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之?”路遠突然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在這一瞬間忘記了眼前人的身份。稍微撐開些距離,他伸手捏住言朗的下巴,對上他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致之?”言朗只是看著他,迷茫地笑笑,一頭栽在他肩上,睡過去了。路遠覺得心裡騰地燃起一把火,可惜只燒著了自己。作者有話要說:我自己挺喜歡醉酒這一段的,原因嘛當然是哈哈哈哈哈然後,雙線戲份很快就完啦!你們知道嗎?我!我昨天寫方一月的時候!把自己帥暈了!媽呀真的我好喜歡方一月!!!千葉菇涼好酷哦,可是面對陸濯纓跟東方掌門就變小可愛,之後她就比較痛苦啦,因為兩個人都無法依靠了。我發現自己有時候想劇情想得激動了會覺得媽呀我怎麼這麼厲害,冷靜下來又覺得啊好煩哦我寫不好大家都不想看,真的是很神經病了。但是!還是想先照著自己想的寫寫看!p大開新文啦,因為有她在,會覺得自己要更努力才好~要不然連作為粉絲都會羞愧唉我的大佬喲。 破陣言朗第二天醒來是在自己的床上,他揉了揉陣痛的頭,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他輕易不沾酒,怕影響對事情的判斷力,昨夜卻是難得地放縱了一次,恍惚想起來上次喝醉還是當年跟東方恪一起醉的。一張皺著眉又驚訝又生氣的臉突然浮現在眼前,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路遠什麼時候露出過那樣的表情,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於是乾脆隨他去了。果然不能喝酒,昨晚的事都記不得了,言朗想,生命又空白了一格。吃早餐的時候言朗發現路遠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溫和又君子的言老師無比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感冒了?還是哪裡不舒服?”路遠表情怪異地看了他半晌,道:“沒事。”言朗湊過去,伸手摸在了他額頭上,路遠往後一躲沒躲過去,於是撇了撇嘴。言朗沒管他,另一隻手還伸出來摁住了他後腦勺免得他又躲開。片刻,言朗嚴肅道:“有點燙。”面前的人臉色更加不對勁了,言老師疑惑又認真地說:“不舒服就說嘛,等會兒給你買藥去。”路遠伸手自己也摸了摸,那裡還殘留著言朗手背的觸感,他小聲道:“都說了沒事了。”“老師。”路遠終於忍不住,裝作不經意地問,“你昨天為什麼喝醉了?”問的是為什麼喝醉了,不是為什麼喝酒了,這小子,夠毒。言朗一邊在心裡分析路遠的字句一邊流暢道:“出差去了嘛,一個論壇,原本定的老師去不了了,院長臨時拉我頂包,結果剛好碰見好久不見的老同學。回來之後他們就邀著組了個飯局,一開心就喝過頭了。你知道的吧,我們一起從本科念上來,感情挺好的,等你畢業了就明白了。”事實證明,言老師大約是學文學學傻了,理論用得有些岔,過度解讀得厲害。他的話一出口,路遠就腹誹開了:“不就問你為什麼喝酒了嗎解釋這麼多幹嘛?”言朗的話路遠一點也不信,這麼久以來,他從沒見過言朗參加過飯局,也從未見他與哪個老師有什麼來往,他整個人在魚城大學就是個不容侵犯的孤立個體,這既是因為他本身的性格,也因為他們靈能者的異類身份。當然這些都不足以成為不信的理由,路遠只是直覺,言朗就是不對勁。路遠也不拆穿,繼續不動聲色地追問:“你知道你昨天醉成什麼樣了嗎?”言朗好奇道:“什麼樣?”嗯,表情沒問題,看來是真忘了,路遠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不易察覺的不甘。他隨口道:“你睡得死豬一樣,一點動靜沒有,叫都叫不醒,把你弄到床上去可費了我不小勁兒。”言朗也鬆了口氣,他忘了喝醉之後的事,本來還擔心著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他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誠懇道:“下次不會了。”千葉先前對著唐越未及說出口的法子,是殺掉吐氣的巨蜃。眼前的雙重結界融合,先解決掉一方,另一方想必也會有突破口。既然知道莫予的血能突破結界,那事情便容易多了。可畢竟是從活人身上取血,結界本就難對付,若是隻用血來解,怕是莫予半條命都得搭進去。三個人在帳中爭論了一會兒,莫予持著無所謂你愛要多少給你多少的態度,惹得陸濯纓一腔闇火發不出來。千葉在二人中間說這也不是說那也不對,決定折中一下。她從莫予手腕上取了小半鍾血,而後一聲不吭地走出去,半晌回來,手裡多了根尾羽。陸濯纓看著千葉手裡的尾羽,罵道:“亂來!”靈能者佈陣與破陣皆要藉助天地之力,相當於用靈能催動不同力量之交換,這是一種最實用的祭祀。既是祭祀,自然需要祭品,而尾羽藏著鳳凰一族的精氣,是最上等的犧牲之一。若是以莫予之血為媒,以鳳凰尾羽為媒,只要能突開一個口子,破陣當是易如反掌了。因為扯著元神,尾羽拔除之時痛苦難當,面對陸濯纓的怒氣,千葉卻只是臉色蒼白地笑一笑:“我取哥哥別囉嗦啦,一根尾羽而已,致之不