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裡花家媒婆?”還有婦人驚歎的接茬,“那可是要大價錢的,上次我老舅她丈人家的外甥侄,出五百文錢,那花家媒婆都嫌少,硬是推了。”這句話,引起更大的轟動,還有質疑聲,“這麼高的價都請不起?不會吧。”“咋不會,俺也聽說過,花家媒婆要價高還不算個事,還得是高門大戶的人家,一般人家,花家媒婆都不會搭理。”另外有人認真的說。“那可不是嘛,你沒看芝兒家那兩輛馬車,咱普通的莊戶人家哪能坐的起。”還有人笑著,“芝兒,給你說親的是哪個大戶人家,到時候,可要記得多給俺們點喜糖。”話題又拐到芝兒身上,氣的這個叫芝兒的小丫頭直跺腳,剛才那一句話,引來這麼多,她哪敢在說什麼,怕有更難聽的,所有的火氣撒到燕曼舒和三丫身上,一邊跺腳一邊兇道:“就怪你們倆,丟死人了。”說完,一妞一扭回院子了。村人說話間,三丫和燕曼舒早站起來,燕曼舒看著芝兒一扭一扭的小身影,目光突然定格在那小姑娘的腳上,哇,好小的腳,居然是三寸金蓮。燕曼舒張大了嘴,她太驚訝了,這在傳說中的糟粕,居然就發生在身邊。心猛地快速跳動,連忙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又看看三丫的腳,還好,還好,正常,手放到胸前,撫慰著快速跳動的小心臟,真是嚇死寶寶了。“二姐,你咋啦?”旁邊三丫看到燕曼舒的反應,不解的問,又想起什麼,忙說:“今天奶不會罵咱們了,家裡來了貴客,奶要面子,丟不起那臉。咱快回家看看,來的是啥人。”燕曼舒第一次覺得,面子這玩意,有時候也不錯。扭頭,看之前那個叫柱子的,還有其他村人一起,幫忙把散亂的木柴收拾到院子裡。三丫邁進院子,感謝著眾人,眾人也笑著開著玩笑散去。燕曼舒隨著三丫進了院子,好奇著觀察著這個屬於她本體的家,從院子佈局看,這家人並不是想象的窮,有正房,還有東廂房,西廂房,還有儲藏間和廚房,院子裡還有幾顆果樹。院子裡還瀰漫著蔥油餅的香氣,讓本來很餓的燕曼舒,更加餓了。在燕曼舒觀察間,三丫已經端來個盆子,倒上水洗手。燕曼舒也把手放進盆子裡,瞬間一盆黑水,燕曼舒沒看到類似洗手液的東西,就問:“沒香皂啥的,這樣只是用水洗,洗不乾淨。”“芝兒姐和二姑都有,但是,挺貴的,她們不讓咱這屋人用。”三丫低聲說。好小氣,破香皂還看的這麼緊。燕曼舒嘀咕,她也不是多事的人,初來乍到,先湊合吧。其他都好湊合,肚子咕咕叫,就不能湊合了,燕曼舒悄悄說:“三丫,我聞到蔥油餅子味,咱別等著吃飯,你先給弄點,我餓了。”“姐,那蔥油餅是給客人吃的,奶不給咱們吃。你餓了,俺還有塊餅子。”三丫說。燕曼舒想起先前三丫小黑手抓過的餅子,連忙搖頭,問:“蔥油餅子只給客人吃?”燕曼舒想,這家人看這院子,好像沒過的那麼差啊。“也不是。”三丫支吾說,“老叔,四姑,芝兒姐她們就能吃上。”“為什麼?一個家裡還分三六九等?或者你們家是打工的,在或者你爹孃的地位很低?”燕曼舒就差說,你娘是不是小妾,大概小妾生的孩子就會受欺負。她就曾看過一本,什麼嫡出庶出的,在一個家裡,地位就會天差地別。剛才的芝兒明顯穿著就比她們好,現在有餅子又不讓她們吃,如果不是勞工,那隻能這麼解釋了。三丫不說話,眼淚卻是噼裡啪啦流到盆子裡。燕曼舒驚訝,她也沒說什麼呀,至於嗎?難道她娘真是小妾。三丫用袖子抹了把眼淚,說:“咱家沒兒子。奶每天都罵娘。”“啥?兒子?”燕曼舒以為聽錯了,這是啥個理由?“大伯家有三個兒子,三叔家以前也沒有兒子,直到去年生了狗娃。奶現在有啥火氣都撒到娘身上。”燕曼舒倒是聽說過重男輕女,那都是電視裡看到的情節,靠,她穿越到這麼個家庭,奶奶的,穿越真還是個技術活。正文 三,林二丫看著三丫去倒水,聞著滿院蔥油餅的香氣,燕曼舒本來飢餓的肚子更加餓了,奶奶的,揹著那麼多柴,還要忍饑受餓,這有天理嗎?淡定,淡定,不就是蔥油餅嘛,曾經放在那多少山珍海味,都不會吃,何況只是蔥油餅呢。人是這樣想著,但,就是餓,就是饞。算了,算了,人生地疏,到人家這地盤就要守人家的規矩。燕曼舒在與內心的飢餓做著鬥爭,這混的也太慘了,一個蔥油餅就把自己饞成這德行。“二丫,你在那幹嘛呢,咋不去幫著幹活,沒個眼力。”一個婦女站在東屋的臺階上,大著嗓子朝這邊喊。這又是啥人,這家人,咋使喚人都不帶眨眼的。沒看到剛才回來嘛,連歇口氣都不讓。燕曼舒憤憤不平,“不給吃,只讓幹,靠,真把老孃當長工使。”“你嘟囔啥呢,咋,說你還不對啦。”那婦女沒聽清楚燕曼舒說什麼,只是看這平常蔫不拉幾的小丫頭咋還敢回嘴,還想罵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