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全一聽全明白了,這明擺著是又心疼錢啦,老孃們,頭髮長就是見識短。他可知道那老太太的脾氣,真鬧開了,不管不顧的,那到時候真不好收場了,想到這,看遠處小公子和二丫在說話,暫時也顧不上這邊了,急匆匆跟著老三往院子裡去了。正文 七,上山李福全匆匆到了正房,正好聽見老太太在罵:“他讓你買,你就買,你咋不動動腦子,又不是花他的錢。難道他讓你死你也死。一塊點心就是10文錢,哎呦這是吃金豆子咧,那個李福全,殺千刀的小兔崽子。”李福全聽到這裡,站在門外,反而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娘,小點聲,別叫福全和客人聽到。”聲音是林家老大林文貴的聲音。“聽到咋啦,聽到最好,俺最疼的老姑娘要給人家做後孃,俺最疼的大孫女被人打,你們這是看俺老了,一個個都欺負到俺頭上,俺是沒活頭了。”說完,拉長了聲音嚎哭起來。“芝兒咋被打了?誰打的?”老大驚訝的問,那可是她寶貝閨女。“這真是啥人都能欺負啦,芝兒被老三家的二丫打了,還不是你們一個個不給俺做主,一個小丫頭都欺負上了啊。還不是,看你們不給俺做主,現在又要把俺老姑娘稀裡糊塗嫁了,俺這是沒活路了啊。”說完之後又接著嚎哭。聲越來越大,李福全只好硬著頭皮開啟一個門縫,閃了進去,趕快又關上門,就怕聲音傳到管事那,不好解釋。見李福來進來,老太太也不哭了,大罵:“你個殺千刀的,人家給你啥好處,你讓俺老姑娘做後孃,這是讓往火坑裡跳咧。罵完又接著嚎哭。李福全忙說:“娘,小點聲,這是好事,俺哪能害她了。”“好事?”老太太停止了啼哭,眼睛是乾的,剛才是只打雷不下雨,不過老太太這路數,演多了,李福全也是見怪不怪了。不過,對這個難纏的老太太,李福全還是被折騰出一身汗,用手擦擦額頭又說:“娘,時辰不早了,你先讓大哥安排廚師忙活,把點心也客人上上,俺在慢慢和你說,”聽到這裡,老太太想起花掉的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又不樂意了,嘴一撇,又要嚎哭。李福全忙說:“行,行,咱先不上,您老也別急著哭,俺先給您講,咱今來的這個可是貴客。”“呸,啥貴客,你看俺老了,糊弄俺呢。那個老的不就是個管事,說好聽的是管事,說不好點就是個奴才,出來辦事還帶個孩子,不懂規矩不說,還貪心的很。”“啥貪心?”李福全問,想著人家貪你啥了?“沒聽老話講,半大孩子吃窮老子,這明擺著藉著辦事過來吃唄。”老太太氣洶洶說。李福全被說的哭笑不得,“娘,你想差了,人家啥好吃的沒吃過,還在乎你那點吃的,還看的上你這粗茶淡飯。那小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人家爹是府城通判,府城知道吧,通判那可是大官,比縣長大多了。”李福全說。“府城的?他爹比縣長的官都大。”老太太問。“大,大好幾級呢。那小公子是縣長家的客人,你想想,咋能和縣丞的管事一起出來,這明擺著關係不一般。就這麼說吧,以後要是縣長高升了,弄好了您老未來的姑爺就是縣太爺。”“啊,俺老姑娘未來的女婿是縣太爺?”老太太震驚了。“娘,娘!”李福全喚道。震驚的老太太終於回過神,“老大,快把那好吃好喝的給客人端去,有啥不夠的在去買。”老大林文貴也是震驚,先前急急忙忙去鎮上買東西,沒搞明白這利害關係,這明白了,再不敢耽擱,急忙去準備了。老太太拉著李福全不讓走,又問個沒完沒了,聽到以後要當上縣太爺的娘了,那滿臉的褶子都樂開了花。左一遍,右一遍,李福全翻來覆去講了好多遍,老太太是越聽越開心,就是拽著李福全不讓走。尤其是老太太聽到縣太爺喊娘那一段,心裡這個樂呦。李福全這邊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看老太太那邊還是揪著他不放,只好藉口說客人還要照顧,回頭等客人走了,在好好講給老太太,這才脫了身。回到上房,酒菜已經上席,幾杯酒下肚的管事,早已沒了先前的不悅,見李福全進來,才想起小公子,心怪自己貪杯,對小公子禮數不周了,忙埋怨李福全,“咋扔個石子花這麼長時間,快讓小公子上桌吃飯。”看著埋怨李福全,實則,也算是找個臺階借坡下驢。小公子?這句話把李福全問住了,小公子早該回來了呀,但看桌上哪有小公子的影子,話也顧不上回,急急又奔了出去。看李福全的樣子,管事的臉色有點不對,林老爺子忙換老三文路,跟出去看看。林老爺子等人雖繼續邀酒吃飯,管事哪還要喝酒的心情,一袋煙的功夫,老三文路急急進來。管事見老三後面沒跟著小公子,忙站起來急急問:“小公子人呢?”老三面帶為難,磕巴地說:“小,小公子找不到了。”“啊。”眾人大驚。林老爺子怒喝:“胡說個啥,村子裡就這點巴掌大的地方,咋能找不到?”老三擦擦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