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燕曼舒,穿著破衣爛衫補丁蓋補丁的衣服,不僅破還髒兮兮的,像足了小乞丐,背上揹著大大的一捆木柴,立在門口。正文 五,蔥油餅二丫這個樣子,讓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覷,縣丞家的管事甚至想,現在村裡乞討要飯的都成了這副裝扮。村裡那幾個老人是認識二丫的,剛才坐在炕上,看林老爺子那得勢的樣子,心裡正不舒坦著,看二丫這樣子,心裡頓時舒暢了,你林老頭不是來了貴客有面子嘛,讓你臭顯擺,這次可給你來了個大“面子”。林老爺子臉色發青,穿著破衣爛衫的還揹著柴這明擺著是給他難堪的,他怒吼中燒正要怒罵,突然想起旁邊還有客人,硬是把火氣壓了下去。二兒子文景可沒修煉到老爹那種程度,另外腿上還溼著一大片呢,那可是滾熱滾熱剛出鍋的開水,疼的他是想喊又不好意思喊,這個鬱悶啊,客人不敢得罪,這賠錢貨還不敢得罪了,就這樣想著罵道:“你個小王八羔子,你咋跑到這裡來了。”父親罵女兒,小王八羔子,燕曼舒都要被罵樂了,這家人真是奇葩,乾脆惡作劇的問:“爹,我是王八羔子那你是啥?”在座的人眼前明晃晃閃過兩個字,王八。小公子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村裡的老人們低著頭,憋著笑。縣丞管事的落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這不是小乞丐呀?反正燕曼舒是豁出去了,主位的老爺子面色不善,燕曼舒猜測她是二丫的爺爺,在看那個便宜爹額頭青筋暴露,愛咋樣就咋樣吧,現在的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看面前這兩人的凶煞模樣,燕曼舒想,實在不行,被當場亂棍打死,總比委委屈屈憋屈的強,如果現在讓她磕頭求饒,賠禮道歉,她燕曼舒一萬個做不到,。“是啥,王八。”林文景沒文化,反應慢一拍,心裡想的嘴裡就唸叨了出來,“你說俺是王八,你這個兔崽子,你敢罵你爹是王八。”林文景跳起來,就朝二丫打去。越來越不像樣了,看到此景,林老爺子厲聲說,“文景!坐回去。”聽老爺子喊,就要伸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回頭抱怨著:“爹,這小兔崽子還反了天啦。”“好了,坐回去吧,小孩子不懂事,你這當爹的也不懂事。”林老爺子板著臉說,看老爺子生氣了,林文景乖乖的坐到炕上。此時的林老爺子硬是壓著火氣,這場面已經夠難堪了,在當場打這丫頭,只能讓這場面更加難堪,村裡那幾個人看了笑話不說,這樣客人還咋坐著,不是變相的趕人家走嘛。到底薑還是老的辣,林老爺子心裡記下這筆賬,等客人散去了,看他在咋收拾這個丫頭片子,自家的孩子,就是打死也不為過。此時,縣丞家管事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先前的笑模樣變成了此刻的冰霜臉,縣丞老爺接連死了兩位太太,自從死了二太太后,身體一直不好,這次,老夫人讓管事負責找一個好人家的姑娘,接連死了兩個媳婦,她也沒那麼挑剔了,只是想著儘快成親,一是沖喜,二是,兩個媳婦死了,留下十多個孩子,這半大不小的孩子總是沒娘也不是個事。至於是哪家,只要管事看重,回家跟她彙報下就行了。這也是管事多年的兢兢業業,老夫人對她的信任。當然這些話,他可沒和這些人家全說。老夫人對她信任,他不是更不應該辜負老夫人對他的期望,昨在鎮上,李福全對他拍著胸脯說,他媳婦孃家家是如何如何的富裕,這在十里八鄉也算個不錯的人家,可是現在,他親眼看到,自家孩子穿個像個小乞丐,說富裕誰信呢。這門親事他可算是大包大攬的,以後回去怎麼和老夫人交代,他暗暗擦下冷汗,這事幹砸了,以後他的管事也就做到頭了。管事臉色的變化,林老爺子和福全都是看在眼裡的,福全忙打著周全:“小丫頭,剛乾活回來呀,咋沒去洗洗,去換件乾淨的衣服。”然後他不等二丫回話,忙又轉頭對管事說:“莊戶人家的孩子,沒那麼講究,女娃男娃都的出去乾點農活。”福全哪敢讓二丫回話,這丫頭大概腦子有點問題,連王八這話都敢頂回來,萬一說個不中聽的話,他李福全可還要周全要面子呢。管事也不傻,沒有說話。林老爺子哪還看不明白,連忙語氣溫和地說:“二丫,背柴回來了?來爺這有啥事?”燕曼舒輕舒一口氣,這一步算是贏了,下一步就該是跑路了。“爺,我餓。”“哦,餓了啊,到廚房讓你娘給你做點吃的。”林老爺子接著說。“爺,我想吃蔥油餅。”燕曼舒說。燕曼舒突然覺得,就要到手的蔥油餅好像沒那麼重要了,她為這口氣,值得嗎?“你還想吃蔥油餅?”二丫爹氣的罵,他哪有那個眼力勁,也根本沒想他爹咋態度變得這麼好。“閉嘴。”林老爺子喝到,心裡罵著這沒眼力的兒子,“孩子想吃個蔥油餅咋啦。”二丫爹都被罵傻了,爹平常不是這樣啊。林老爺子又和藹的對二丫說:“爺給你拿。”說著,拿了兩塊,遞給二丫。燕曼舒接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