋道:“我找了一個隱秘處,提著它們太礙事。”沒等九公主反應過來,只見燕曼舒又如先前一樣,躍上了房頂。九公主一見急了,大喊道:“你別顧著自己跑,管管我呀。”話音剛落,燕曼舒已經空手從房頂飛身下來,哼了一聲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還是你認識的人都沒信譽?”此時的九公主,哪裡還計較燕曼舒出言不遜,只要這丫頭不扔下她一個人跑就好,這逃跑的事情她 誤入青樓“你有點想象力好嗎?編的什麼爛故事嘛,白布除了上吊,還有很多用途的。”燕曼舒打趣道。“我編故事?那你拿它幹嘛?”九公主氣憤問道。“我的大公主唉,你低頭看看,你的胸很平嗎?”燕曼舒湊上前去,瞅著九公主豐滿的胸。九公主囧的滿臉通紅:“你,你這樣盯著我幹嘛?登徒子!”燕曼舒張開十指,欲要去襲九公主的胸,九公主嚇得大驚失色:“你要幹什麼?”“你不是說我是登徒子嗎?乾脆做實好了。”燕曼舒咯咯笑著,晃得臉上的水珠子直往下掉。“你知道嗎?你頂著美麗的胸,做了一下午的書生,既然易容,就要講究細節好不好?”“你?”在燕曼舒的嘲笑下,九公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小妮子不羞不臊的,怎麼什麼話都敢說,什麼動作都敢做。外面突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燕曼舒急忙坐了個噓聲的手勢,將臉盆等物件放到柴垛的後面,二人悄悄躲藏了起來。透過木柴的縫隙,見兩個小丫頭快步閃身進來,面上顯得極其慌亂,根本沒注意柴垛後面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