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傻掉了,捱了一巴掌,不應該是哭嗎?不應該求饒嗎?不應該是?這當口怎麼也不該說吃蔥油餅子吧?誰也沒注意到,林二丫這句話裡喊娘了,這是燕曼舒為林二丫叫的,這是最後一次,這算是燕曼舒最後一次替林二丫叫的。不管林二丫是否能聽到,燕曼舒都叫了。幹活捱餓,人生地疏,她燕曼舒還可以忍受,靠,現在還捱上打了,不就是蔥油餅嘛,姑奶奶偏要吃,我想吃了,怎麼樣?正文 四,闖入“娘現在就給你做玉米餅。”三丫娘剛情急之下打了二丫,心裡早後悔不已,哪有娘不疼孩子的。“俺不吃玉米餅,俺就要吃蔥油餅。”燕曼舒語氣很堅決,她也是槓上了,她不知道以前林二丫怎麼過的,這家人咋這麼欺負人呢。“你也配吃蔥油餅,你說笑話呢。”芝兒譏笑道。“你這個孩子咋不懂事呢,那蔥油餅子咋能人人能吃呢。”三丫娘也跟著埋怨。燕曼舒也懶得在和她們理論,扭身跑了出去。她從來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槓上了,那當然就要做了。其實為一個蔥油餅大可不必這樣做,可此時的蔥油餅在燕曼舒的心裡好像上升到一個高度,是尊重,是平等,是公平。也許她沒有意識到,她穿越的這個社會也許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看似普通但世上最昂貴的東西,但,既然她燕曼舒來了,她就要爭取。燕曼舒當然也不是傻笨之人,如果平常,在這個家,以林二丫的地位,和誰要蔥油餅吃,不僅不會給,小則唇角相機,大則也許還要捱打。但今不一樣,家裡有客人,她燕曼舒可以不要面子,但這個林家的人似乎很看重面子。走到之前放木柴的地方,她整理出一堆,重量和今天背的差不多,燕曼舒喜歡實事求是,她不喜歡誇大其詞,該是怎樣就是怎樣。用繩子捆綁住,雙肩背在背上,幹活吃飯,天經地義。看到燕曼舒不聲不響走了出去,屋裡的幾個人先是詫異,後又釋然,覺得肯定是二丫躲到哪個犄角旮旯流眼淚去了,倒是大丫有些不滿,幹著手裡髒兮兮的活計,她好生羨慕芝兒,有一個好爹孃,現在吃好的喝好的,以後還能嫁個好人家。看著二丫灰溜溜跑了,芝兒嗤之以鼻,心裡倒暢快了許多。先前雖被二丫打了,畢竟三丫娘也打了二丫,在纏著三丫娘理論這個事情也就不佔理了。來廚房,本來是受奶奶吩咐,看飯準備的咋樣了,現也也看了,廚房裡煙氣又重,她一刻鐘都不想待了,一扭一扭就往外走,三丫娘忙攔住芝兒,芝兒先前摔亂了頭髮,這一回去,婆婆又要不分場合破口大罵了,“二丫那孩子不懂事,你比她大幾歲,別和她一般見識,芝兒你頭髮亂了,要不,三娘給你梳梳。”三丫娘說的有點唯唯諾諾,這哪裡像和一個小孩子說話,簡直是對當家祖母的態度。但芝兒顯然是看習慣了的,想到亂了的頭髮,氣又從心中起,“不梳,我回去讓奶奶看看二丫做的好事。還想吃蔥油餅子,讓她去喝西北風。”說完,一扭一扭走了。三丫娘失落地站在那,半天沒動地方,她這個恐慌呀,回頭婆婆又不知該咋罵她呢。三丫看二丫跑出去,有些著急,也想往外跑。二丫啥都忘了,不會是真的去要蔥油餅子吧,那樣會捱打的。“你又想偷懶,哪也別去,幹活。”大丫看三丫想遛出去,氣洶洶說。聽到幹活二字,三丫娘被點醒,想著害怕也沒用,活要是幹不出來,讓客人等久了,恐怕她爹都要受連累,就對三丫說:“哪也別去了,你和娟子一起把這些菜撿出來。”“那二姐?”三丫還是不放心。“她能咋樣,別管她,咱們幹活。”三丫娘說。三丫看遛不出去,也沒辦法,只好乖乖的去幹活。其實三丫沒跟出去,正順了燕曼舒的意,她知道,蔥油餅子是小,打亂了這個家的規矩是大,這事後,她怎麼都要離開這裡了,這個家不會容她。漂泊天涯,想到這裡燕曼舒苦笑,曾經她也看過穿越,都是什麼心機女,最後都是如了自己的願,可是燕曼舒做不到,那花花腸子玩的,沒如願之前,一定先把自己憋死。燕曼舒是那種寧可站著死不能爬著活的人,與其窩窩囊囊活著,還不如順自己心意來的敞亮,大不了是個死,自從來到這個林二丫家,心裡就沒敞亮過,人都快要憋屈死了,一個蔥油餅,怎把自己搞成這樣,燕曼舒想到這,都覺得好笑,如果讓老媽知道,想到老媽,燕曼舒鼻子又是一酸。正屋裡幾個男人在聊著天,正坐坐著一個穿著體面的客人,他是縣丞家的管事,今是代表主人來的,自然坐在主位,旁邊是一個與他同來的小公子,這小公子不一般,聽管事介紹後,在坐的人那可是熱情款待,這小公子是府城通判家的公子,與縣長家有親戚關係。是大官的兒子,又和縣長有關係,至於他怎麼能和縣丞的管事一起來,不用問都知道,那自然是縣丞和縣長和通判的關係都不錯,林老爺子想到這,都高看縣丞管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