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曼舒這才回過神來,“三丫,你官名是啥?”“林三丫。姐,你問這個幹嗎?”三丫奇怪問。“那我叫林二丫?哦,不對,應該說,俺叫林二丫?”這個俺字,吐得有點難,不過,燕曼舒想,哦,林二丫想,習慣了就好了。“是啊,咱這裡的人說俺的。一下午,你那話怪怪的,現在聽著好多了。”三丫笑著說。“咱快去幫娘吧,一會爹又要喊咱們了。”說完,拉著林二丫就去了北面那個小矮屋,也就是林家的小廚房。屋很小,一個婦女在切菜,一個和三丫差不多的女孩子在地上撿菜,只是穿著略比三丫好點,但不如芝兒的,另一個小丫頭在撿柴添火,但從穿著上,和三丫差不多,林二丫想,這也許就是大丫吧。見她們進來,那婦女忙抬起頭來,關切的問:“二丫,你們咋回來這麼晚,沒事吧?”林二丫觀察著此人,這大概就是那便宜媽了,看長相,這個婦女長的倒是眉清目秀,只是面容憔悴,人長得也單薄,說出來的話,這還是從進了這個院子,最中聽的。“娘,柴不好拾。”三丫接話道。林二丫心裡暗暗讚歎,這三丫小丫頭還是挺聰明的,是怕自己說話露餡呢。“啥不好拾的,肯定是去玩了。”那個大丫氣鼓鼓地說,“家裡這麼多活,你們倒是好,天天藉著去拾柴,俺看你們就是想偷懶。”“娘,你看大姐咋說話呢?”三丫不滿,回嘴到。“大丫,你咋說話呢,咱家的木柴都是你妹她們抬回來的,那麼重,別人不知道,你這個姐還不知道?”三丫娘說。“娘,她們乾重活哪能怨得了別人,還不是怨你。俺們都被你拖累著不受家裡人待見。”大丫越說越氣,把木柴重重的添進灶裡。說到三丫孃的痛處,她背過身,不在說話,切著手裡的菜。聽到這話,燕曼舒看到這,心想,這個家怎麼哪裡都不得安靜呢,看著大丫埋汰她娘,那是人家娘倆的事,她對這個便宜娘還沒什麼感情,既然沒感情,也就沒義務去維護。“大姐,你咋說話呢。”三丫在旁邊跺腳,又怕大丫又說出啥不中聽的話,忙岔開,“院裡咋來了兩輛馬車,俺咋還聽說啥媒婆的,是給誰說親呢?”“是給咱老姑,是大姑父給牽的線,好像還是縣裡的啥官來著。”那地上撿菜的小丫頭快言快語說。“狗娃姐,那咱老姑老福氣了。”三丫也蹲下,和說話的小丫頭撿起菜來。“有啥好的,俺先前去茅廁,聽見四叔和老叔在那嘀咕,那個姑爺官好像也不大,主要,”小丫頭壓低嗓門說:“那人結過婚,如果老姑去,是給人家當二房。”“啊,真的呀?”大丫三丫同時驚呼。“你瞎說,咱大姑父咋也是鎮裡開著鋪子的人,咋能給老姑說那樣的人家,還有,如果是給人家做二房,咱爺早就把人打出去了,哪還能現在好吃好喝呢。剛才,爺叫老叔把里正還有好幾個村裡的老人一起請咱家來了。”大丫說。“來那麼多人?你咋不早說,那還楞著幹啥,手裡在加吧勁,等會你大伯從鎮上回來,還有得咱忙呢。”三丫娘說,手裡的動作更快了。“俺又沒瞎說,俺清清楚楚聽老叔說的。”小丫頭嘀咕著。大丫抬頭瞅見林二丫還站在那,說“你戳在那幹嘛,沒看見忙呢?”燕曼舒倒是好吃,平常也學了不少美食,可是,雖說是林二丫的身體,但她真的是對這裡不熟悉啊,在說背了那麼久的木柴,又累,又渴,又餓,回來還沒休息,又要幹活,她林二丫又不是鐵人。想問問有啥吃的,幾次想插嘴,看她們聊的歡,硬是不好打斷,現在自己又沒招誰惹誰,有人又朝自己來了。對這個大丫,她還真沒好印象。本想頂她幾句,想想又算了,何必和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有吃的沒?俺餓了。”林二丫說。這是句沒頭的問話,細心的人會聽出,這裡三個人呢,問誰呢?林二丫是想問這個婦女,但如果讓她生生叫出個娘字,她還真說不出口。“咋餓了。乾糧早上都吃完了,你在忍忍,等會娘抽空給你烙個玉米餅子”三丫娘說。“二姐,還是先吃俺這個餅子。”三丫忙又從懷裡掏出她那個黃中帶黑的餅子。林二丫皺下眉,在餓,飯不好可以,咋也得講究個乾淨不是。她真是餓了,勉強接過餅子,想起當初的小黑手,還是難以下口。看林二丫拿著餅子,遲遲沒吃,大丫沒好氣的說:“還嫌不好吃呢,上房倒是有蔥油餅子,看有沒有你的份?”“啥蔥油餅子?”說話間,一個女聲傳了進來,隨之走進一人,是先前的芝兒。芝兒手裡正拿著一塊蔥油餅子,在吃。“芝兒姐,你來啦。”大丫熱情的打著招呼,和剛才的態度判若兩人。芝兒才沒時間搭理大丫,看見二丫站在那,怒火中燒,先前二丫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她眼瞎了,還讓那麼多人看她林芝兒的笑話,她在這個家哪受過這個冤枉氣,想到此處上前,抬手就朝二丫臉上打去。林二丫會不會武功,燕曼舒不知道,她燕曼舒可是跆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