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曼舒坐在凳子上圖清閒,九公主瞬間覺得是又累又乏。從小養尊處優的她,哪受過今日這一波三折,對燕曼舒不客氣的命令道:“起來,讓我坐。”九公主一方面愛惜燕曼舒是個人才,想交好於她,一方面也有女孩子的小心思,小妒忌,在這丫頭面前,她是連連的遭打擊。從來自以為是,自信滿滿的她,追張文俊,生存能力比不上她也認了,可是如今就連武功,也差這丫頭十萬八千里,讓她高高在上的公主,情以何堪?沒辦法,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你也別想坐了,找麻煩的來了。”燕曼舒看著走過來的巡邏官,揚臉說道。麻煩?九公主看也沒看,誰敢找她堂堂公主的麻煩?跟燕曼舒的言語相爭,這會兒又回到了小女孩的角色,一時忘記了自己書生的模樣。見這丫頭賴著凳子不起來,九公主氣的拽著燕曼舒的衣服,要她起來騰位置。不打不相識,她們二人,一起打過架,一起談合作,一起對衙役,一起搶凳子,二人之間的友情,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嘩嘩譁暴增。燕曼舒一心二用,一面抵禦著九公主的玩鬧,一面把視線放在巡邏官的身上。見此人身材魁梧,步伐矯健,但這並是不是吸引她眼球的原因,從這個人身上,她怎麼感覺一股陰煞之氣。陰煞之氣?燕曼舒突然被這個詞鎮住了,她何時能感覺出人的陰煞之氣,她又沒修過鬼學?同樣,巡邏官也在盯著她,武功深不可測,醫術妙手回春,這灰頭土臉的小丫頭到底是何方神聖?瞬息之間即放倒那些衙役,衝這一兩撥千金的本事,這小丫頭耐人尋味啊。巡邏官和燕曼舒心裡,不約而同的各自琢磨,快速比對著,誰也沒關注那書生打扮的九公主。九公主費了周身的力氣,也沒拉動坐如磐石般的燕曼舒,她一噘嘴一生氣,乾脆將燕曼舒擠到一邊,凳子稍微露出了一角邊緣,她屁股一沉挨著燕曼舒坐了上去。刷的一聲,整個場面忽然之間被點燃似的了,驚叫聲,竊竊私語聲,讓燕曼舒不明所以,她抬眼朝四周掃視,以她的眼力勁沒看出發生新情況呀?正文卷 跑吧燕曼舒再次環顧四周,只是讓她疑惑的是,所有的人目光怎麼都盯著自己呢?忙收回視線,朝九公主望去,這一望不打緊,穿著書生模樣的九公主,正笑眯眯的看著她呢。哇呀,燕曼舒一個跳高蹦起來,二人捱得如此近,怪不得全場譁然。九公主看著燕曼舒的尷尬,目露詫異,心裡卻笑開了花,毀人不倦啊,還真是有趣呢。你臉皮不是比城牆還厚嗎?在無數隻眼睛的注視下,那無數只刀子般的眼神一個個剜過來,你的城牆不轟然倒塌才怪。白鬚老者看的是驚撥出聲,連連搖頭,嘆氣不止,小書生啊小神醫,你們惹了大禍,腦袋不保不說,還如此行徑?唉,老夫都替你們臊得慌啊。九公主笑意滿滿,見凳子全部歸了自己,將身子坐正,更加得意的看著燕曼舒。她坐在凳子上,雙腳點地,舒服的轉了一個圈,怪不得這丫頭扛著凳子出宮門,以後她也要搬個凳子,走到哪搬到哪,到底坐著方便。九公主此時這樣想著,以後也是這麼做的,只要看到後面的侍女搬個凳子的,那定是九公主無疑。燕曼舒一蹦幾高,其實這裡面帶著惡作劇的成分,九公主就是女兒身,她怕什麼怕?心中無慌亂,腦子自然清明,在全場譁然的時候,她發現有一個人的眼神不對,就是那巡邏官。所有的人眼神裡有嫌惡,有嘲諷,有不堪,甚至有憤怒,在男女授受不親的禮儀下,一男一女坐在一個凳子上,有如此的反應才是正常。唯一那巡邏官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的驚訝,如視而不見,似理應如此,事出反常,這讓燕曼舒不得不奇怪。“民打官,你知罪嗎?”巡邏官先開口道,語氣嚴厲冰冷,說話的腔調是京城口音。燕曼舒回頭求救般的看了眼九公主,沒想到她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尤其還是書生打扮的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笑容賊眉溜眼的。“問你呢,你知罪嗎?”那巡邏官聲音加大,嚴厲問道。在京城裡做官,雖被人稱做為冷麵痣,那是對小百姓而言,對這敢在大街上公然鬧事之人,他沒有蠢到直接出手,問詳細再定奪。這問話難住了燕曼舒,知還是不知,都不能答,看了看事不關己的九公主,看什麼笑話?你我皆是戲,誰又能逃過呢?就讓老天看我們盡情表演吧!燕曼舒恭敬回道:“小女子在此行醫問診,救治中毒百姓,不知為何,就來了這些做公差的老爺,之後見公子與公差打了起來,小女子如不相助,怕公子命已休矣。”燕曼舒瞟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九公主,她順利的將她推了出來,是你打架我幫你好不好?知與不知你看著辦。巡邏官看了眼坐在那裡的小書生,見她眉眼裡透著一股高貴,更不敢隨意行動,再次追問:“你知罪嗎?”平常威嚴少語的巡邏官,今日連問三次“你知罪嗎?”讓眾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